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爱(29)

作者:孩子帮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说完,又走到阿C那边将她肩搭住开玩笑说:“不然,就用她的老大来充数?”

“不用,”没想到阿D真的会理Evan,他边说着走到桌前拉起官绿肩膀,经过阿C时刻意地将话留下,“我有洁癖。”

这句话后,阿C虽没回话,但灰黑的瞳颤了下,然后扶住桌沿,四个完全不带感情的字完完全全将她整个人丢进了冰水,随着砰地一声阿D关门声,心跳冻死掉。

“看来,”之后,她只听见Evan说,“他知道你跟那警察之间的破事儿。”

***

官绿后来怎么样了她不知道,那一天直到傍晚,她都在自己房间摇椅上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变得很暗很暗,她起身到酒柜旁拿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全部拔塞,喝完再喝。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房间,灯光暗哑,枪支各零件分散摆在桌上,子弹依次排列,阿D一排排地看着,神色默敛间始终显得心不在焉。

夜未眠,夜无眠。

那说出口的四个字循环再循环,将不管是谁的心神都揪得很不舒服,她在露台吹风徘徊,他在桌沿低头沉思,她在客厅踢着酒瓶,他在椅上撑额闭目,却都挥散不去那重重的,刺进心脉的四个字。

咔一声,凌晨两点,阿C终于拎着酒瓶出门,五分钟后,他的房间门被捶响。

开门,暗哑灯光下,阿D的脸及身段都被阴影打得很好看,沉默着低眉看她,她却将嘴里咽不下的酒都喷了出去。

他侧了下头,她紧接着扶框进门,脚步跌撞,恍惚听见后面房门关上。

“洁癖……”露台吹进的夜风正好对着她,她笑,笑里带凉,将对这两字的耿耿于怀展露无遗,并无奈地将酒瓶扔到地毯上,“洁什么癖你直说啊,不喜欢看见我就直说啊。”

后面的他没说话,她继续涩笑:“你以为我想,你以为我故意,你以为的一切就都是真的了是不是?!”

还是没说话,她有酒劲,而且酒劲很足,才从一进他房间就不断地发泄发泄,说了闹了喊了很多话,他都只安静在后面听。

终于,在她的话音开始带哽音,伸手掩住嘴时,腰部忽地被揽了起来,随后整个人都被抱进他怀中。

黑发顺在肩的一边,她的情绪已让她说不出话,夜风透凉,他的下巴搁在她肩上,静静抱了她会儿。

随后,拉下她掩嘴的手,脸也由他引导着侧向一边。

吻便开始了,开始得忽然,却又细腻犹如意料之中,侧头间,下巴被抬起,从一开始的浅吻到深吻,唇上温湿蔓延,嘴里的糖果味都被他夺去,发尾轻轻垂荡。

因为醉意,脚步软,他就全主动,甚至后来将她抱了起来。

灯光那么柔,夜风那么徐,凌晨两点,浮躁后的房间进入暖气升腾的宁和。

床头背肌细白,吻意缠绵,她全程一直很被动,被他亲了很多次还是清不了神,终于在他问她到底喝了多少的时候,她咬着食指不想跟他讲话。

不想在那个时候跟他讲话。

那晚,她整个人都是他的。

第46章 你明知道

因为是凌晨两点开始的,又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加上被柜子砸过,阿C早上醒的时候差点起不了。

身旁没人,她拾起衣服套上,下床时又觉得酸痛不已,捂着腰倒吸了口气。

细小的动静吵到阿D,他正坐在一侧书桌前擦拭一支支枪,与她视线对上一会会儿后,继续低头擦,顺便说:“昨晚是你最听话的一次。”

“行了。”她扶着床尾起来,并将地毯上挡路的酒瓶踢开。

海风从露台吹进,伴着她一路走到房门口,可刚开门,就看到了爱蜜莉。

爱蜜莉也是刚到,环臂靠在门框,与阿C目光相对并打量后淡淡“哇哦”一声。

阿C神色颇浅地继续走。

“昨晚被吵得没睡着觉,大半夜的你们可真是闲情逸致。”爱蜜莉细细娇语。

“很好,那你大概能换位思考住你隔壁的我是怎么忍受你跟E的。”

她扶腰说着,爱蜜莉继续闲趣问道:“第几次了?”

“第六次。”阿C没回答,是身后经过的D顺口说的,她听到后脚步停住,返回去,顺手关门将爱蜜莉隔在了外面。

他在找零件,头也不侧地问:“怎么。”

“什么意思,第六次。”

他找到了零件,嘴角带着薄薄的讽意:“你的初吻,初夜,第二夜,第三夜第四夜都是我的,但是。”

组装好,他擦肩时看着她的眼睛:“中间还隔了个警察。”

阿C看着他走,看着他不回头,脸色开始不好,最终离开时重重关门并给他浅淡地留一句:“反正我们只是床友关系。”

***

下午的训练在室内进行,大部分的门徒都被聚在训练总场,打斗厮杀声不绝耳旁,阿C在前台主席位上叠腿而坐,单手搭着扶手,她闭眼凝神着,手心转动的黑色糖盒发出淅淅沥沥响。

官绿在下,她在上。

那静静的眼神一直挥散不去,她扣额轻皱眉,待到终于耐不住,冷眼看去,官绿才轻轻地转了视线。

这就看到了她右脸颊上浅红的一条刀疤。

“闲着?”这时候,爱蜜莉娇细的嗓音拨乱阿C注意力。

台上阿C不注意自己后,官绿将视线移向另一处,并慢慢地走过去,走到D的身侧。

他正在挑枪,一支支地在手中略过,一支支地又放回去,始终没找到合心意的那支,官绿也挑枪,并不说话,只是感受着与他接近的气息。

终于,当挑到同一支枪时,他才发觉身边人是她。

但也只是如往常浅薄看一眼,将枪让给她,甚至都没有提一句有关她伤口的话。

官绿拿住枪,颔首说谢谢时,他已经转身走掉。

主席台上,爱蜜莉正戴上骷髅手套,舒展筋骨并向阿C勾了勾指头:“我们好像都没真正切磋过。”

“没兴趣。”她说。

爱蜜莉明显着知道她今天体虚,当着众多门徒的面挑衅不说,三两步徘徊笑看间还加大了嗓音:“除非你主动认输,我才不跟你打。”

“随便你,疯子。”她无动于衷地起身,可是爱蜜莉那句话已经引来不少人注意,门徒,训官,代号者们,都有意无意看了过来。

她头重脚轻,却也只好停下脚步在压抑的气场中回身,爱蜜莉饶有兴趣地望她。

这会儿阿D正步步走上主席台,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两个女人对视间被他毫无前戏地打扰进去,管也没管周遭的视线,直接对爱蜜莉补一句:“你明知道她昨晚在我房里。”

随后手搭在阿C腰后让她继续走她的,又回头看一眼全场,所有的视线立刻都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他回到阿C身侧,边走边搭着她的肩试了试额温,阿C情绪还差着,别头推掉,他并没在意,跟她往老鸽的工作室走去。

门徒中,唯有官绿的目光一直没挪动,她看在眼里,脸颊上的疤隐隐作痛,手里的枪暗暗捏紧。

第47章 牵挂之人

AZ组上了年纪的男人无一例外是沉默寡言的,老鸽亦是其中之一。

种满花植的工作室内,小鸽伏在桌上看医学书,老鸽帮阿C看过脸色把过脉后,定义为劳累过度。

“我不可能这么弱。”她坐在床沿回。

D不在,他门内有事,将她带到这后就先走了,老鸽坐回桌前准备将这情况记录进案:“你背部有伤,差点伤及椎骨,还不严重?”

阿C似听非听,穿外套起身时对老鸽说:“别记下来。”

“不记的话,A短期内让你出任务,你无可推脱。”

老鸽低着头仍在写,阿C便走到他桌旁抬手抽笔,按桌看他:“我说了,别记。”

笔扔到一边,老鸽无奈。

一路回房间,背部越来越痛,她轻按着慢走,终于到房门口时,D来了。

他刚处理完事情,也从老鸽那边听说情况了,一到她身侧就按了下她的背试伤,她虽疼却没显露,只是皱眉推他,他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他没说出来,但是她隐隐知道了。

那凌晨两点开始的几次里,她都被他弄得哭了,当时醉深没有察觉,早上看眼睛有点红才回想起。

他也以为只是情绪问题,没想到是被痛的。

越想心内越凉,她背对他低头开门:“看我哭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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