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得好辛苦。也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了。反正碰都碰了,也不在乎多碰一下,少碰一下。
于是乎,虚虚坐在他的怀里,也可以说是坐在师尊的手上。
那手很冰很凉。手指修长,骨节微微有些嶙峋,并且大半个手掌都切了进去。阮星阑受不得如此刺激,当即气喘吁吁地伏在师尊的怀里。
哑巴又说不出来话,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
也不知如此这般过了多久。
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躺在了柔软的被子上,两只脚踝被人攥着,往上狠狠一提。
而后,他便与师尊融为一体。
进去的那一刻,发出啵的一声。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床板震天响,整个床都在疯狂地摇晃。床纱不知何时落下,刚好将二人的身影挡住。
隐隐约约,就见两条修长的腿,对着房梁,如同大雁的翅膀,高高抬起,随后又落下,再抬起,再落下。颠簸得像是海上的一叶小舟。
阮星阑怎么都想不明白,家主的脑子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被狗啃过一口。
闲来没事做点统一三界的美梦,难道不香么?
怎么能私底下想这种东西。
有的人表面上是高高在上的家主,背地里居然幻想着沦为小倌。
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自己都不会信的。
实在太扯了。
第152章 帝王师尊与刺客星阑
床上打得如火如荼, 床板终于不堪重负地塌了。慕千秋一手揽住怀里的少年,顺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等阮星阑再度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就像条小狗一样,跪趴在地了。
手臂酸软的不像话, 可怜的小哑巴披头散发, 哭哭啼啼的, 眼泪把地板砸出小水坑来。
冷不丁地一痛,手臂一软就跌趴在地。脸压在冰冷冷的地板上,双臂被反剪一齐压在汗淋淋的后腰上。
想哭哭不出,想叫也叫不出声。
直到眼前一黑, 意识就彻底断开了。
等他再度醒转时。
周围的场景又变了。
金碧辉煌, 好像是在一座宫殿里。
自己穿了一袭白衣,面覆白纱,手里还攥着一柄长剑。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忽听外头传来脚步声。阮星阑下意识往屏风后面一藏。就见七八个侍卫闯了进来。跪地道:“皇上!有人见到刺客跑进来了, 请皇上移步金銮殿,让属下搜查此地!”
“滚出去。”
“皇上!”
“滚。”
众人无法, 只好滚出去了。
阮星阑心里泛起小嘀咕。心道家主难道还有个武侠梦, 白衣俊美江湖侠客, 刺杀暴虐无道年轻帝王!
这这这……家主的想法很清奇啊。
耳边传来阵阵水声。
白衣少侠躲在屏风后面偷觑,就见眼前水雾缭绕, 一个青年沉在暖池里, 头发微湿。衣衫半敞。最要命的,对方长得跟慕千秋一模一样!
阮星阑心里一个咯噔。
脑子里立马就将这个幻境的情节猜了个大概。
白衣少侠独自刺杀年轻的帝王不成, 反而被其擒住。帝王见其容貌俊美, 色心大起,从而废了白衣少侠的武功,而后将之囚|禁在皇宫里。
不得不说, 家主某些方面的审美还是不错的。
只不过自己现在是刺杀呢,还是不刺杀呢。
阮星阑低头看剑,满脸纠结。
忽闻一股劲势,赶紧往旁边一躲。铺天盖地的水浪啪嗒一下将屏风推倒。
他仓惶抬眸,恰与年轻的帝王四目相对。
帝王一手捞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
不过瞬息。阮星阑决定按着剧本走。提剑飞身刺他。
帝王武功奇高,微一偏身躲过,空手接他的白刃,两指一探他的手腕,微一使劲。阮星阑只觉得手腕一麻,手就松开了。帝王将之双臂反剪,往背后狠狠一压,接过长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来者何人?”
“你……你的人!!!”脑子那么一抽抽,他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来。
帝王低笑:“如何证明?”
“我……我以身侍君!”脑子又一抽抽,他听见自己那么回答。
而后,帝王不容置喙道:“跪下!”
阮星阑:“……”这不行,这不可。
下一瞬,膝弯一痛,噗通一声就跪下来。帝王随手将长剑钉在柱子上,从后一钳他的下巴,迫他抬头:“是何人派你来的?”
阮星阑心想,这他娘的,不就是角色扮演?
少年侠客既然敢只身刺杀帝王,那肯定都是很有骨气的。
于是乎,他理不直气也壮道:“没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想替□□道,诛杀你这暴君!”
帝王笑道:“勇气可嘉。”
越发钳紧了阮星阑的下巴,目光细细打量了一遭。白衣胜雪,少年的身骨灵秀,因为方才打斗,面上腾起两朵红云。
似有不服,美目含怒。
阮星阑道:“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阮星阑心里一个咯噔,心道师尊装得好像好像啊。
这语调,这气势,生来就是当帝王的料子。
如果哪一天师尊不想修道了,去人间当个帝王也挺好的。那么自己就当他的皇后。
不对,自己不能当他的皇后。得当摄政王。
摄政王欺负小皇帝,天经地义。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才能杀了你。”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师尊的脸,看着水滴从师尊的微松的衣领口滴落下来。
喉咙一阵阵地发紧。
“你杀不了朕,但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年轻的帝王信誓旦旦,将白衣少年从地上提溜起来。
而后,重重往椅子上一甩。阮星阑冷不丁被甩进椅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按住,直接扯下腰带,将他绑在椅子上。
呜呜呜,不玩了,每次都这样!
凭什么每次都是师尊在上,自己在下?
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阮星阑抗议道:“我宁死不从!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慕千秋意有所指:“顺可生,逆必死。”
就这么一句,阮星阑觉得自己可以坚持坚持。
于是乎,他又装作受到奇耻大辱的样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狗皇帝!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杀了你!不准动我!不准撕我衣服!”
慕千秋了然,抬手将钉在石柱上的剑拔下。用剑尖挑飞他的衣服。
“不要摸我!”
慕千秋会意,放下剑伸手摸了他一下。
“不准碰我的唇齿!”
慕千秋又懂了,不准就是准,不让就是让。于是在徒弟的注视下,缓解衣衫。
阮星阑的喉咙发紧,有了之前在花楼里的经历,现在做什么事都挺能霍开老脸的。
于是他颤着声道:“不,不想吃!”
不想那就是想了。
在幻境里还行这种不可言说的事,纵然是城墙般厚实的脸皮,着实也有点绷不住了。
面皮被撑得鼓鼓的,腮帮子都疼。
帝王道:“何人派你来的,你只要说出来,那我便饶了你。”
“……”
“谁派你来弑君的?”
“……”
“再不说,即刻人头落地。”
阮星阑心里卧槽了一下。
一直逼他说,倒是让他能说话啊。他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快被磨薄了。
帝王又道:“不说的话,那你就留在皇宫当朕的脔|臣,朕让你生,你便生。”
生……什么?
帝王似懂他的心思:“生孩子。”
阮星阑心想,师尊果然是师尊,无论身处何地,总是能泰然自若。
这种本领,自己就差点火候。
既然从设定上来看,是年轻且暴虐的帝王,光年轻还不行,得暴虐。
可是他又怕疼,只好嘴上硬气一点,行动上很迎合,生怕吃一星半点的苦,受平白无故的罪。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么久,腮帮子又酸又疼。嘴唇都被磨红了。帝王还没打算放过他,也不替他松绑。
就在椅子上,与他行些不可言说的共赴巫山之事。
此前阮星阑看过常陵把家主绑在椅子上,然后行那档子事,所以多多少少有了点心理准备。
可真当帝王进来时,他还是很没有形象的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