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贝芙丽迎面走来,“高登找你,好像是有了线索了。”
兰斯脚步一顿,“恩。”
高登还维持着刚刚兰斯走的时候的坐姿,看到兰斯进来只是抬头看了看。
兰斯在他开口之前说话了,“我申请不参与这次的案件。”
高登眉头一挑。
“他是我男朋友,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刚刚我把手机砸了。”兰斯叹了一口气,“我先回酒店。”样子有些颓废。
高登点了点头,“到酒店给我打电话。”
兰斯看着他,“好。”
兰斯没有回酒店,他先开车去买手机,刚刚把原来的手机摔坏了他并没有觉得后悔什么的,只是他的车才刚刚到停车场,就有人送来了新的手机。
兰斯犹豫了一会儿,因为送手机的那个人将手机屏幕亮给他看,有一封署名‘小吉姆’的短信,所以他收下了它。
点开短信。
[我相信你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我也得到了我想到的答案。]
接着发过来的是一个地址。
瑞德的头晕晕的,他清楚的记得在停车场的时候有个人塞给了高登一个包裹,高登去追人了,他走了两步想跟上去却被一方湿手帕捂住了口鼻。
有乙醚。
恍恍惚惚之间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放置在了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那地方的味道并不好,对方似乎对药非常信赖,没有仔细检查他的状况。
又过了几分钟,不,或者是几个小时,他才觉得周围似乎空旷了一点。
耳朵边女人的咆哮声,机器的运作声音,微弱的呼救声交织着让他本来就昏沉沉的脑袋更加疼了,可是奇怪的是虽然他的是意识这么得清醒,但是身体确动不了,或许刚刚的迷药里有些其他的成分。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进了皮肤里,感受着那种凉顺着血管慢慢流淌,手臂,脖子直至全身。
“一个警察。”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媚意在他的耳边响起。
“不在名单上的警察。”有些苦恼一样,女人叹了一口气,“我可不要把名单以外的人变成好看的样子,而且还是个男人。”
“干脆当做试验品,米瑞应该会喜欢的。”
瑞德不知道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但是应该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而且——‘米瑞’这个名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在最近的嫌疑人资料上看到过。
人在恍惚是后总是不知道时间流逝的速度,没有疼痛感。
兰斯闯进来的时候那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已经把瑞德的左手隔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也许是门被踹开的声音太过突然,她的手抖了一下,那沾着血迹的刀歪到了一边。
她苦恼地放下了它,转过头来十分不满,“歪掉了。”
“怪我咯?”兰斯端着枪,耸了耸肩膀。
女人叹了一口气,“的确是你的错,这个你可以带走了。”
她的眼神在躺着的瑞德身上瞄了瞄,“他毕竟不在我的名单上。”
兰斯的枪口慢慢下移了一些,“你以为我都已经到了这里了还会放过你吗?”
“我以为你和他的游戏已经快要开始了。”女人轻笑了一声,“其实你大可不用担心,我不想杀人的。”
兰斯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女人却慢慢转身,慢条斯理地拉过了旁边的金属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支药剂,对兰斯扬了扬,“他给我提供手法,报酬是你,这只是让这个小帅哥睡得更加沉一些。”
她当着兰斯的面将一支药剂缓缓推进了瑞德的皮肤下面。
兰斯看着她。
“我的目的真的不是杀人。”女人站直了一些,“我只是个想要完成男友心愿的可怜女人而已。”
她的表情很平静,“米瑞快撑不下去了,我是他的女朋友,他不能完成的工作我应该接手。”
兰斯听着这女人的话,一边留意着瑞德的状况,他手臂上的伤口真的很深,只是短短的一分多钟他身下白色的床单上已经晕开了一片血红。
兰斯咬了咬牙,“止血。”
女人挑了挑眉,“之后放我走。”
“止血,成交。”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来之前已经通知了你的那些同事。”女人弯下腰从旁边的小柜子里摸出了一袋血包,手上飞快地处理着瑞德的伤口。“看,他们已经到了。”
女人努了努嘴,兰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运作着的屏幕,上头正是这间房子外面的监控,几个穿着防弹衣的人正快速地进入。
“这是做给我看的?”
“当然。”女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们可以走了吗?”
兰斯抿唇不回答。
“你想好告诉他们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了吗?你有把他们都卷进来的觉悟了吗?”
兰斯咬了咬下唇,手上的手枪也放了下来,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女人嗤笑了一声,对兰斯招了招手,“我们该走了,而且他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退场仪式,玩游戏的时候有人打扰可不好呢~”
兰斯看了一眼躺着的瑞德,把手枪收回腰间。
说起来这个青年睡着的时候可没有清醒的时候帅气,大概是少了一些什么吧。
而他竟然在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让这个青年跑进了心里,现在又……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让人丧失理智的爱情?
兰斯觉得自己真的恋爱了……
好的,现在的节奏是马上就要失恋了。
“快点哟~”
兰斯叹了一口气飞快走到瑞德的床边,弯下腰对着他的嘴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管怎么样,弱成这样的小博士,还是由他来保护好了。
这个女人是被莫里蒂亚控制着的,兰斯确定这一点,她没有绕圈圈,直接把他从另外一条路带了出来,看得出来这条路线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的。
也说明瑞德这次被绑架真的是莫里蒂亚授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去陪他玩儿那个鬼游戏。
也因为自己那忽然滋长起来的莫名的[葛莱芬多]式的勇气,他乖乖地跳了进去。
一辆很普通的车,上头除了司机之外没有其他人,女人在把他送过来之后就自己跑掉了,穿着女仆装的她小跑起来有点小*,兰斯盯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给高登发了短信,大抵说了一下女仆的长相,‘米瑞’作为他捉住的关键词也一样发了过去。
然后他打开车门坐进了车。
“请把手机丢掉。”司机推了推眼镜,“我们都不希望有意外的麻烦。”
兰斯眯着眼睛摇下了车窗把手机丢了出去。
司机发动了汽车。
兰斯靠在车靠垫上,心里一片平静,他是个怕死的人,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大概是因为遇上莫里蒂亚只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大不了就是一死,这种人只要做出了承诺就不屑去反悔吧。
兰斯扯扯嘴角,最起码,莫里蒂亚不会吃人……
小番
瑞德是很久之后才在医院醒过来的,他第一时间想要把自己能够说出来的线索告诉高登,而高登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先不急着开口。
“我听到了,‘米瑞’”瑞德嗓子有些疼,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丝沙哑,“我听到……”
“好的好的。”高登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给瑞德倒水,“放松斯潘塞,先喝一口水。”
瑞德瞪大了眼睛看着高登,接过了水杯,在喝水的时候那双褐色的眼睛却不时打量四周,这个病房里只有高登一个人在陪着他。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的瑞德沮丧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哦,你们能够救出我,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高登点了点头,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瑞德,这个时候瑞德已经喝完了水把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
“斯潘塞。”高登开口,“你能够记得多少?”
瑞德眨了眨眼睛,“我的身体不能动,但是我的意识却是清醒的,我能记得……我能……”他说着说着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他似乎并不是什么都记得的,那时候的记忆到现在只剩下了一点,多的还是那种晃晃悠悠捉摸不透的感觉。
“对不起。”瑞德有些沮丧。
“不用道歉,斯潘塞。”高登摇头,“如果你的意识没有完全昏迷,那么你能记起你被注射了几次麻醉药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