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番外(24)

作者:第一只喵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跟着一蹦过来,将嘴里叼着的东西,丢到了她手上。

文晚晚定睛一看,顿时尖叫一声。

叶淮刚闭上眼,突然听见隔壁屋里文晚晚一声尖叫,连忙跳下床,手还没摸到门,先已经叫出了声:“怎么了?”

咚一声,门被推开了,文晚晚披散着头发跑了进来,脸色煞白着,颤声说道:“我床上有,有……”

她身子抖得厉害,叶淮下意识地向前一迎,握住了她的手,而她似乎是怕极了,一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颤着声音叫他:“南舟,南舟……”

叶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握着她的手,反反复复问她:“怎么了?”

“毛团它,”文晚晚觉得舌头有点不听使唤,抖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含含糊糊说道,“癞蛤i蟆……”

叶淮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她很害怕,这种情绪他很小的时候也曾经有过,但这十几年里,他已经再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一时间觉得很是陌生。

但她声音颤着,嗓子哽着,毛茸茸的眼睛里含着泪,再没有平时那种活泼泼的跳跃着的光,叶淮很想念她眼中的那种光,他不想让她这个样子,她这个样子,害得他的心头,也酸涩得厉害。

他在紧张无措中,突然想起小时候大哥安慰他的情形,于是学着大哥的样子,笨拙地抬手抚了下她的头发,低声道:“乖,不怕了。”

他的手凉凉的,但很稳,有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文晚晚渐渐安静了下来。

于是留意到了,他握住她的手,还在抚着她的头发。

文晚晚吃了一惊,连忙挣开了,抬手抹了下眼睛。

叶淮只觉得手中一空,心上也跟着空荡荡起来,他低头看着她,只觉得有千言万语都在嘴边,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又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文晚晚想起方才的情形,脸上有些红,低头说道,“毛团那个傻东西,叼了只癞蛤i蟆给我。”

癞蛤u蟆?叶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吓成那样,是因为癞蛤i蟆?

文晚晚见他皱着眉头,神色有些惊讶,也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脸上越发红了,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平生最怕的,就是癞蛤o蟆。”

叶淮有些想笑,嘴角扯了一下,但看见她睫毛上没擦干的泪花时,又没笑出来。

她敢剖蛇取胆,她敢夜里泼粪打无赖,她敢对着他百般放肆,他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她,竟然怕癞蛤i蟆。

叶淮心想,她有个害怕的东西也好,至少这样会显得,他对她来说还有点用处。

“那癞蛤q蟆,还在我床上呢。”文晚晚仰起脸来看他,“南舟,你能不能帮我把它弄走?”

叶淮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的房门开着,蚊帐也开着,叶淮入眼看见猫儿蹲在她枕头边上,仰着一张毛脸懵懂地看着他们,猫儿的脚底下,一个湿乎乎黏糊糊的东西,果然是只癞蛤y蟆。

文晚晚的目光刚触到癞蛤t蟆,立刻身子一颤,偏过了头。

叶淮下意识地握了下她的手,低声道:“不怕了。”

文晚晚挣了一下,叶淮反而握得更紧了,另一只手刷地抽出腰间软剑,迎风一抖,挑起了癞□□。

文晚晚吓得心都颤了,用力抓住叶淮的手,紧紧闭上了眼睛。

叶淮心里一跳,一股子压不住的喜悦,又搀着几分想逗她的心思,慢慢将手中剑转过来,低声道:“你蛇都不怕,怕这个?”

文晚晚虽然闭着眼睛,但察觉到了,不由得急了:“南舟!”

叶淮听见她声音抖着,立刻后悔了,拉着她快步走到门前,剑尖一晃,将癞蛤i蟆一劈两半,落在了地上。

剑刃上沾着血污,叶淮皱着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大哥特地给他锻造的剑,偏偏接二连三的,用来做这种事。

垂目一看,文晚晚依旧闭着眼睛,叶淮轻声道:“没事,已经死了。”

他见那蛤i蟆的尸体掉在土地上,十分丑陋的模样,便忍着厌恶用脚将边上的土拔过来盖住,又道:“不怕了,埋住看不见了。”

文晚晚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确认了已经埋好,立刻松开了他的手。

叶淮怅然若失。

猫儿很快蹿出来,喵喵地叫着,围着那小土堆转悠。

“蠢材,”叶淮轻轻踢了它一脚,“看你以后还干这种蠢事不?”

心里却想着,再有一次的话,其实也不错。

“还怕吗?”叶淮问道。

要是还怕的话,他也不介意再陪陪她。

“不怕了。”文晚晚很快答道。

竟然不怕了。叶淮有些失望,到底失望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多谢你。”文晚晚定定神,向他一笑,迈步进了屋。

叶淮又站了一会儿,也进了屋,四周围安静下来,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忽然想到,要是癞蛤l蟆再多点,就好了。久⑩光整理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叶淮猛地睁开了眼睛,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处,叶淮抬了头,想问,又不知道该问什么,过了一会儿,文晚晚略带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南舟,我今晚,可以睡这边吗?”

第23章 杀了她(含入v公告)……

窗外的月光很亮,蚊帐虽然放下来了,但透过细密的洞眼,依旧能看见床边的地铺。

她背对着他合衣躺着,依旧是一条胳膊压在被子外面,整个人提纹丝不动的,好像是睡着了。

虽然是秋老虎的天气,但夜里地上应该还是很凉,叶淮有点后悔,当时她说打地铺时,他怎么竟答应了?

却在这时,忽然看见她动了一下。

叶淮忍不住问道:“地上凉不凉?”

“不凉。”文晚晚很快答道。

她一直没有睡着,还是有点怕,一闭上眼睛就觉得,手边湿淋淋黏糊糊的,趴着一只癞□□。

起初她怕吵到叶淮,便一动不动地躺着,假装睡着,但心里还是害怕,四周围太安静,越发觉得手边凉凉的粘粘的,似乎有什么活物正顺着手腕,慢慢往上爬。

他突然开口,声音响起来,倒是将她的恐惧冲淡了一大半。

于是文晚晚翻身面向着他,轻声问道:“南舟,你有没有特别害怕的东西?”

特别害怕的东西?叶淮微微侧着脸看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镇南王府的孩子,没有时间害怕。他们生在忧患之中,面前是残忍狡诈的洞夷人,背后是一心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朝廷,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他们不能害怕,只能向前,这个道理他很小的时候就懂了。

月亮光白白的,透过蚊帐,文晚晚看见叶淮动了动,似是在摇头。

可真是有点孩子气,躺在枕头上摇头,谁能看得见。

她心里想着,慢慢说道:“我从小就淘气,极少有害怕的东西,小时候也并不怕癞□□,不过后来,反而怕了。”

她小时候淘气?叶淮想了又想,仍旧觉得无法想象。他倒是从小就跳脱顽皮,不仅不爱读书,而且不守规矩,极难管束,所以林氏一直对他很失望,时常带着幽怨向他感叹:“你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像你父亲,不像你大哥?”

可是她淘气?叶淮想不出来。他轻声问她:“既然一开始不怕,为什么后来又怕了?”

蚊帐外面是一片沉默。

叶淮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却突然听见她开了口,声音涩涩的:“我六岁时,我娘没了。”

六岁。叶淮眯了眯眼睛,他是不到四岁时,没了父亲。

文晚晚一句话说完,喉头哽得有些难受,便没再开口,听着蚊帐里头也是一片寂静,她想着叶淮大约不会说什么,有些微微的失望,却在这时候,听见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已经足够鼓励她,把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

文晚晚轻轻咳了一声,压了压汹涌的泪意,慢慢说道:“那天夜里我给我娘守灵,外头下着大雨,屋里潮得很,我坐在棺材边铺的稻草上,困得很,又知道不能睡,一直强撑着……”

叶淮闭上了眼睛,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是了,也是个秋天,母亲哭得晕过去很多次,没法主持大礼,祖母因为父亲的死一直责怪母亲,又因为伤心过度,也病倒了,最后一应事务都是大哥主持的,他那时候差两个月满四岁,乳母带着他跪在灵前守夜,他只记得满眼都是白汪汪的,满耳朵都是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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