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番外(190)

作者:小二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呸,那丑八怪,也配!”卫四洲完全想不起刚才出现了什么女人,只觉得这一番功夫浪费了他练兵的时间,回头就把那一桌子的请帖给烧了。

纵使如此,投机者永远不少,请帖还是一撂撂地送过来,阿宝不得不花时间进行筛选,偶时总也能碰到夹带私祸,推荐女儿的。甚至女儿推销不出去,索性开始推销各类美人儿。似乎这些乡绅名门们就觉得,一个贫困州府出来的泥腿子偏好这一口,什么环肥燕瘦的都轮上一遍,甚至还不乏送小郎倌儿的。

直到卫四洲把东原城与岭南接壤处的匪乱都清剿一空,开庆功宴时,有大胆的直接在宴会上动起了手脚,把一个美女团送进了宴会上,吹拉弹唱,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座上将官。

然而,西州军营的人让这些在过往的“军民联谊”上,无往不利的投机者们,吃了个大鳖。

卫四洲正襟危座,给天使监军敬酒,跟郭长怀唠嗑儿,就是不看舞女伎伶一眼。

在他眼里,此皆乃庸脂俗粉儿,连他家小仙女儿的一根毛儿都比不上。

然而,这晚当他掀帘入帐,准备歇息时,睡榻之上赫然躺着一个纱衣半解、薄被虚掩的女人,正转着美眸向他放送勾人电波儿,发出惑人的娇吟,雪葱似的玉臂朝他招展,翘起一条长长的大腿,在深色的锦被上摩挲。

这等勾魂慑魄的美人儿,当真是圣人也要跳起来的。

卫四洲却在轻轻一嗅间,眉头重重一皱,目光电转般落在了旁边半人高的铜鹤立烛台上,那缈缈袅袅的烟色,两步上前就把那烛火打灭了。这帐里的怪味道,就发自于此。他以前听人说过,那些红灯坊里的伎子们,常在灯烛里点迷香,让人放松,也能助性。

“哎呀,将军……”

女人娇嗲嗲地叫出声儿来,便要起身扑上卫四洲。

灭了一盏灯的帐内,床榻边上就黯了一大截,正好方便女人施为。可她扑空了,想再扑时,就被一掌攘回了长榻。

她心下跳突,直觉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过于自信于自己的魅力,暗忖这西州来的男人也许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她以前曾听那边的商人说过,特别野蛮,特别血腥,特别粗暴,虽然内心有些犹豫,有些害怕,但主子的命令她不敢不听,今天要是不能讨好这个男人,回去她一样会吃苦头。

“呵呵呵,将军,你真……调皮!”

她假笑着,又要起身扑腾上去。

不想这时候,帐上悬挂的一幅斟舆图被人掀开,探进来一颗小脑袋,东张西望,一眼定在了□□半露的女伎身上,大眼儿一瞪,差点儿脱眶。

韩倾倾震住。

她难道掀错帘子,进错帐子,这里不是洲洲哥的大帐嘛?可是,这幅斟舆图明明就是之前她看过的呀!而且,这个图上还有明显的漏洞,她还拿小红笔做了个纠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在原处。

“将军,奴家是真心仰幕将军威仪,不求名份,只求能常伴将军左右,做个粗使丫头也可,为将军洗衣做饭,捣药伺疾,只求将军莫要嫌弃奴家。若……若是将军赶奴家离开,主人定会将奴家卖去那见不得光日的窑子,奴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切,这是仗着可怜要胁人,典型绿茶表的作派,谁信呢!

“当真会进窑子?”不想,男人问出了声儿。

韩倾倾扭头看过去,瞬间怒从心头窜:好哇,真是卫四洲撞上这等艳福了。

可恶!

讨厌!

韩倾倾气呼呼地钻了出来,却故意放轻了动作,不想让两当事人发现。她面前还挡着一副盔甲,那是男人平常上阵杀敌时专用的战甲。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在她不在的时候,怎么跟女人纠纠缠缠,搞坏事儿?!

可有一个小声音说:要是他真跟这女人不清不楚了,你还能怎么办?

她气呼呼地想着:他要真敢乱来,她这辈子都不要理他了。

不理不理,坚决不理!

小姑娘咬着唇,还没开始,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地冒起了酸水,酸了之后全是苦涩。

她干嘛要藏起来,他又不是她的谁。

他们没血缘,没亲缘,顶多就是……认识多年的干哥哥、干妹子,这种……呸呸呸,什么干不干湿不湿的,哎!

“来人!”

卫四洲拧眉,扬声。

门外正竖着耳朵听老欺的两卫兵立即跑了进来,“报告将军,您有何吩咐。”

四只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往榻边的半掩美人身上溜儿,啧啧啧,将军艳福不浅啊!大好的美人儿在前,不享受千金一刻的春宵,把他们叫进来,不是平白败兴嘛!

“这个女人,是你们两放进来的?”

一个卫兵道,“将军,我们想着您总是寒被孤枕,就……”

另一个补充,“将军,其实还有几个,但这个最漂亮,身材最好。”

两人一左一右地貌似邀功,都没注意落在灯影里的那双黑眸中翻卷着层层怒火。

卫四洲,“你们除了卫戍我的营帐,还替本将操着这份儿心哪?”

两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就是……就是担心将军冷着。”

“怕我冷着,怎么不给我上盆碳火?”卫四洲口气愈发冷冽。

两人还傻傻直答,“这,这才入秋,南方天也没那么冷吧?”

卫四洲已经走到两人跟前一臂处,“想得倒挺周全。真是辛、苦、二位了!”

他突然抬脚就踢,哎哟两声惨叫,从帐门飞了出去,还伴着哐啷啷的响声,外面的火光陡然增大,貌似是把门口的营火撞倒了,那惨叫声嘶心裂肺,听得糁人。

屋里的美人儿被吓得连榻也不敢再上了,忙缩到一角,啰嗦着不敢动了。

很快,阿宝和顾老二跑了来,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卫四洲冷着脸,对阿宝说,“调查一下那两个卫兵的底细,跟这女人的后家有什么关系。定是收了银钱被买通了,否则怎敢如此大胆往主帅帐中放些不明不白的人!”

阿宝心下一跳,瞬间明白了卫四洲的意思。

这在大魏的其他军队里,譬如以前的西州军,和郭长怀的帐里,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儿。有人送礼送人,不要白不要,照单全收。一个部队很快就被塞进来乱七八糟的权贵子弟,拉帮结派,各自做大,平日什么事儿都不做,走鸡斗狗,欺负乡野百姓,“兵匪一家”就是这么来的。再说这军中的纪律、战力,可想而知,想打赢一场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更别提跟那些天生在草原上讨生活的游牧民族打了,没个两刀三箭的就要吓得逃跑。

卫四洲进部队之后,是天天耳濡目染,最清楚这部队是怎么被郭长怀带废的。而今,竟然有人以为他是郭长怀那种人,要顾技重施把他也给腐败了。

简直找死!

刚才他没一掌劈死那两自以为是的家伙,算是……顾及那丫头在场罢。

顾老二先道,“四哥,我这就和小三去查。”

卫四洲叫住人,“不用,你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儿。”

“什么?”顾老二直觉今晚闹大了。

卫四洲几乎是咬牙切龄,“你带人,挨个儿巡查百夫长的营帐,把所有有女人的都给人带到教场去。一个都不要拉下!还有,负责粮草、辎重等重要后勤部门的那些小伍长,也一并检察到底,但凡是跟来历不明的女人厮混的,通通抓起来。我要训令!”

“是。”

顾老二立马离开了,阿宝才悄悄靠上前。

“四哥,你……是担心有人已经摸上咱们部队,想要从军官开始腐化?”

卫四洲微微缓和了几分脸色,“你能看明白最好。这书上写得很清楚,军队的纪律建设和思想建设必须放在第一位。那些伎子来历不明,舞姬全是外面的人送过来的,什么底细也不知道,万一藏个什么细作,睡一觉就把我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军官给腐化了,回头怎么带兵打仗?”

阿宝听到此,也是一凛,“对,四哥你说的没错。书上都说了,国家和组织都是从内部败坏的。以前咱们的吊脚楼,有您坐阵时,一切都相安无事,但换了成哥那个没脑子的野心份子,还没一年就被他败光了。”

卫四洲微微一叹,“那些都是跟我们从血与火里拼杀出来的兄弟,我可不希望他们平白无故地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这件事,今晚杀鸡儆猴,只是第一出。回头,必会有人带头作乱,闹事儿。小三这个目标太大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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