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转身往全福解石的地方走,赵献一边走一边琢磨,要是能把翠萱姐姐娶回家就好了,这样天天都可以听姐姐支使他,所以将军什么时候能娶到公主啊。
翠萱狐疑的看着赵献一脸荡漾的走了,实在有些捉摸不透现在的年轻弟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看着全福呈上来的翡翠,越夏不禁感叹这座玉矿产出的翡翠质量之好。想着大楚的翡翠的价格,让越夏重新燃起了游戏氪金的冲动。
匣子里随意摆放了十几块拳头大小未经雕琢的各色翡翠,其中一块紫翡吸引了她的目光。
阳光下浓郁纯正的紫色透着尊贵和神秘的气质,脑子里快速成型了初步的想法,这一块可以雕三个扳指,一个送给舅舅,一个送给太子哥哥,最后一个送给温祁。连雕的图案越夏都隐隐有了初步的灵感。
两人回城时已经是晚膳时分了,厨房里是越夏从王府里带来的厨子在忙活,原来王宫里的御厨只能在一旁瞧着,战战兢兢的做些杂活,各人掩下眼底的各色情绪,不约而同的殷勤的打着下手。
越夏舒舒服服的在南汉的王宫里呆着,温祈却碰到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这事还要从南汉的军队说起。南汉用兵喜欢驱使平民做先锋开路,不拘男女老幼,每劫掠一处便连人带财物一起劫掠走。大楚境内的平民都能遣返回原籍,可南汉境内的人却不好直接遣返,一不小心就容易形成山匪流寇。
青壮年倒也好安置,最麻烦的是军中抢来的女人们和本来南汉军里带的女人们,驱逐过一次后,反而在驻地附近做起了皮肉生意。温祈治军极严,断然不允许麾下将士去寻欢,在不断的逮人之后,温祈开始跟部下商讨如何安置这些不肯离开的女人。
越夏来前殿的时候,正好听到温祈几个人在讨论这件事,她一走进去反而停下了讨论陆续退了出来,恐污了她的耳朵。
奇怪的瞧了这些人一眼,心下默默吐槽,穿越前的时代信息爆炸,这种事听起来还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也值当的你们愁眉不展的,找几个青楼把她们放进去就行了,反正自愿留下来的这些人你将她们遣返了她们也还是做这样的生意。”
“还是被你听到了,污了你的耳朵。”温祈有些抱歉,军中之人说起话来百无禁忌,也不知道小姑娘听到了多少。
嗯?
等会。
为什么长在深宫的小姑娘会了解青楼这种地方?
不等温祈问出口,越夏十分老实的承认她曾经逼着信国公世子带她去逛青楼来着。
不过很快温祈就不纠结这些了,因为他想起来,似乎越王府的产业里是有一座青楼的,被王府暗卫用来作为情报收集点。
“我隐约记得,王府的产业里是有家青楼的,似乎是暗卫用来打探消息的。”
“嗯?越王府还有暗卫?”越夏疑惑的反问回去,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越王府还有暗卫?
“叮,玩家触发隐藏任务,王府势力,任务奖励抽卡机会2次,奇珍阁积分1000,请玩家加油哦。”脑海里响起小助手的电子萝莉音。
越夏面上表情不变,继续听温祈说话。
“暗卫从属王府的主人,知道的人极少,我也只是隐约知道一些,他们竟一直未曾认主?”温祈脸色冷下来,他知道暗卫必定是存世的,无论剩下几人,这么久了都没有出现在越夏面前,那么他们的忠诚便很让人怀疑了。
显然越夏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也冷淡下来。
“我竟不知,我是这般的被人轻慢。”
“既然不为所用,不如就地清洗以消后患。”温祈这话说的肃杀无情,却也是越夏的想法。自祖上便有的暗卫一旦产生异心,便是暗处最大的变数,他们知道的东西太多,不稳定的因素太大,让越夏不得不产生了既然不为我所用不如干脆毁掉的心思。
“我倒是想知道,这些人都在谋划些什么。”越夏不笑的时候眉眼冷淡,眼底淡淡的杀机浮现。
暗卫
此时的清商楼后院一间隐蔽的房间内,八个身着统一黑衣的人坐在屋内,脸色颜色,屋内气氛也有些剑拔弩张,正是越王暗卫存世的八人。
越七是个急性子,屋内的气氛沉闷,他很是受不了的先开口:“老大,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一直不现身见主上不合规矩。”
越一是个姑娘,长了一副清秀的容貌,面容普通,却是整个暗卫的主事人,也是她坚持暗卫暂不现身,先观察灵寿公主越夏能否撑起越王府。
“规矩?历来越王皆是男子,你何曾见过女子继承越王府,她既然不是越王,我们急什么。”越一撇撇嘴,语气虽然没什么特别,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满满的嘲讽。
越八听到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游移,仿佛想要开口却又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越一你是什么意思,公主殿下是越王府的主人,你这样一直拖延不去见殿下可是有了别的心思?”越七是个直肠子,这话能憋这么久才问出来已经是出于认识多年的情谊的份上了。
“越七,你怎能这么想我?我难道不是为了王府好吗?”
“你是为了王府还是为了你心里那点心思你自己清楚,这次殿下从燕华城回来我就去见殿下,你们自便。”越七一点脸面都不想给这几个人留,转身就离开了这件屋子。
越八也紧随其后,跟着离开。屋内屋外,原本是最亲密战友的八个人分裂成了两个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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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夏一回王府,就问终离在哪里。
话音刚落,终离就无声息的出现在越夏身前,抱着他那把铜色的剑,单膝跪在地上听越夏吩咐。
这帮抽卡来的NPC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动不动给越夏行大礼。
“不必行此大礼,今日你现身跟着我见几个人,如需你动手,不必手软,留条命即可。”越夏一脸严肃。
终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是个极为沉默的人,话少但忠心听话。这也是越夏看不上越王府那几个暗卫的底气之一。
越八是清商楼的掌柜,戴应总管去请人的时候连同越七一起跟了过来。
待客厅里,香炉袅袅升腾白烟,屋子里弥漫着清浅的梅花香气,碳盆将屋子烘的暖意融融,越地的冬日不冷,却阴湿的厉害,越七和越八在暖和的屋子里坐了许久,茶换过三四盏,心思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紧张起来。
说起来两人也是后悔,当初也不知道为何,鬼迷心窍般的信了越一的话,一直拖延着不来见公主殿下,也不曾告知殿下暗卫的存在。
知道越八偶然发觉越一同越二老爷互相通信,越七越八才猛然发觉,一直以来标榜自己忠诚于王府的越一竟然生了异心。
今日来见殿下,已经做好了受罚甚至丢命的准备。
今日的越夏穿了一身玄色衣裙,窄袖紧腰,头发束起,不见骄矜之气,反而利落的像是江湖侠女。
见到屋内只有越七和越八两人也丝毫不见怒色,反而是轻笑了一声。
“就你们两个人过来?”听起来像是随意的寒暄和问候,听在越七越八心里却犹如重锤。
公主殿下知道暗卫的存在了。
“是,剩余人等下落属下并不清楚。”越七躬身行礼回道。
他虽不满越一他们的做法,却也无法无视多年情谊,只能说自己不清楚。
越七躬着身,迟迟没有听到越夏说话。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公主殿下纤细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点着椅子的扶手,指甲轻轻撞击木料的声音撞进心底,越七的心跳有些加速。
“你不知道啊。”越夏似乎是重复了越七的话。
“不过没关系,让本宫猜一猜,是在清商楼后面的那个院子里,还是在城南半山腰的宅子里呢?”
越七身体陡然紧绷,这两个地方是暗卫的大本营。公主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越夏语气毫无波澜,冷漠的像在讲别的事情。
“当啷”一声,一枚铜制的小巧令牌丢在越七的面前,看清令牌时,越七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身后安静的越八在看清后也跟着跪到了地上。
这是越王用来号令暗卫的令牌,多年来一直未曾出现,剩余的暗卫便一直没有收到过新的命令。
“这令牌,这令牌原来早就在殿下手里了。是属下的过错,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