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381)

“尔等稍待片刻,小的去请示大人,去去就回!”

那守卫回了一句话,连忙急奔去请示,

不多时。

风陵太守和几个内侍模样的人一道走到了城们上,守卫们纷纷往边上退了两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内侍拿着圣旨,走到最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珩,尖声道:“皇上有旨,令定北王卸甲回京,不得携带兵刃,不得带一兵一卒。而今,定北王携众将士回朝,竟如兵临城下之姿,莫不是没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

这一道圣旨,已经是谢珩收到的第十二道旨意。

道道催他回京,急如催命。

回回都着重说明要他卸甲而回,不许带人,不许持剑。

和明说“谢珩,你快回来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十全十美和一众将士们闻言都忍不住要冷笑了,纷纷看向谢珩,等待他一声令下。

谢珩坐在马背,火红的披风被吹得翩翩飞扬。

他握紧了手中剑,仰头,嘴角微微勾起,“公公方才说什么?雨太大了,谢某听不清。”

那内侍闻言,脸色发白,仓皇往后退了一步。

谢珩又道:“不如公公下来,把皇上的旨意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和谢某说一遍?”

那些个内侍被吓得瑟瑟发抖,哪敢下来同他说话。

那风陵太守站了出来,厉声质问谢珩,“谢珩!你休要如此嚣张!自古君要臣死,臣便不能不死!更何况皇上现在只是让你卸甲再回京,你如此明目张胆的违背圣意,就不怕……”

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

只见谢珩取过马背上的弓,撘箭在弦,双箭齐发,破风而出,只一瞬,便正中风陵太守和领头内侍心口。

那两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大人!大人您醒醒啊!”

“公公没气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城门之上,众人乱做一团,一片哀嚎哭喊声。

谢珩沉声道:“速开城门,误我归期者,杀!”

少年满身杀意,戾气缠绕不去,竟比那夺命阎罗还要骇人三分。

守城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主意,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定北王为了保家卫国在边关苦战多时,为都是保住我们妻儿老小的性命,今日他途经此地,我等怎能做那忠奸不分的拦路之人?弟兄们给他开城门啊!”

“快开!”

此言一出,那些守城士兵纷纷应和。

只片刻。

城门嘎然而开。

漫天风雨潜入内,满城兵甲迎归人。

所有的守城士兵收了兵刃,单膝跪地,齐齐朗声道:“恭迎谢将军进城!”

回声阵阵盘旋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街道上的百姓纷纷自觉退让,偌大个风陵城,竟无一人挡路。

谢珩打马入城,被老皇帝十二道圣旨催回帝京的愤愤之情,此刻悄然淡去。

这世上,天理公明,总有人会铭记于心。

你豁出性命去保住的人国土和百姓,老皇帝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百姓心中自有定论。

少年纵然手染鲜血,仍旧心怀赤诚,抱拳朝众人行了一礼,“多谢!”

十全十美紧随其后,五千轻骑顷刻之间过城而去,马不停蹄的赶回帝京。

此后,谢珩每经一城,每每皆是城门大开,万民相迎。

不过十日,便即将抵达帝京。

第505章 是我

帝京城,皇宫。

老皇帝昏迷了好几日,太医们用尽了办法,也只让他清醒了片刻,赵帆都没来得及做什么,老皇帝就又昏了过去。

这一昏迷,又是三四日没有醒转,宫里的内侍宫人整日里惶惶不安,生怕四皇子一个不顺心就拿她们开刀。

还有比他们过得更担心受怕的是一众以周明昊为首的王侯子弟们,全部都被召进宫里,设法扣留,老皇帝一天不醒,这些个人就被这样被关着。

虽说赵帆暂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可头上悬着一把刀的日子,谁也不想过。

众人想法设法收买内侍宫人,还有些装病装傻的,把宫里众人闹得一日也不得安生。

赵帆头疼的不行,下令把看守这些个人的守卫增加了三倍,日夜轮替,不论是真病还傻病,通通派人盯着。

反倒是偏殿的温酒显得格外的安分。

近来,赵帆每天都在龙吟殿守着,朝中政事已经由他全权代理,但凡有大臣提出的异议全都被他用各种由头铲除了,余下的那些个人学聪明了,称病的称病,辞官的辞官。

如今的帝京城,已然是赵帆的天下。

温酒在偏殿,每日看着外头的那些个人来来去去,巡逻的士兵多了,来进言的大臣却是越来越少。

出了王首辅那一波人和张岳泽,基本没什么人会往这边来,她站在窗边,看着日头西沉,晚霞漫天,万里红光泛泛。

远处的小内侍惊呼道:“老郡公!您慢些!哎呦……您老慢些,小心脚下。”

温酒闻声走到门边,从缝里朝外看了一眼,果然瞧见那头发花白的老郡公来了。

徐洪武年纪大了,走路也而有些晃。

身旁的内侍生怕他栽倒在地,亦步亦趋的跟着,想伸手扶,老郡公却一把将人拂开了,“去去去,老夫自己能走,用不着你们扶。”

内侍们没法子,只能悻悻的退开了一些。

徐洪武一边走,一边问道:“前些日子,听闻皇上把周世子那些个人都召进了宫,都好些天了也没动静,老夫想找个后辈说话解解闷都找不着,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小内侍们哪敢接话,只能小声劝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小的们怎么敢妄加议论,老郡公还是少说两句吧。”

徐洪武经过的偏殿的时候,脚步微顿,不由得开口问道:“皇上的意思?皇上上次醒了多久?怎么什么事都没交代,偏偏就把这些小辈给叫进宫了?”

“这……奴才怎么知道?”小内侍不敢多言,刚要劝他慎言。

赵帆匆匆赶至,走到徐洪武面前,笑着问道:“老郡公今日怎么有空进宫?说来,您也好些日子没见父皇了吧,上次父皇还提起您来着。”

老郡公朝他拱了拱手,叹了一口气,道:“老臣这样的人啊,有今朝没来日,昨个儿做了个梦,梦见年轻些的时候,护卫皇上去打猎,想起来好些日子不曾进宫请安了,便进宫来和皇上问个安。”

“老郡公说的什么话,这做梦之事,都是当不得真的。”赵帆说着,同徐洪武一同走过偏殿门前,下意识的朝窗户看了一眼。

温酒立刻转身避开他的目光,躲在墙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窗外,老郡公一边同赵帆你来我往的说着。

赵帆原是下了死令,不许任何进皇帝寝殿,可徐洪武这人同旁人都不一样,以前他就不怕老皇帝,如今更是不怕他这四皇子。

反正就是一副“你让我进,我要进。你不让我进,我也要进。”的样子。

赵帆拦不住,自然也不会让徐洪武单独进去看老皇帝,于是只好陪着一道进去。

张岳泽带人,守在了殿门外。

温酒一边往里屋走,一边在心里琢磨老郡公在这种时候来给老皇帝请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刚走到珠帘旁,便看见一个黑影窜了出来。

屋里还没来得及点灯,暮色里看不清来人的相貌,温酒来不及开口说话,就来人一把捂住了嘴。

“是我,周明昊。”周世子自报了家门,才敢慢慢放开手,低声道:“温掌柜,你别出声,外头巡逻的侍卫实在太多了。”

温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待周明昊收手回袖,才压着满心的诧异,低声问道:“周世子?你怎么在这?”

那些个王侯子弟里,周明昊应当是被盯得最紧的那个。

偏偏这人溜了出来,还到了赵帆眼皮子底下,真是奇了。

周明昊笑道:“赵帆还是嫩了点,这么点人怎么看的住我。换做十年前,他老子关我的时候,可比现在严谨多了,即便那般小心,都关不住我,何况是现在。”

温酒心道:

周世子看起来,被关挺有经验。

“好了,不说这个,我爹和东风兄都在回京的路上,不日便到帝京。”周明昊朝窗外看了看,回头道:“未免赵帆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蠢事来,我今晚先带你出宫,待会儿自有人来易容你的模样,继续在这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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