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305)

这可真是没法子。

她躺在榻上,忍不住拉过锦被挡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杏眸,水光潋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有些狐疑的问:“我真是……这样说的?”

她怎么这么不敢相信呢。

“不是。”谢珩无奈的笑,颇有些遗憾道。

温酒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说这么离谱的话。

可她一口气还松完。

就听见谢珩继续道:“你没说要同我成亲,你只是把我拽进屋,然后往榻上一推,说:来,伺候的我高兴了,要多少银子都好说。”

温酒满脸震惊:“这……我这……”

谢珩这厮在诓她吧?

可这话怎么这么像她会说的样子?

谢珩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问:“怎么,睡醒了就不认账?”

少年温热的薄唇紧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颈边,扰她心慌意乱,越发的凌乱了。

温酒索性整个人都缩进了锦被里。

苍天可见。

这是她活了两辈子,头一次被人逼成这样。

“你、你先出去!”

连嗓音都颤的。

“好了好了。”谢珩笑着,掀开她的锦被,“方才那些是我做梦梦的,你什么没同我说,喝醉了只是撒娇,让我送你回屋睡。”

“真的?”

温酒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了。

这厮说的每一句话都似假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谢珩点点头,“你想信哪个,哪个就是真的。”

瞧把小财神吓得。

若是再多说两句,八成要躲到床底下去了。

温酒揉了揉发烫的脸颊,看着谢珩,极尽全力才压住了心潮翻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出去。”

“好。”谢珩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摸摸头,吓不着,我的少夫人。”

温酒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心跳的有些快。

也不知道大清早他这是折腾个什么劲儿。

不过……

她似乎没有心思去琢磨去别的事了。

也没功夫去怕什么老皇帝或者太子瑞王。

谢珩含笑转身,走了出去,嗓音飞扬的喊了“金儿,进去伺候。”

温酒靠在榻上,看着远近雪色连天。

漫天飞雪飘飘扬扬,唯有少年惊艳明朗。

过了片刻,金玉满堂几个进伺候她洗漱更衣。

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搞得温酒有些别扭。

她忍不住道:“我昨晚什么都没做。”

温酒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金玉满堂这十个侍女今个儿出奇的乖巧,连连点头道:“我们都知道少夫人肯定什么都没做。”

“想必大公子又是夜游呢。”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否则大公子夜游怎地不去别处,偏偏就来了少夫人这里呢?”

温酒顿时无言以对。

心道:你们可闭嘴吧。

一个个的装失忆,都忘了昨儿个伺候她在庭前饮酒,这会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洗漱完,换了个身衣衫就外走。

身后几个侍女们小跑着跟上她,一边让她慢些,一边转开话题,努力的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齐齐在心里叹息:这年头,做近身伺候的侍女可真是不容易。

一连三天,温酒都让身边这几个小侍女忙的没有空闲说废话。

连带着她自己也没功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凌云山祈福祭天,是必然要去的。

人生几多风雨,何曾因人惧,就什么都不发生了?

怕也无用,想想有谢珩在,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

有空,还不如多赚点银子。

毕竟……

小阎王可不好养。

去凌云山的前一个晚上。

谢珩在三更十分去了府里的酒窖,入内没几步,就看见三公子坐在桌边。

摇曳的烛火,笼罩着少年的侧脸,有些孤寂,有些冷然。

“在这等为兄?”谢珩走过去,顺手拎来一坛酒,开了封就往酒碗里倒。

酒色映烛光,他含笑问道:“怎么,你也想为兄哄一哄?”

谢玹有些恼了,“谢珩!”

“好好好,不开玩笑。”谢珩将酒碗往他跟前一送,面上的笑意也敛去了大半,“说正事,你大半夜的,在这等我想说什么?”

谢玹皱眉道:“你真打算让阿酒去?你明知道此时凌云山之行,赵智会狗急跳墙……”

谢珩抬眸问道:“你以为,这帝京城能比凌云山安全多少?”

第406章 我会护着阿酒

谢玹没说话。

他知道长兄说的没错,可若是凌云山乱起来,到处都是真刀真枪的,温酒那么怕死,到时候没被砍伤,人反倒被吓坏了,又怎么说?

“行了,别琢磨了。阿酒还不至于怕成那样,她胆子大着呢,到时候你看着她点,别让她跑到你前头去挡刀就好。”谢珩看着面无表情的三公子,指尖轻轻点着酒碗边缘,幽幽的补了一句,“毕竟,她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谢玹闷声喝了一碗酒,依旧不是很想说话。

酒窖里灯火微弱,又有这清冷少年在身边坐着,满室寒气逼人。

谢珩饮尽碗中酒,微微挑眉,“你今夜还打算开口同我说话吗?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明日还有许多事。”

他说着,起身欲走。

谢玹抬手放在长兄的右肩上,一把将人摁了回去,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他,依旧是闷不吭声。

“做什么?”谢珩忍不住笑,“三公子,可别让为兄猜了,夜色已深,说完了赶紧回去睡一觉,明日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谢玹忍了又忍,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个人呢?”

谢珩满是不解的反问:“谁?”

“叶知秋!”三公子有些恼了,嗓音微寒道:“你把她从从云州带到帝京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忽然嘎然而止。

谢珩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让她怎么?”

三公子原本就性子别扭,遇上了叶大当家越发如此。

他这个做长兄的,也甚是无奈。

叶知秋那人没什么大毛病,同一众青衣卫也是称兄道弟自来熟的很,办事也很是利落干脆。

偏偏在云州遇见三公子那会儿好像脑子进了水,怎么也学不乖,冻不怕。

“你想问她就问,找别的由头作甚?”谢珩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道:“明日她会与阿酒同行,保护阿酒,没功夫来同你说话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谢玹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你愿意是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谢珩把酒坛拎起来晃了晃,有些遗憾道:“没了,回屋睡吧。”

他往外走了几步,身后的谢玹忽然开口喊了声,“长兄。”

谢珩倚门回看,微微挑眉,“嗯?”

“我会护着阿酒的。”

谢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谢珩点点头,笑道:“我们三公子如今可厉害的很,明日阿酒上凌云山就全仰仗你了。”

三公子看着他,语气淡淡的,又补了一句,“你莫太过担忧,乱了原先的筹谋。”

谢珩微微一愣。

这三公子真是……

这看穿人心的本事,用在谁身上不好?

连自个儿的长兄也看了个透彻。

“有三公子一同去,我自然是放心的。”谢珩笑了笑,琥珀眸倒映着微微烛火,笑意星星点点的散开。

谢玹最看不得他这样笑,起身就往暗道走,头也不回。

谢珩转身,信手捏来一片落梅,屈指,往酒窖里一弹。

瞬间,灯灭光散。

少年独自一人走在庭院间,四下悄然,依旧是大雪连天。

有几道剑影里在月色里穿梭而过,不多时,青衣卫就把那些不速之客全部压制住。

其中一个人见势不好,转身就走。

谢珩飞身掠上了屋檐,将茫茫飞雪间的一道黑影踹下屋檐,紧跟着落地,踩中了那人的要害,“我谢家也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声未落。

他脚下的黑衣人已然自尽而亡。

其他几个青衣卫压制住的黑衣人也纷纷效仿,黑色的毒血划过嘴角,纷纷断气倒地。

“公子。”青一上前道:“短短三日,这已经是第四波了。”

这些个黑衣人每次都是有来无回,可每次都有不要命的往谢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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