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番外(109)

令下。左右的阴兵立马上前,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面托盘,上面覆一层红绸,其上放了一根漆黑色的藤条,手柄处绕了红线,足有两根手指粗细,成人手臂长短。末端还悬着鲜红色的穗子。

看起来像是民间大婚时,新郎官挑起新娘红盖头的如意秤,但慕千秋不是新郎官,阮星阑也不是新娘子,托盘里的东西,更加不是什么如意秤。

不过就是判官衙门里,一种刑具。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繁复的梵文。拿在手里冰冷刺骨,沉重异常。

除了这根藤条之外,阴兵又送上来一枚令牌,慕千秋拿起来一看,令牌差不多成人半个手掌大小,上头缀着红缨,正面刻有“赦”字,背面则是“令”字,赦令一出,必得执行。

慕千秋不是没责罚过徒弟,可每次都是有理有据,不是随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管教。

两个人在一起双修,本来就是当师尊的罪责更深,无论如何,也不能全然怪在徒弟头上。

遂不愿听着劳什子的赦令,更不愿临时当什么判官,随手把藤条丢开。

哪知左右阴兵见状,猛然上前一步,将阮星阑围在中间,那手里的刀斧正悬在头颅之上,大有一副慕千秋撂挑子不干,就立马把阮星阑砍成碎渣的架势。

不仅如此,本来腰背像是压了一百座大山,此刻更是沉重了数倍,膝盖和胳膊肘受不住了,立马被压的见了血。

虽是幻象,但也疼啊,开不了口,无法言痛,如此狼狈不堪,尽数落在了师尊眼里。阮星阑立马觉得头顶的天都快要塌了,又急又怕,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慕千秋蹙眉,随手一抬,藤条转瞬间又攥在了手心里,那些阴兵马上又退了几步,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盯着他,周围死一般的沉静,好像就在等他完成赦令,或者说是某一种仪式。

身后桌上摆放着的玉简无人收罗,上面朱色的大字跃然纸上,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忽听咔嚓一声,阮星阑直接被股无形的力量压趴在地,如此一来,除了让屁股翘得更加诱人之外,头脸也贴在了冰冷冷的地面。

刺骨的寒气往骨头缝里钻,难过到了极致,使劲全身的力气,伸手一拉慕千秋的衣角,求他快点救救自己。

慕千秋不知眼前的阮星阑,究竟是不是真的阮星阑,打或者不打,对应的后果是什么,现在无从得知。

一手攥着藤条,一手执着毛笔,缓步在阮星阑周围走了一圈,在其身后立定,望着徒弟身后若隐若现的一团红缨穗子,忍不住蹙紧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100章 我才不是个大烧饼

原文是海棠文, 其中不仅涉及了各种云霄飞车,还有囚|禁,调|教, 圈养, 虐身, 虐心,以及一些显示不出来的代码等等。虐身比较好解释,凌|虐人的法子五花八门, 鞭笞,杖打, 罚跪都是轻的。

虐心更是迎面一盆黑狗血,像是误会, 替身,白月光,失忆,诸如此类。

阮星阑此前啃剧情的时候,并没有太认真,眼下后知后觉, 好像是置身于一段调|教的情节里。

左思右想, 左想右思, 灵台猛然一清明, 还真想到了那么一段。不过原文里, 孽徒才是大总攻啊, 调|教的对象是慕千秋啊。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能反过来呢?

就算反过来了,要是按原文的鬼畜,这会儿不按剧情调|教调|教,恐怕就破不了这个幻境了。

阮星阑不知道怎么暗示慕千秋赶紧调|教自己, 并且打心底,觉得不太能接受。

后来想想,反正都是出来做任务的,为任务献身,没什么不对的。也幸好对方是慕千秋,倘若换成别人,阮星阑肯定立马撂挑子不干了。

不知道怎么提示师尊赶紧调|教自己,阮星阑咬了咬牙,决定手把手教他,于是使了吃奶的劲儿,伸手拉住慕千秋的衣袖,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快打快打,打完赶紧结束。

慕千秋的眸色立马深了,也确定眼前的少年,必定就是阮星阑无疑了,可问题是……

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管教徒弟,着实不太好。可既然徒弟这么热情主动,不满足他,似乎又说不过去。

于是稍用了几分力气,慕千秋抬手抽了他一下,从后腰至大腿,一鞭全照顾到了,阮星阑本就不着寸缕,那皮肤上登时隆起一条鲜红的棱子,慢慢肿起来,然后破皮流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阮星阑疼得脑袋一昂,惨叫声全堵在了喉咙里,大喘着气,心想不能半途而废啊,做任务必须要专心。

于是又按着慕千秋的手,飞快地让他连抽了自己好几下,因为看不到身后,抽得比较凌乱,纵横交错的棱子爬满全身,血珠汩汩冒了出来。

慕千秋无论如何,再也打不得他了。一鞭冲身侧的阴兵打去,啪的一声,将阴兵打得魂飞魄散。

不过顷刻之间,场上一片狼藉。阮星阑疼得瑟瑟发抖,隐约觉得师尊的手触碰到了自己,身下猛然一阵钝痛,还未能痛叫,就听一道清脆的物体落地声,阮星阑挣扎着回头看,就见地上落下一支足有四根手指粗细,小儿半臂长,尾端缀着红缨的铜牌,其上不知何物,黏覆着一层红白之物。

阮星阑的脸,登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即便反应再迟钝,也知道现在面临着什么。

锵锵几声— —

慕千秋劈开了禁锢住阮星阑四肢的铁环,自下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圈,低声安抚道:“星阑,别怕,这些都是幻象,只要你别沉迷其中,他们就奈何不了你!”

阮星阑的耳边嗡嗡的,被慕千秋抱在怀里,有口不能言,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变得通明,然后化作漫天银蝶散开了。

眼前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身体像是浸泡在了海水里,耳边都是咕噜噜的气泡声。

“判官成亲,尔等小鬼速速退开!”

耳边蓦然传来一声— —

脑子轰隆一下炸开似的疼,缓了许久,等眼前慢慢能视物时,阮星阑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似乎是坐在花轿里,自己身着喜袍,头戴红盖头,手里攥着一柄玉如意。

看似要成亲了。

和谁成亲?判官是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星阑不得不知。背后冒了一层冷汗,死死攥紧手里的玉如意,这如意的质地很好,触手生温,光滑细腻。

一切都真实的可怕。

悄悄掀开车帘,就见两边鬼怪夹道,跪地恭迎,花轿左右的花童穿红着绿,一边跳着奇怪的舞,一边沿路撒纸钱,场面一度很诡异。

艰难万状地吞咽口水,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假的,假的,当不得真的。不怕不怕,等寻到师尊了,肯定有办法离开此地的。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停下。

周围嘈杂,司仪用了很古怪的腔调,一直念念叨叨,阮星阑听不懂对方唱的是什么,只觉得腿脚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直到车帘被人掀开,一只白皙的大手探了过来,攥着他的手,将阮星阑扶下花轿。

因为头顶红盖头,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谁,心就跟海绵浸水似的,沉了又沉。

鬼使神差地跟着对方走了几步,那司仪又开始念念叨叨,叽里咕噜一大堆,压根听不懂在说什么。

只知道跟随着身边的新郎官拜天拜地夫妻对拜。

脑子里懵懵的,不知道怎么就跟对方三拜拜了,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在,一直吵吵嚷嚷,嘻嘻哈哈。

被鬼迷了心窍,一言一行都跟着对方做。膝弯被人从底下一操,竟被打横抱了起来。

不知道是太想念慕千秋了,还是怎么。

阮星阑觉得对方的胸膛和师尊的胸膛,一样宽阔温暖,隐隐还能嗅到熟悉的冷香。攥紧了玉如意,沙哑着声问:“师尊,是你吗?师尊?是你跟星阑三拜拜了,是吗?师尊?师尊,你理一理我啊,师尊?”

没人搭理他,新郎官抱着他就走,健步如飞。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阵天旋地转,阮星阑就被人压在了床上。他赶紧叫嚷道:“合卺酒!还没喝合卺酒!”

新郎官的动作一顿,似乎是个理智的读书人,遂又把他扶了起来。之后起身,不知道寻什么东西去了。

很快又折身回来,用此前那根缠绕着红绸的藤条,挑起了红盖头。露出了一张俊美娇艳的少年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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