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给她抛了个飞吻。
陈越目睹一切。
我天,太甜了!
陈越内心如是想,已经磕糖磕到牙疼。
当陈越看着面前腕间价格不菲的手表时,她还沉迷在自己的小说幻想世界里出不来,陆砚行蹙眉,调侃:“你平时工作也是这么走神的?”
陈越立马回神,摇头:“不是!”
“接啊……”陆砚行把手里的纸盘给她往过又递了递,上面切着一小块蛋糕。
陈越迅速接过:“谢谢陆总。”
张岩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整个人还算淡定,到了吴清那又是一样的场面,陆砚行给他切了快特大的,纸盘都装不太下,边角不剩,像是某种惩罚意味。
吴清整个人受宠若惊,表情都慌乱起来,以为他还在悠着刚才那事。
结果,下一秒打破他心里的想法,陆砚行说:“别多想,锁我,这次是应该的,下不为例,这是奖励不是惩罚。”
吴清这才长舒了口气,内心坦然地接过他的嘉奖。
几人就这么在办公室吃起了蛋糕,有温烟活跃场子,并没有尴尬,陆砚行也比平时亲和不少,一点没有总裁的架子,毫无违和感参与着每一次她们讨论的话题。
蛋糕吃到一半的时候,陆老爷子那边就开始打电话催促,等结束后,俩人立马踏上了回陆宅的行程。
第42章 .下凡
爷爷不是不讲理的人, 陆砚行一直知道,所以这次回来,他不认为是一场所谓审判, 就是单纯带着孙媳妇面见长辈的心态。
温烟一路上挺紧张, 相比于在办公室的欢悦, 整个人的心情明显降了几个度,低着头来回抠着自己那两根手指,脑子里还筹谋着各种有可能的应对情况。
“你别担心,爷爷这人挺好的,怎么对我你就怎么对他,他会喜欢你的。”陆砚行安慰。
“真的吗?”温烟有些不太自信。
“真的……”
看着她紧蹙的眉头, 他忍不住调侃:“原来你还有怕的时候?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除了不怕你,我其实谁都有点怕。”温烟诚实陈述自己内心的想法。
陆砚行「嗤」了声, 气笑了:“敢情你就逮着我一只羊薅呗。”
“你为什么说你是羊,什么是「薅」。”
温烟重复着「薅」这个字, 说得太急不小心被口水呛到, 剧烈的弯腰咳嗽了起来,一边咳着嗽还又想说话,音节断断续续也听不清,陆砚行给她拿了瓶矿泉水。
拧开盖,给她伸手递过去,轻拍着她的背部,柔着声:“先喝点水,缓下来再说话。”
温烟咳到脸都烧了起来, 等停下来立马接过水仰头灌了一口, 咕噜咕噜往下咽,等平复下来, 立马接着刚才的问题:“什么是「薅」?”
望进她求知欲满满的眼神,陆砚行解释:“还能有什么,薅羊就是你欺负我的意思。”
“哦……”
温烟没有反驳,完全认同,了解后就没再揪着问个不停。
快到老宅的时候,陆砚行开始给她念叨叮嘱:“没事儿,有我在,一会见面要记得主动和爷爷问好,听到没啊?”
“听见了。”温烟点头。
进了客厅时并没有如愿见到想象中的人,温烟脑子里准备了一长串问好词没地发挥,陈嫂指挥着几个佣人合力把车上的香炉搬了进来,挺重。
“小烟,是吧。”陈嫂和蔼地笑着,话是冲着陆砚行说的:“老爷子要单独见。”
“没事儿吧,陈嫂?”陆砚行忧心地问。
“没事儿,放心,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陈嫂小声说:“应该就是装装样子,老爷子的脾性你们也了解。”
陆砚行提起来的心松下来,转头看温烟:“上去吧,没事儿,我一会找个机会就也进去了,很快。”
温烟点头「嗯」了声。
“陈嫂,她没来过,麻烦你带她找一下路。”
“行……”陈嫂带路把温烟送进了书房。敲了敲门,里面苍老有力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进来……”
“进去吧。”陈嫂对温烟说。
温烟推门而入,坐在书桌前的老人往上顶了顶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抬眸看了眼,让她随便坐。
温烟乖巧应了声,找了沙发一角端正坐了下来,悄悄打量起面前的老人,陆震宵的五官很柔和。
虽是商场拼杀出来的,但一双眼并不怎么凌厉戾气,身上穿了件简朴的白色太极服,就像个儒雅的老者。
陆震宵收拾着桌上的笔墨和刚写好的书法,温烟一直想着找合适的机会开口问好,等到他开口才发出个音节,温烟就嗖地站了起来,声音响亮清澈:“爷爷好。”
没给他反应地机会,祝福词成串而出:“我祝爷爷身体健康、万如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返老还童,笑颜永驻,愿你千帆历尽,归来仍是——”
“行了。”陆震宵带着笑腔叫停,看了看温烟那张肃穆地小脸,终究是笑叹了口气。
温烟有点懵,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她可是提前做过功课,不懂的词语也全查过资料,最后那句还是临时现加的,归来仍是——
她圆澄的眼睛瞪大起来。
归来仍是少年。
她记成了王者。
该死。
正满面愁容时,陆震宵开口问:“小烟是吧,我没查过你资料,你是哪儿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温烟立马垂下头,回答不上来,这道题本来是提纲范围里的重中之重。
但他们居然很一致的都忽略掉了,从没考虑过该怎么回答。
毕竟,陆震宵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陆震宵耐心等她回答,温烟正支支吾吾犯难时,陆砚行大力推门而入,演技十分拙劣:“呀,走错房间了。”
话还说着呢,人已经往温烟旁边走,陆震宵给他扫过去个冷眼,调侃:“自己家格局你不知道?还走错房间。”
陆砚行嬉皮笑脸拉着温烟的手,也就直接识相地承认下来:“爷爷,这不想媳妇了,几秒不见,如隔三秋。”
“出息……”
他继续吊儿郎当:“爷爷,我没出息。”
“知道你没出息,那要不然公司能在你手里稳步不前一直维持一个样?
说你不行吧,公司还有维护的井井有条,说你能力好吧,公司市值也没涨多少。”陆震宵借着机会批评。
“你上点心,砚行,不喜欢也要学着去做,咱们家只有你一个男孩子,小凝的性格也不合适管理公司。”
陆砚行一怔,也表明心里真实想法,说道:“全凭这点天赋撑着呢,我本来就不喜欢管理这方面的东西。
如果真的不上心,我当年就不顾你们反对学了电子科技了,怎么还会报经管。”
“不喜欢就不要做了,我们换一个来。”
温烟满眼心疼,只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的煽风点火性质。
陆砚行低声俯到她耳畔,小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别说这种话。”
陆震宵没在就那件说什么,看着面前俩人耳鬓厮磨,这下注意力又转回到温烟身上:“砚行,给爷爷介绍一下,我都不知道我还得从公司的风言风语中了解自己孙子的感情动态。”
温烟一听就急,搂着脖子,踮起脚尖到陆砚行的耳边,说道:“爷爷刚才问我我家里,我不知道怎么说。”
“没事,放心。”
陆砚行安抚,想到他这么问应该也是还没查到资料,旋即对陆震宵说道:“爷爷,这是小烟,你孙媳妇,她福利院长大的,我俩是国外留学认识的,你可以去问小凝。”
“福利院长大的?你俩当时是同学?”陆震宵倒对她身份没有什么不满,纯属是想弄清楚,怕她动机不纯或者说有企图。
陆家足够强大,完全不需要靠联姻的方式来稳固势力,门当户对自然是最好也最受利的。
但他心里就算再怎么希翼,也没到强拆孩子幸福这份上。
“他是福利院长大的,我俩当时不算同学,她出国游玩时认识的。”
“嗯……”陆震宵目光还是审视,在她身上流连:“小烟看起来年纪似乎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