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攻略(43)

不想多做停留,等小玉跟上来,傅锦言抬脚继续往前走。

“慢着!”

马上的女子突然横过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抬了抬她那对女子来说过于明朗的下颌,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傅锦言。

“姐姐,莫要吓着人家。”

随即,又从软轿中传出一个声音,轿帘被一只娇嫩修长的手掀开,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出来做什么?别着了风。”

马上女子收起来脸上的傲慢,一脸关切地看着走向她们的女子。

“你这样无礼地对一个姑娘家,我怎么还能坐得住?”

女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而向傅锦言施力赔罪,“傅姑娘莫要见怪,日常听林公子说起你,这才好奇相问。”

说完,眼神也不自觉地往傅锦言身上打量。

“严重了,锦言见过两位小姐,还有事在身,先告罪了。”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也不想与她们多做周旋,行礼之后,再次打算离开。

“哼!一个犯官之女,好大的架子!”

马上女子轻蔑地哼了一声。

傅锦言的背僵了僵,强作无事继续走。

“你父亲为一己私欲,差点害得陇西失守,你怎还有脸回来?”话中尽是鄙夷。

傅锦言攥紧双拳,咬紧牙关,又慢慢松开,内心反复劝说自己不要一时意气。

“哦,我倒是高估你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见利忘国的罪官,能养出什么有羞耻心的女儿来?”

马上女子驱马离她更近些,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嘲讽道。

第41章 冲突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傅锦言还没有反应,从软轿中出来的女子先变了脸色,伸手去拉扯马上的女子。

“有人敢做,我为何说不得?”

马上的女子并不怎么在意,眼神中带着挑衅。

傅锦言本想忍过去,只当做听不见,可一听父亲被人当面这般折辱,心里还是痛如刀割,阵阵痛楚攻上心头,眼前一阵眩晕。

“怎么了这是?”

张翠兰眼疾手快,一把将已经身形不稳的她扶住,怒视马上的女子:“小姐您也莫要这般得势不饶人,傅姑娘的老子不管怎么样,也都丧了命了,就连她也遭了这么大的罪,真是王法都没您这张嘴管得宽!”

说完还觉得不够解气,冲着马头的方向,狠狠地唾了一口,扶着傅锦言便要离开。

“你……你这个泼妇,竟然这般与本小姐说话!”

马上的女子显然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当下瞪圆了眼睛,用马鞭指着两人,“今天让我好好教教你们奴才的规矩!”

“姐姐,算了,我求你了!”

“看在我家少爷的份上,还请小姐高抬贵手。”

软轿里的女子和小玉同时求情道。

“你家公子怎么了?奴婢就得守女婢的本分,他若真有心,为何不到圣上面前去讨公道去!”

小玉不提林彦知还好,马上女子听了,怒急反倒笑了起来。

“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咳咳……”

“宁雪,怎么了?谁让你出来的!”

傅锦言还没什么反应,从软轿中出来的女子先掩袖咳了起来,吓得马上的女子立即翻身下马,一面探视一面埋怨。

“我……咳咳……没事,咱们回吧。”

叫宁雪的女子扯了扯她的衣袖,央求道。

“你呀,就是太好性儿了!”

马上的女子缓缓地轻拍她的被,脸上满是关切,没有一点方才的凶悍,“都到门口了,好歹进去等一等,不然即便是回了,你的心也不在家里。”

宁雪被她这么一说,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顿时红了脸,却也没有辩解什么。

她们这边姐妹情深,看得傅锦言更是一头雾水。

照此时的情形来看,这两个女子应该与林彦知相熟,可还是不明白为何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以常人的想法,即便因为父亲的事对她存有偏见,看在林彦知的份上,也该相安无事才对。

她此时也没有多想的心思,如果是误会,总有澄清的一天,想开之后,就打算继续去看顾怀风。

这几日一直没有理会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心里埋怨自己,以为她已经把当初的诺言忘记了。

顾怀风看上去虽粗野无赖了些,可骨子里却是极傲气的,如果她不主动过去说明白,估计他宁愿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谋生路,也不会来找她讨个说法的。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

才刚抬脚,那女子又厉声道。

“我说这位姑娘,你还讲不讲道理了?合着你家妹子的命就精贵,别人就可以随便糟蹋是吧?”

张翠兰性子本就爽利,见不得这种故意找茬的,说完扶着傅锦言就要离开。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来指责我?”

马上的女子柳眉倒竖,原本就显英气的脸,这时越发冷峻了,将叫宁雪的女子让老妈妈扶着,边向她们走过来,边用马鞭指着张翠兰,十分不屑地道。

“我们是人,你才是东西!”

张翠兰丝毫不甘示弱,挺身护在傅锦言身前,“这可是有王法的地方,我就不信了,你没事找事还能有理了!”

“凭你也配说王法!”

那女子不紧不慢地走到她们跟前,见小玉要往林府中跑,一伸手,用马鞭将人拦了下来,“你急什么?有你到姓林的面前告状的时间。”

想是平日里也见识过她的凶悍,小玉将头一低,只能干着急地站在一旁。

见小玉老实了,她又看向傅锦言和张翠兰,抬高了下巴,“给我跪下!”

“你!”

傅锦言拦住要跳脚的张翠兰,顿了顿,缓缓屈膝行了一礼,“婢女请小姐安好。”

气得张翠兰直咬牙。

“我让你跪下!”

“婢女是林府的下人,若是府里尊长有命,自是跪得,却也断无向他人行谄媚之礼。”

傅锦言不卑不亢,直视了回去。

“哼,说得好,你父亲当年若是有你今日一成的骨气,也不会沦落到私吞军饷蓄女支的地步了!”

那女子见她这般,气焰更盛,句句诛心。

傅锦言的脸色顿时苍白如雪。

“姐姐,傅姑娘也够可怜的了,你就别再难为人家了!”

叫宁雪的女子似乎也有些生气,一转身奔着软轿去了,“我回去了,以后也再不来了!”

“宁雪,别生气嘛,当心气坏了身子,你呀,就是这么的菩萨心肠,以后怎么斗得过外面的那么些个妖精。”

女子见妹妹生气,连忙敛了气势,跑了过去安抚道。

等妹妹在软轿中安置好后,才转身上马,望向她们道:“今儿个算你走运,在这陇西的地盘上本分些,就冲当年那险些被令尊断送的将士,我就轻饶不过你!”

“听口气,姑娘也是将官之后?”

傅锦言恍若未闻,反唇相问道。

“家父李越,现居镇北将军之职,放心,现在的陇西,你连一只中饱私囊的老鼠都看不见!”女子扬眉道。

“我听林大人说,现在西北将士军械粮草所供,都还是家父在时推行的军监、屯田之功,只见人恶,不念人善,我想陇西也断无这样的薄情寡义之辈!”

“你!”

女子被她一番话气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之下,扬起手中的马鞭,一声脆响便向傅锦言的脸上落去。

斗气归斗气,众人都没有防备她会突然出手,一时间连傅锦言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马鞭犹如蛇信冲自己扫了过来。

可这看似势不可挡的马鞭并未得逞,被一只手硬生生地拦了下来,那只手用力一拉,不仅将马鞭拉了过来,马上的女子一个身形不稳,也差点落下马来,惊得马也昂首嘶鸣了几声。

“这么好的东西用来行凶,真是可惜了。”

顾怀风把玩着手里的马鞭,嘴里啧啧地叹息着。

他让刘麻子守在别院门口等人带信,可刘麻子守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影从门前经过,便等不急自己跑了出来,想着到林府前,向守门的打听打听。

哪知一出门,就遇上了这一幕,一见不妙,他连忙一溜烟回去报信去了。

顾怀风才会赶来的这么及时。

“你是什么人,竟然碰我的东西,找死!”

马上的女子接连失利,气的脸色煞白,一探手,抽出马身上的宝剑,剑尖直指顾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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