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内心OS:”我会不会给他戏给的有点多了都下线了还来蹦跶但是就是好想写比狗文还想写草哈哈哈哈哈控制不住我寄几了完蛋!“可能喜欢加缪的小宝贝们不多,就,就当作是阿斐本废品又一次的脱纲之作吧_(:з”∠)_。感谢在2020-06-0600:44:56 ̄2020-06-0820:13: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蜜桃乌龙茶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予书10瓶;401169173瓶;修羅場賽高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八周目马粪
从猎场返回的那天现在想来就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因为无法探知爱德文到底是在宫内还是猎场染上的天花,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都要求必须留在宫中,静待观察,看有无更多的病患产生。
据现在的情况来看,目前只有爱德文染上。
但是真正确认发病者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按照经验还要等待一到两周,甚至更久。
当时和爱德文接触最多的你也变成了重点观察对象,想到他揉过你的头的那只手,你不禁一阵后怕。
宫内开始封锁消息,外界中低级官员只知道可能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但是具体到底是什么,谁出事了,除了留在宫内的重臣,没有其他人知道。下仆们被要求严守口风,否则等待他们和他们家人的命运可以被轻易预料。
爱德文躺在寝殿里人事不知,尤利塞斯先生捂着白布巾过来看过一眼,随即到隔壁换上了鸟嘴服。帆布长袍垂至脚踝,通体浸泡过蜡,散发出象征着死亡来访的芳香。尖而长的鸟喙突兀地伸出,全身只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他手持拐杖,抓住拐杖脚,用杖头小心翼翼地挑开爱德文的被褥。
你隔得远远的,站在门边不敢靠近,文森特同时等在旁边,听候尤利塞斯先生的嘱咐。
你转身对萨拉嘱咐了几句,很快另安排了几位仆人换好鸟嘴服进来为尤利塞斯先生打下手。
已经能隐隐察觉一种不可言说的紧张气氛在皇宫中弥漫开来。
老头查看完之后杖头灵活地为病人盖好被子,扶着腰艰难地直起身,他抬头,用含糊老迈的苍老声音道:“陛下的病确是天花。”
“那,那您打算怎么办?”你用帕子掩住口鼻,想要上前,隔着这么远说话太费力了,转念还是将往前拱了一些的膝盖收回来。
小命要紧。
尤利塞斯道:“容我先换身衣服,殿下,大人,我们到外面去说。”
文森特立即应下,率先拉着你往门外去:“给您添乱了,不好意思,先生。”
所有脱下来的鸟嘴服被堆在草坪上与爱德文的日常用品一齐焚毁,熊熊黑烟熏上高空,其中不乏古董珍品,然而事情紧急,你也顾不得了。
寝殿内按你的吩咐到处撒上石灰杀毒,同时做好通风,可怜的爱德文还没有醒过来。
国王的会客厅内,尤利塞斯已沐浴完毕,换上清洁的黑色长袍,身前挂上光明神的小型偶像。托兰扶着老头的手让他稳稳坐在梅红靠背沙发上。文森特与你则坐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中间长沙发的本应出席的主人现今躺在床上生死难料。
对面全部的窗子都被封闭起来,窗帘垂下,窗与窗之间的承重墙上伸出一块块浮雕柱,柱上五色镶嵌的晶石和盘旋而上的漆金花蔓叶草在烛火映照下反射光芒,依次映照传递,笔直的光线圈出一方明亮处,恰好是半圆形厅室以内。
“我建议使用传统的药方,将马粪与老鼠胡须煮成汤剂配给陛下服下。”
尤利塞斯捋过他尖翘雪白的胡须,缓慢肯定地道出目前最为权威的答案。
你怀疑是自己的耳朵进了马粪,顺便被人塞了一把老鼠须。
你忐忑地发问,确认刚才尤利塞斯的药方,你多么希望真的只是你听错了。
“医生先生,您是认真的吗?马粪加老鼠须喂陛下喝?!”
尤利塞斯瞥了你一眼,严词道:“归根结底陛下还是身体里存在不干净的东西,如果这个方法没用,我们可以尝试用芸豆泡水,或者用核桃、无花果、盐作为原料。”
文森特严肃了神情:“……恕我冒昧,先生,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催吐,以及泻药。”尤利塞斯的答案简洁而自信,这位名医在向两位对医学一无所知的贵族好心普及知识,“只要吐出了体内的污秽,陛下就能够痊愈了。”
“如果不是陛下昏迷不醒,我更愿意使用草药灌肠法。实际上我已经看过了人体星宿图,到了合适的日期,我将根据星星的位置选择应该下刀的部位为陛下放血治疗。”
文森特、你:“……”
灌肠?放血?
.……尽管您本人长得慈眉善目,但是治疗方式听上去太过凶残了,爷爷。
你双手放在膝上,不安地将裙子层叠的蕾丝边攥在手心,再次发问:“那么接痘呢?接痘还有效吗?”
“接痘只能预防,殿下,初期病人接痘可能有促进治疗的作用,但是也有可能就此加重病情就此病逝,我不敢对陛下用如此冒险的方法。”
.……所以马粪反而不凶残吗?
“但是您……”明显马粪加鼠须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好吗?!
“够了,伊薇尔,让医生先生做好他的本职工作,治病不是你的职业。”
你的话头被文森特半路截下,他站起替你向尤利塞斯致歉:“不好意思,医生先生,伊薇尔太过担心才会……希望您不要介意,继续尽力救治陛下,我们必然不惜报酬。”
文森特皱眉,转头朝身后满脸震惊、顶着一脑门黑人问号的你小声道:“你先回去。”
那位名医的脸上就差写着“没有人比我更懂天花”。
你提裙而起,无语离开,等推开会客厅的大门时,发现外头挤的一个个原先附耳门上的重臣纷纷由着惯性往里跌了一步。
政务厅的常客都聚齐了,看来他们对于目前摸不清的情况也十分焦急。
你环视周围围着的人们一圈,背手将身后的两扇门合上,靠在上面,好整以暇地做好了被问询的准备。
好好先生国务大臣默里·林恩被身后的人推出来第一个发言。
伯克·哈德抱臂挤在往后一些位置上,见你出来抬了抬眉尾,手指相对在指甲缝里抠了一会,弹开粉末状存留物,若无其事地垂头看地。
“殿下!陛下情况如何?尤利塞斯先生是否已经有诊疗方案,把握有多少?我们所有人都衷心期盼陛下早日康复,愿您理解我们的焦急和莽撞!”
你昂起下巴,表面从容,内心慌得一批。
总不能直接说爱德文已经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可以上裹尸布往教堂底下存着过几百年用来赚旅游费了吧?!
诊疗方案?正常人用了都性命难保的黑暗荒诞的诊疗方案?让你告诉默里,如果他真的忠心现在可以去帮忙挖粪逮老鼠了么?
“特殊时期,没有与文森特讨论过,我不便将情况全部告知大家,十分抱歉。但是请大家放宽心,不论消息好坏如何,我们都有可以应对的方式。”你选择避开尖锐的锋芒,含糊而过,再塞一颗定心丸就算完事,“我们目前能做的除了等待陛下的好转,那么剩下的就是守护好文森特的安危,这关乎兰顿的未来,对吧,伯克先生?”
你向这条老狗伸出了试探的树枝,虚晃一枪,测试他的反应如何。
威廉新起,根基未稳,默里和福勒一个赛一个无所谓,只有伯克最让你忌惮,这条老狗自从罗杰·卡莱尔刺杀事件后一路平步青云,他已经选定好了新的主人。
而军权,说起来在威廉手里,最后还是要他同意才行。
“如果大人出了什么事。”伯克·哈德散开抱起的双臂,这个中年人散漫地站直,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道,“兰顿的铁骑将从脸上一一碾过他的尸体,一次都不会少。”
你嘴角的笑容僵住。
该庆幸当时你的曲线救国策略,有罗杰·卡莱尔的冷言在前,你没有选择看起来最直接却困难模式最高的正面权力争斗,而是走上了另一条更为隐晦的道路。
也许在兰顿,这样能比登上并不欢迎你的政坛走的更长远。
过道内脚踏回音可闻,脚下石砖随着行走者的步调变换响声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