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穿越来的爱豆(88)

“……”

“还有一条消息不知道真实性,据说今年许春秋和傅南寻有一个同台的节目。”

“傅南寻?他不是回家唱戏去了吗?”

“傅南寻和许春秋?他们俩不会是要同台唱戏吧?”

“小声逼逼,要是真的要唱戏,其实我觉得如果是他们俩的话,我可以接受的,毕竟脸长得那么好看,就算听不懂,随便看看也挺享受的。”

“哈哈哈哈颜狗表示附议!”

“……”

燕京卫视跨年晚会后台休息室。

傅南寻锁了手机屏幕,不再看网络上的那些评论,有些忐忑的在后台踱起了步子。天知道要再一次登上舞台,要花费他多少的勇气。

他们的节目被排在了晚会中段,距离正式表演还有一段时间,可是他却紧张得像是第一次上台一样。

他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登上那个舞台了。

“紧张吗?”许春秋对着镜子理了理身上的造型,习惯性的确认好耳返和麦克风。

傅南寻不自觉的双手握成拳头,他深呼了一口气,总算是停下了脚步。

“比起紧张,其实更多的是激动吧。”

“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上舞台了。”

就当是一场告别吧,最后的告别。

休息室的门外有工作人员来敲门提醒:“最后检查一遍设备和造型,还有十分钟左右就轮到你们了。”

许春秋扬声答应了一句,接着重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傅南寻要高她许多,两人并肩而立却并不显得失衡,他们都穿着长衫,一黑一白。

傅南寻是白色的,丝绸的长衫上用金线绣着麒麟的纹样,他一身白衣,长身而立,大有几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意思。他的头发蓄了许久,额前过长的碎发让造型师修饰掉了,脑后的却还留着,勉勉强强的编了个小辫子垂在脑后,看上去非但不显得娘,反而还别有一番味道。

而她自己身上的一件则是黑色的,腰线掐得修身一些,勾勒出纤细漂亮的腰部线条,身上同样勾勒着一只金色的麒麟,她涂红了嘴唇,朝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笑。

“我们走吧。”

他们在升降台上指定的位置上就位,主持人报幕的声音远远的,被嘈杂的人声遮盖得有些听不大真切。

耳返中传来导播的声音。

“下一个节目《庆功酒》,许春秋、傅南寻准备——”

“升降台预备,三、二、一,起——”

第一百二十章 庆功酒(一)

升降梯缓缓上升着,傅南寻的视野中由黯然一片的黑渐渐的亮了起来,星星点点的光点亮了观众席,也点亮了他的眼睛。

好久不见,我又回来了,傅南寻由衷地想。

他不禁回忆起许春秋第二次找上傅家楼来的情景。

“是来找老爷子的吗?”傅南寻把她带到前厅来,给她斟了一杯茶,“爷爷现在正在见人,你可能要稍等一下……”

许春秋却摇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来找老爷子的。”

“我是来找你的。”

他一时间有些愕然,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找我的?”

“今年燕京卫视跨年我报上的曲子是《庆功酒》,我想邀请你同台。”

傅南寻没有回应,视线无言的垂在地面上。

“我已经……我必须放弃舞台了。”

傅南寻直视着她的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传统和流行,它们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他的话锋一转,陡然之间换了话题。

“你来的时候看到了吧,园子的西边一带正在施工,开发商在盖新楼。”

“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

“我就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贪图着摩天楼上俯瞰的风景,抛下青砖灰瓦的老宅子头也不回。”

许春秋听出来了,他看上去说的好像是老房子,实际上说的确实他自己。

“你是北京人吗?”傅南寻突然问道。

许春秋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东西城区北京二环的房价是十五万一平,一座四合院少说也要价值千万,可是住在那里的却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穷人。”

“狭窄的巷口堵满了落满灰尘的自行车和破三轮,洗手间是公用的,洗衣服用大盆,就连电视机都是那种带着雪花的老式的,人人都说他们生活的地界儿价值千金,是老北京的风貌。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世界踩着时代的浪潮往前奔腾着,可是他们却被远远的抛在了几十年以前。”

这就是京戏的现状,人人尊它一句“国粹艺术”,称它一声“阳春白雪”,可是曲高和寡背后的无奈与辛酸,又有多少人知道。

可是许春秋却打断了他。

“北京城不光是红墙碧瓦的故宫**,也不光是青砖灰瓦的南锣鼓巷大栅栏儿,它还有高楼林立的cbd,车水马龙的金融街。”

“这座城市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包容,它同时容纳着水泥森林的繁华与胡同小巷的韵味,穿越历史的长河走到了今天。”

京戏想要继续走下去,靠的必然不是一成不变的守旧,它必须,也不得不吸纳新的东西。

许春秋朝他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来:“你愿意试一试吗?”

……

傅南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拉回了自己的回忆,缓缓地重新睁开眼睛。

头顶上的聚光灯还没有打亮,舞台还黑着,观众席上亮得吓人。

他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点想哭。

“什么?许春秋和傅南寻,网上的瓜居然是真的!”

“傅南寻复出了?”

“不是吧,我猜他们两个一起站上舞台,怕不是要唱戏吧?”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dire没有了傅南寻就跟缺了个角一样,不是说叶北不行吧,就是他一个vocal担唱rap总觉得有点勉强。”

“开始了开始了!”

“……”

没有伴奏,没有灯光,舞台上还是黑着的。

可是确确实实是有声音传来。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咿咿呀呀的西皮快二六(一种京剧板式),一段老生唱腔。

“怎么了,灯也不亮伴奏也没有,是舞台事故吗?”

“不是说许春秋和傅南寻吗,这是谁啊拖个长音,后台放错音源了吧?”

“老生?许春秋是唱旦的吧,傅南寻也唱不来这个啊,这个到底是谁的声音?”

“我怎么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傅老爷子的感觉……”

“……”

傅家的跨年宴搞得阵仗不小,傅老爷子桃李满天下,除了家里人以外还有不少入室的弟子坐在席上,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大桌。

“快快快,看燕京卫视的跨年,今年听说南寻师兄也上了。”

新入门的学生坐在末席,七手八脚的调了频道。

傅老爷子微微抬了抬眼皮,转过头去没有看电视屏幕,有点死要面子的意思。

那学生一看自己多管了闲事,赶紧跟着领头的大弟子低头敬酒。

“老师,这杯敬您。”

傅老爷子端着酒杯凑到嘴边,半天也没有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把那杯酒放了下来,猝不及防的突然开了腔:“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傅老爷子是个戏痴,一言不合开始唱戏已经是常规操作了,一大家子人外加满座弟子没有一个意外的,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只听他才唱了两句,电视里紧接着传来如出一辙的声音。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是燕京卫视的跨年晚会。

弟子们面面相觑。

傅老爷子几乎是听到这段唱腔的一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他提交给燕京卫视的那段《智取威虎山》的deo。

他们分明毙掉了他的节目,为什么又放出来了?

舞台灯光突然亮了起来,许春秋和傅南寻一左一右的分坐在舞台的两侧,一黑一白的穿着绣着金色麒麟的长衫,一人拎着一把胡琴拉起来。

旁侧架起来的是麦克风的支架,他们短暂的合了两个小节伴奏以后,开始了这首歌的主歌段落。

「我举杯喝下这碗庆功酒」

「潇洒的坐上马背向威虎山小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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