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配合低头喝掉,程有意两眼放光等待他的反馈,陆昱咽下这口暖汤,“好喝。”
“我怎么这么优秀!”自我夸奖一番后,她把陆昱往外推,“那陆小朋友就在客厅安静坐等吧!乖!”说最后一个字时,她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已经身处客厅的陆昱只能扶额叹气,他似乎能预见到未来她做母亲的样子。
程有意把饭菜盛上来,陆昱已经布置好了桌面,烛光与红酒一应俱全。
关灯,两人分坐两侧,四周皆黑暗,唯有一点烛光还亮着,这是属于他们的小世界。程有意今天特别高兴,一杯又一杯,很快就有了醉意,她摇摇晃晃走到陆昱跟前,一手撑在桌面,一手去抬陆昱的的下巴,那个轮廓现在看起来有些模糊,不过仍是熟悉的感觉。她身体微微有些不稳,咯咯笑两声说,“以后我就可以跟别人介绍,这是我先生,这是我丈夫了!”
陆昱担心她跌倒,干脆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带,这样程有意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头靠在他肩窝处。陆昱垂眸就能看见她的脸,她眼睛一眨一眨,嘴唇翕动着,或许是喝了红酒的缘故,那唇更显得鲜艳诱人,他手指一点点滑过她的脸庞至下巴,轻抬起,低头吻上。程有意很自然地攀上他的脖子,努力回应陆昱,两人都在疯狂索取,怎么都不够。陆昱一颗一颗解着她的纽扣,雪白的肌肤露出来,吻也一路向下。他吮着她的敏感处,弄得她溢出一声声不自禁的轻哼,一发不可收拾,从客厅到卧室衣物散落一地只剩一室旖旎春光。直到她困极了,身体朝他的方向又蹭了蹭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喃喃喊着“老公——”
声音柔软绵长,让人忍不住再接着欺负她,看着那恬美的睡颜,他终是忍住了把她弄醒的冲动,只在她额头留下轻轻一个吻。
为人夫,从此便要为她守一方风雨。
婚车停下,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的缘故,就这么一会功夫程有意就睡着了。陆昱把她扶正自己下车绕到另一侧车门准备把她抱下来。空间狭小动作有些大,程有意还是醒了,她下意识抬手打算把套着的羽绒服取下来。陆昱看到这动作直接制止了,他连着羽绒服一起把程有意抱了出来,程有意小声抱怨说,“陆昱,这样好难看,别的新娘都是美美的!”难掩遗憾。
“比起这,我更不想我的新娘在婚礼当天冻感冒直打喷嚏。”陆昱说。
行吧,正好她也舍不得这温暖。
在西江苑这边走完各种流程,仅仅休息了片刻便要去酒店彩排、迎宾。
门口迎宾处摆着一幅两人的婚纱照,程有意一身白色婚纱坐着,温柔端庄,陆昱穿着灰色西装笔直地在她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看着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然而拍婚纱照那天,他们两个就像是两个木偶,全凭工作人员的指挥。很快程有意就觉得有些疲了,大家在讨论下一场景如何时,程有意还坐在刚刚矮栏杆上没精打采,小声跟陆昱吐槽,“想不到拍婚纱照这么累,我都要笑不出来了。现在只要摄影师一喊笑,我就能露出标准的职业假笑!”
“职业假笑?”陆昱问。
程有意还没回答,陆昱已经倾身过来轻触了下她的脸颊,只一下。她头微低,自然地笑着抿嘴眯眼,很是娇俏,显得尤其暧昧与亲昵。
“这不是笑得挺好?”
程有意直接打了陆昱两下,“那是你偷袭!”
“兵不厌诈。”
这人真是,到底是在拍婚纱照还是跟他一起讨论兵法呢?
而这一幕恰好被摄影师记录下来,最后选片时陆昱首先选的就是这张。
下午在西江苑陆昱看着床头上方那张两人过于端庄的照片,总觉得少点意思,就说等婚礼结束就要换上那张他最喜欢的。
婚礼仪式期间,席间不少人都说陆昱娶得如花美眷有福气。然而谷惟良却是泣不成声,胡良慧在一旁递纸巾安慰。程有意在谷惟良把她的手交给陆昱时,就注意到父亲手有些抖,本以为只是他身体最近可能不太好。等他回到台下座位上,她才看清楚。回想在谷家的这些年,她很少见谷惟良哭得如此动容。谷惟良虽是继父,可从来都是把程有意当亲女儿对待,有时候甚至比对谷平川还要好。他们这个家能够其乐融融这么多年,其中谷惟良付出了多少自不必多说。她曾经以为她与陆昱在一起就是皆大欢喜,如今想她就是最自私的那个,她忽略了总是无条件陪伴的家人,更低估了他们对自己的爱。
程有意也眼含湿意,到谷惟良跟前,“爸,我这是出嫁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以后我常回家看你们啊。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到时候妆花了,大家可都要笑话新娘不好看了……”
谷惟良紧握住她的手说:“意意,以后不在我们眼跟前儿,好多事情你又喜欢藏在心里,我们都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是啊,自家女儿总是得亲眼看着才放心的。她可以没心没肺一直朝前奔跑毫无挂念,可是他们呢,却是一直在原地等着,就怕哪一天她回来时找不到地方。
林长源夫妇听到也十分感动,林美平安慰道, “亲家啊,这心您就好好放在肚子里。我们肯定也把意意当亲女儿来疼的。”
陆昱揽住已经掩面哭起来的程有意,说:“爸妈,我愿以往后余生为誓,定不让阿意受半分委屈,还请放心把她交给我。”
程有意抬头望向陆昱,眼神仍是那般坚定,她知道他说话从来都不是随便的,一旦承诺,便会付诸实践。谷惟良本就对陆昱印象颇好,刚刚的情形也是情绪自然流露,如今新姑爷一番保证也让他慢慢缓和下来。
这天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喜气洋洋的新房内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程有意往床上仰躺下去,本以为会是松松软软的,结果却被些细碎的东西给硌得难受。陆昱看她脸色不自然,走近问她怎么了,程有意没回答而是歪头看床面,并没有什么异样。正疑惑间,陆昱顺着她的目光,掀开了被。满床铺的“枣生桂子”,让两人很有默契地笑起来。良辰美景,所有的情愫都融化在亲吻与温存之中,两颗心再无分离。
情到浓时,他听到窝在他怀里的她说,“陆昱,如果你只能是永远冲锋陷阵于前的矛,那我就选择做只守护你一人的盾!”
☆、番外4 1+1=3
婚后,林美平多次提出让程有意去陆家一起住方便照顾。长辈好意,她本不好推脱,但却也不想给老人家的清净生活添麻烦,加之西江苑离公司近,这才勉强说服陆家父母。不过林美平还是时常来看程有意给她带些家里做的饭菜食物。
这年秋天,林美平带来好多红石榴,说是明目又美容,让她一定记得吃。程有意一边应着,一边准备收起来,结果林美平非当场掰开一个看着她吃了点。别看一网兜,个数还不少,她一个人哪里吃的完,第二天便带去了公司。她随手就给了邻桌一个,同事使劲掰开问,“怎么想起给大家带石榴了?”
程有意分完回到座位回答,“我妈给我带的。反正我也吃不完还不如分给大家一起吃。”
谁知同事一听到这,立马把已经成两半的石榴还回来,“那这个我不能吃……”
“有什么不能吃的?”程有意又推了回去。
“哎呀,意意啊!你知不知道石榴有什么寓意——多子多福啊!人做长辈的在暗示你们呢!我看你是工作傻了吧!”
这番解读多少让程有意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很快就泛起了红,“你家不是正在备孕,正好多吃点……”
关于孩子,刚结婚时陆昱便以两人都在工作上升期为由同父母说暂不考虑。如今结婚已三年有余,她看着身边的新淳逐渐有了小大人的模样,卢悦的小宝一天天长大,余杏家也迎来了小舟舟,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她和陆昱的孩子来到这世界上会是什么样的呢。所以她开始注意调养身体,准备等陆昱回来就说这件事情。
陆昱休假回来已是冬天,他们一起去了一个温暖的南方海岛。夜幕降临,两人在海边漫步,能清晰地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
程有意随口问,“陆昱,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吧……”
“哼……我还以为你会说都喜欢,没想到你也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