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19)

许映颜送谢婉儿出门,却没想到管家口中所说来接她的竟是谢谦。

谢婉儿跟许映颜道别之后便上了轿,只剩许映颜与谢谦四目相对。

许映颜早已放下过往之事,时隔数月,再见谢谦,也只当是许久未见的故人。

可她还未开口问候,余光便瞥见了侧方走来的人。

第十九章 他抬眼打量谢谦

不知为何,赵羽舒今日此时便回来了。

许映颜站在台阶之上,距她几步之遥面对面站着的是身穿一身深紫官府的谢谦,而赵羽舒正在谢谦的左侧,与他也相隔不远。

许映颜看到他出现,对着谢谦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赵羽舒自然也看在了眼里。

他抬眼打量谢谦。

这就是谢婉儿的哥哥,许映颜倾心之人。

谢谦也注意到了身旁的人。

他转向赵羽舒,突然问道:“世子爷近日可好?”

赵羽舒却是疑惑。

他在脑中搜寻一番,确认自己是从未见过谢谦的。

“我们见过?”

谢谦笑道:“未曾见过,世子爷身份尊贵,结交的尽是显贵之人,怎会认识我呢!”

赵羽舒不悦地皱了眉,这人说话怎么如此奇怪。

听着是恭维的话,可语气却没有半点尊重,更像是讽刺。

可仔细看看,又有些眼熟。

长相、年纪还有说话方式,很像他爹口中所描述的某个人。

“你有话就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谢谦却道:“只是跟世子爷问好,别无他意。”

赵羽舒懒得跟他废话,掀起衣摆,便朝着府门去了。

经过许映颜之时,也未曾停留。

许映颜愣了片刻,下意识地回头,视线不自觉地跟着赵羽舒的背影而去。

“小颜?”

谢谦连着几次的呼唤才让她回过神来。

“啊?”

“你怎么了?”

“无事。”

谢谦看着她,问道:“你成亲时我未在京中,回京后才听府上下人说你曾派丫鬟来寻过我,可是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让许映颜无法启齿。

她只能含糊地回了一句:“无事,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谢大哥。”

“是何问题?我今日休沐,恰好有时间。”

许映颜突然笑了下,道:“没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有一事我想问谢大哥。”

“你说。”

“我今日听婉儿说你为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婚期定在下月,确有此事吗?”

“是。”

谢婉儿与谢谦自小父母双亡,两人相依为命,幼时受了不少苦,好在谢谦才气过人,寒窗苦读十年,终高中状元。

如今入朝几年,连升几级,可谓是前途无限,也成了朝中不少官员眼中的良婿人选。

谢谦比谢婉儿年长十岁,长兄如父,谢婉儿不是多有主见之人,因此,对谢婉儿之事,他几乎是全权决定,谢婉儿也只有唯命是从。

往往谢谦所决定之事,无一点可商量的余地。

最多时,他为谢婉儿请了五个先生,在府中教谢婉儿琴棋书画,甚至走姿坐姿以及各种礼仪,都一一教学。

谢谦是铁了心地要把谢婉儿朝着真正的大家闺秀培养,可谢婉儿并不喜这些。

迫于谢谦的威严,她只能跟许映颜私下倾诉。

许映颜也曾侧面跟谢谦提过此事,提醒他是否对谢婉儿要求过严,即便是她自己,也未被这般逼着学习这些礼仪。

谢谦:“她跟你不同。”随后他又摇头,“应该说我们与你不同,你出生起便是尚书之女,从未受过一点苦,更不知生存之艰辛,你什么都不用学,尽可以做自己喜好之事,也有整个家族庇护你,可我们不同,如今这样的生活,对你来说只是平常,对我们来说,已是拼尽全力才得来的。”

许映颜许久未说话。

她以往与谢谦相处,从未涉及这些。

今日,她也惊讶,原来在谢谦心中,她终是与他们不同之人。

原来谢谦也跟普通人一般,受这些门第观念的影响。

谢谦看许映颜突然沉默,心想可能是自己话说得有些重了,又道:“婉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所做之事自是为了她考虑,她如今不懂,日后便知道了,你不必忧心。”

谢谦不知许映颜所思为何,只是宽慰她。

许映颜有些怔愣,可能是今日,她才认识了一点真正的谢谦。

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终是风花雪月,不够现实。

今日,又是因谢婉儿之事。

许映颜犹豫许久,终是开口:“谢大哥,我知这是你们家事,我本不该多言,可确实难以坐视不理。因叶炀之事,婉儿情绪低落,整个人都消沉不少,精神不济,我觉得谢大哥还是多多关心她才好。”

谢谦却道:“这不过是女儿家一时被冲昏了头,等她见了我为她选的夫君,自会好起来的。此次为她定下的亲事,对方是尚书右丞之子,一表人才,家世是极好,与她很相配。”

许映颜听他张口闭口皆是家世地位,只低头苦笑了下。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此,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谢谦却突然叫住了她,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许映颜回身,笑着道:“很好。”

虽然他总说些气人的话。

“希望你跟李家小姐也好,能早日听到你们的喜讯。”

她说完之后,未等谢谦的回答,便转身进了府。

谢谦盯着那身影直至在府门后消失不见,这才抬脚准备上轿。

此时,一人对着谢谦行了个礼,低声道:“大人,事情都办好了。”

谢谦微微点头:“办得干净吗?”

“知道此事的人我都处理了。”

“嗯,起轿吧。”

赵羽舒回了书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人是谢婉儿的哥哥,那也就是姓谢。

谢……谢……

他记起几月前,瑞王所说的在朝中呈上折子参了他一本的那人好像就是姓谢。

这折子未送到圣上手中,便被他爹的人截了下来。

当即看过后,便烧了干净。

赵羽舒不在京中,不懂朝中之事,对这其中的的明争暗斗更是不明,当时听及此事只觉无语。

据瑞王所说,那人折子中给他安的罪名竟是恃才傲物,仗势欺人。

列举之事还是他都不曾忆起自己做过的事。

可此人文采不错,添油加醋,用了些春秋笔法,硬是把这本奏章写得极其有煽动性。

把赵羽舒描述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放佛再不将他定罪,他便要造成大祸。

赵羽舒思来想去,也未想到他跟此人的交集,也不知他为何要针对他。

没有名头,牵强附会也要硬扯出个罪名安在他身上。

赵羽舒这边正想着,忽然听见了隔壁许映颜回房的动静,想到今日他爹所说之事,还是起身去了隔壁。

第二十章 松泉馆

一见到门口的赵羽舒,许映颜愣了片刻,随后竟自然地开口解释道:“方才那是婉儿的哥哥,今日婉儿来了府上,我……”

赵羽舒却打断道:“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许映颜的脸色变了变,才又道:“那你是来……?”

“我今日去见了我爹,五日后是他寿辰,叮嘱我带着你一同前去。”

她声音低了不少:“知道了。”

这是他们近半月以来第一次像以往一般正常交流。

许映颜初初看见赵羽舒的身影时,还生出了点小小的喜悦,所以在他开口前便抢先想向他解释,可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回应。

都是她想多了。

赵羽舒未注意到许映颜细微的表情变化,正欲转身离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那就是谢谦?你所倾心之人?”

许映颜有些尴尬,但又不愿解释,只答:“都是过去的事,如今只是朋友。”

“你还是跟他保持些距离为好。”

赵羽舒不知谢谦为何要如此针对他,但如今许映颜与他成了亲,不管他们私下感情如何,明面上至少还是新婚夫妻,利益捆绑的一家人。

若谢谦真存了什么心思,对他有敌意,赵羽舒心想他也可能对许映颜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许映颜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若谢谦真想对她下手,简直是轻而易举。

况且自他与许映颜成亲以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也不曾见过谢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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