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集抵着嘴咳嗽一声,“我们绝对支持你。”
汲集的目光穿过紧闭的门,落到里面,他有些迷茫,有些征愣,最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试试?”
“试试!”
“那就试试。”
凌雪经过汲集碰了下他的胳膊,朝外走去,“如果不成功,我会去探望你的。”最好不要被抓。
迟耀也碰了下他的胳膊朝外走去,“我也会去探望你的。”
汲集微微低着头,小鲨鱼,你的小伙伴们也站到我这边,你还要怎么做?
许久,他那上扬的嘴角看起来像个变态。
易鱼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天黑。大哭一场的感觉就是:累。
至于当时为什么如此奔放,忘了。
但心情确实好了很多,甚至她还琢磨了一下物理最后一个大题到底做对了没有。
淅沥沥的水声将易鱼的思绪拉回来,易鱼突然意识到那点点滴滴仿佛滴落到心头的水点意味着什么时,红晕从耳根一点点爬上来,蔓延到胸口,浑身燥热。
想与做是两回事。
易鱼在想这件事上就犹豫挣扎了很久,直到无法标记汲集,她都还在垂死挣扎。
但现在,她若还是退缩,汲集的发|情期怎么办?
不能这么自私。
易鱼慢慢脱掉衣服,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水声,斑驳的光点仿佛有了实质,砸得她的心七上八下,晃晃悠悠。
不,不行。
易鱼又默默地坐起来穿衣服,穿到一半,浴室的水声停了,易鱼猛地钻进被子里。
然后是吹风机的呜呜声,易鱼的心又跟着忽呀忽,她躲在被子里点开手机,在胡说八道的度度那里输入了几个令人面红耳赤的字,又赶紧删掉,反反复复,最后抿着嘴按了搜索。
易鱼一目十行。
哇,这些问题都好大胆,真的都是女孩子们问出来的吗?
天啦,流血流到医院?
痛出天际!!!
没感觉……
易鱼咬住手指头,她到底要相信哪一个,每一个看起来都不美好。
她虽然是个Alpha,那也是个老处Alpha,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当她开始研究时,其实希望得到正向且美好的反馈。
但是没有,通通没有。
现在退还来不来得及?
易鱼掀起被子一角,突然看见紫罗兰睡袍的一角,猛地又盖住,汲集,是汲集,就站在她面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好恐怖。
就在易鱼支持不住准备冲出去的时候,身边一沉,汲集在床上躺下,不一会钻进被窝,碰到冰凉的绸缎面料,易鱼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很少很少的衣服。
这个时候说她没那个意思,会不会被锤死!易鱼伸出一个脚趾头,按了按汲集的小腿,“睡了吗?”
汲集没有回应,易鱼伸出两个脚趾头,连着按了两下,“真的睡了?”
忽然被子被大力的掀起,又落下来,汲集转身将易鱼压在身下,刚被水润养过的眼睛漂亮得像星辰,易鱼想说的话全部咽回去,吞进肚子。
吞咽声有些大,就像一个垂涎已久的老色鬼,易鱼手忙脚乱地想解释,汲集按住她的手腕,深深地吻下去……
这是一个浪漫而长久的吻,仿佛要吻到天荒地老,易鱼浑身战栗着,又换了一次气,双眼朦胧地看着汲集,“你轻一点哈~”
汲集沾染了□□的眼睛霎时变得深不见底,几乎用了全部的理智克制住不撕碎易鱼揉进骨血里,他像一头小兽,细细密密地啃咬对方,直到易鱼将他推开。
易鱼包着泪花花,“你属狗的吗?咬人做什么?”易鱼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布满粉色的小草莓,有一个还在下巴上,看起来分外的娇俏可爱。
汲集今晚是带着刑法来的,咬一咬就哭,一会他要把易鱼日哭,易鱼还愿意吗?汲集再次扑上去。
易鱼看出对方的意图,心里慌得一批,用了两个世界习得的所有技能,往旁边一滚,再抓着汲集的肩,顺势爬了上去。
汲集气笑,任她趴在自己身上,“你这样我怎么轻点?”
易鱼也觉得这个姿势挺傻,但是汲集看起来好吓人,易鱼觉得他比自己那啥时还吓人,他怎么也像一只受到信息素刺|激的Alpha。
信息素?
她也有信息素,只是自己闻不到,卧|槽,易鱼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的味道?”是不是很浓烈?
“上头,你跑不掉的。”汲集看了眼门口,易知和李茂盛去外地了,易尾有通宵直播不会回来,门锁已经被他弄过,易鱼打不开,今夜他就是禽兽。
禽兽.汲转过头,这些日子以来的伪装也不用了,半睨着易鱼,眼尾全是红晕,笑得又欲又野,挑着易鱼的下巴,“我发|情了,你再不配合我,我就日翻你。”
一瞬间,汲集的信息素像个严密的牢笼,将易鱼牢牢地禁锢住,易鱼的大脑轰的一下一片雪花,她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朝着妖冶得如同毒花的腺体咬去……
作者有话要说:易鱼:你带着什么?
汲集:刑法,一整部。
☆、第 61 章
前面说过,Omega被标记时会全身发软,软到什么程度?需要Alpha强魄的体力将对方架起来完成整个过程。
当信息素的匹配度越高,Alpha对Omega的压制越凶残。
以往汲集是个倔强boy,易鱼又温柔体贴,从未想过在标记时用信息素压制对方。
公交车上,汲集踩着前排座椅的后背,一脸谁招惹揍谁的表情,漠然地望着窗外。
易鱼坐在旁边咬着面包。
“嘻……”轻微的笑声落入耳畔,又瞬间止住。
汲集猛地炸开,迅速转头转身,将易鱼整个罩住,“你笑什么?”
易鱼小口小口咬着面包,显得文静又腼腆,她偷偷看了汲集一眼,继续老实地啃面包,嘴里含糊不清,“没笑,你听错了。”
汲集差点呕出三百斤的血,易鱼那一口咬下来时,他没有反抗,甚至还颇为怀念地享受了一会儿,易鱼标记失灵已经有段时间,两人心照不宣,都认为她大约再也无法标记。
谁知,易鱼突然又可以了,一个没有防备,一个意图壮胆,就……差那么一点点变成永久标记,汲集直接耙了。
翻身的易鱼差点没大笑三声,于是将耙了的汲集这样那样的折腾了一个晚上。
易鱼又吸溜完一盒牛奶,颇为谦虚地说,“也可能是意外,昨晚那种程度的标记哪里是现在的我能发挥出来的。”
真的好谦虚。
汲集咬了咬牙,看着易鱼下巴上的小草莓,冷笑,“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碰不到我的腺体。”
易鱼垂着眼睛,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但你进入发|情期了呀,我怎么能看着你如此难受而袖手旁观,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
信你的鬼。
高二七班的成绩爆了,平均分超出六班不少,走廊里闹哄哄,六班的班主任已经去校长办公室要求公开七班两次成绩,她怀疑成绩的不真实性。
去的老师不少,有的好奇,有的想知道七班的学习方法,如果可行,大家也想把好的学习方法普及到自己班。
易鱼和汲集被六班的几个班干部拦下来。
对方班长也不废话,“上次考试你们平均成绩还低于我们,半个月为什么提高这么多?”
老班长从教室里走出来,一脸欣慰地看着易鱼,替她回答,“班长这次没拖后腿。”
易鱼有些高兴,昨晚忙着标记汲集,没来得及看成绩。
一个男生走出来推了老班长一下,“易鱼的成绩高于平均分,她是做贡献的那个。”
老班长有些没面子地瞅着对方,“不要说出来,不然下一次考试她又要乱搞。”
六班班长脑子反应快,“就算她考得再好也不可能拉动全班的平均分。”
凌雪靠在门边,“如果说她是全年级理科生里面,唯一一个追上汲集,并将总分差距缩到五分的人呢?”
六班的干部们虎躯一震,汲集可是常年将第二名甩几十分的学神,迄今为止,二年级还没有能追上汲集的理科生。
易鱼,这个做了两年班级倒数第一的学渣,她可能吗?
易鱼也虎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雪,大声质问,“你没看错?我比汲集低五分,而不是他比我低五分?”
汲集望过来,神色复杂,易鱼大概只用了半学期的时间就将固有思维全部扭转过来,既然学习上能做到,为什么性别上做不到,说到底就是不想被他日,全部沉浸在成绩反思的莘莘学子中,只有汲集这个学神撇开脸在思考日不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