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番外(57)

……

楚汐走出屋子,又动作轻缓的阖上门。屋外只剩着焦躁不安的扬鹤。

见楚汐寻人,他忙上前到:“落儿带着那姑娘去了附近的池塘。”

池塘养着好几尾鱼,是相当好的观景之地。

楚汐颔首,不放心的瞧了眼屋子:“你去厨房要一碗醒酒汤,再要一份白粥几道开胃菜暖肚。这身子是自个儿的,旁人不珍惜,他自己也要疼疼自己。”

扬鹤忙点头道是,一一记下。

楚汐知,扬鹤昨夜不敢来寻她,定是顾着章玥住在楚汐隔壁,一有风吹草动,章玥那头不可能不出来打听。

章玥知道了,就离举家知道不远了。

保不齐章老爷知道曲情一事,迷的儿子神魂颠倒,酩酊大醉,又要家法伺候。

她想了想,又道:“你且告诉他,长辈面前我替他瞒着,可他若是还这般状态我也兜不了一世。”

扬鹤头一次发现姑娘行事如此利落干脆,井井有条,忙不殊的替章烨谢过楚汐。

楚汐欲言又止,最终化为唇齿间的一句:“你下去准备吧。”

……

出了章烨的院子,她没走几步,就远远瞧见裴幼眠的身影。

小丫头今日着桃红绣梅花对襟棉绫褙子,下着珠色百褶裙,喜庆极了,倒是出挑。

想起她晨间披头散发‘噔噔噔’跑到她屋内,她迷迷糊糊听见声响,眼皮子还未睁开,就听她俏俏的道。

“姐姐,你说早膳吃奶油松瓤卷酥,还是如意卷。”

楚汐笑笑,她压下那涌上来的酸楚,长长呼了口气,把心口那股郁气吐出来,这才走过去。

裴幼眠趴在栏杆上,手里拿着鱼食,谨慎又小心的数出十粒扔下去。换来鱼群争先抢后的夺食。

争夺间,溅起片片水花。

她不厌其烦,周而复始的继续数着十颗,呵呵的笑,笑声如铃铛般清脆。

楚汐静静的看着。

裴幼眠却是很快发现了她,忙伸手招呼:“嫂嫂,你快过来。”

她一激动总能忘了那两串让她望梅止渴的糖葫芦。因着章烨的事,楚汐情绪不高,几分没精打采,这会儿懒得纠正。

裴幼眠来到此处笑容就没降下来过,她一手指着下方的池塘,一边道:“他们饿了。”

楚汐漫不经心的点着头,让边上看管池塘的小厮,多拿几包鱼食过来。

“那你多喂点。”

角落里的拂冬面无表情的取出本子。

——第二日,姑娘给鱼投食,笑容不断,欢喜极了。且姑娘很喜欢章家。

发现拂冬的小动作,楚汐头顶嗡嗡响,只觉不对,她在记什么?

楚汐如临大敌想也不想,第六感告诉她那不是好东西,她一个冲过去,夺过本子。

这是个崭新的本子,尾端底部标注着端正的‘壹’。

楚汐草草看了眼拂冬方才记的,又想起那日裴幼眠说的监督二字。恍然大悟,监督是真的,不过是监督裴幼眠生活点滴日常。

记录在册,待日后裴书珩观看。看看宝贝疙瘩可有受委屈。

楚汐看着这个‘壹’,就难受,这拂冬怎么如此懒惰,才记了这么一页,页面上只有一条?怎么能突出她对小丫头的好?

她把本子还到面无表情的拂冬手里,柔声叮嘱:“多写点,莫偷懒。”

要让裴书珩深刻的认知她!楚汐!改过自新!

“把我那日买的两串糖葫芦也记上,虽说不值钱,但也是我的心意,小丫头可欢喜了。”

吃完两串其酸无比糖葫芦的拂冬面无表情。愣是没动笔。

楚汐瞪她:“你写上,赌坊那五两银子,我还与你。”

终于,拂冬动了。她拿着炭笔全神贯注的写。

楚汐满意了。

抬脚去看裴幼眠喂鱼,搜刮着还有什么可让拂冬记的。却犹然不知拂冬记了什么。

——楚大姑娘,用钱贿赂奴婢。

想了想,又提笔写下。

——京城关于楚姑娘的赌约,楚姑娘欲押下五百两大赚一笔。

裴幼眠把最后一包鱼食喂掉,笑容在看见那群鱼儿游开之际垮了下来。

她一急,吐字有些含糊:“胖嗯戊义。”(忘恩负义)

楚汐也不知道她嚷什么,没听清索性懒的没问。

杵在边上的落儿一遍又一遍的夸赞:“这鱼真活泼,个头大长的又漂亮。姑娘您说是不是?”

楚汐看着肥美的鱼,心痒难耐,扭头问小厮。

“可以吃吗?”

小厮呆滞的点着头,从未想过姑娘这般嘴馋:“这自是可以的,不过这鱼大多用来观赏。”

楚汐看着委屈的裴幼眠,半俯下身子:“晌午煮鱼吃,你挑挑哪条合适。”

裴幼眠正气这些鱼跑远,可听这么一句,当下不免手足无措。鱼鱼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鱼鱼?

楚汐慢悠悠的扶了扶发间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手腕配着金镶红宝石手镯,相得益彰。

珠玉间环佩随着她的动作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今日未曾施粉黛,依旧美艳,肌肤玉雪,如剥了皮的鸡蛋。

裴幼眠还处在吃鱼太残忍的愣神空档上。然,她听女子嗓音声如莺啼,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勾人。

“热油炸至金黄,葱姜蒜爆香,浇上番茄酱汁,一口下去,外酥里嫩,满嘴生香。唔,小丫头喂过的鱼,想必滋味是极好的。”

裴幼眠咽了咽口水,伸出爪子扯了扯楚汐袖摆,一下,两下,三下。

“姐姐,我们抓两条。”

第81章 公子,拂冬那边来信了

江浙都督府,戍时(晚上7-8点)。

“江南一带,阳光充足是最佳的晒盐场所,海盐各产区设有烧锅煎盐设备。盐商聚集此处。如今贩卖私盐是大罪,父皇震怒,命我等严查。可这倒好,至今不曾有进展。”

钰旭桀翻着手里的账本,和底下派出去人手传来的消息,神色烦躁,靠在椅子处。

外头黑漆漆,如泼了墨般。偶而来几声虫鸣,天幕只挂了几颗星辰,零星的点缀这秋的寂寥。屋内燃着蜡烛,灯芯处噼里啪啦爆出火花。

裴书珩一手搭在案桌上,着绛纱圆领横澜官服,墨发用玉簪束起,乌纱帽放置一旁,他疲乏的喝了口浓茶。

他动作轻缓的把账册合上。抬起眼皮瞅了眼说话钰旭桀。

对方见他看过来,便又道:“裴大人,你说此事要查到何时?”

裴书珩波澜不惊的收回视线,嗓音温润:“如今尚且没有头绪,二皇子急什么。”

就是没有头绪才急啊!父皇好不容易让他办一次事,又是大案,可不得干出成绩。

他烦躁的把手里的记着名单册子重重搁下。

“真是稀奇了,这名单着实古怪,教人觉着暗藏玄机,你我私下派了人暗中查访,十个里头没了七个。至今不见尸首。这事不简单。”

那十名里有哪个不是练家子,经过皇室层层选拔拔尖的人才,却有七人生死不明,至今未归。想必已然遇害。

裴书珩捧着白瓷盏,垂下眼帘:“叫下头的人警觉些,二皇子晚间睡时也需留个心眼。”

钰旭桀不由皱眉深思:“你这是何意?”

裴书珩淡淡道:“照常理而言,有名册在身,我们只需核对人目,彻查严防,活捉头领,押回入京。可名单出了差错,是哪个环节的纰漏?”

这事经暴露后,是送往京城遭调包,还是写名单的人有问题?

他修长的手摩挲着杯盏,上头雕有一只富贵的牡丹,他摸着纹理神色自若:“你我也算入了虎口。”

屋内摆着一木箱,里头大大小小的册子是都督送来的文书,说是望助二皇子办案。

可他一一翻过,看着像是有用,实则丁点儿用处也没有。反倒浪费了时间。

那回来的三个人,无一不是说次次只要有了线索,很快就被消除痕迹,就像是有人在前方等着,慢条斯理的解除后患。

钰旭桀不可置信,他目光幽深:“你是说都督有问题?”

裴书珩神色淡淡,视线落在烛台上,嗓音温润,正如他那张虚伪假善的面庞:“不仅是都督,我看那知府,盐运司经历,直隶州州判,都难逃其咎。”

钰旭桀走近,面色严肃。一只手搭在案桌上,正要开口,耳尖却一动,他倏然转过头,视线死死盯着窗格,那纸糊的薄薄一层仿若能被他盯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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