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番外(280)

“看你这般闷闷不乐,怎么,遇上什么困难了,和六娘说道说道?”

落儿本想骂她一句‘老不休’。

可转眼一想,没准六娘能拿主意。

“问你个事。”她烦躁道。

六娘眼珠子一转,趾高气扬的看向她:“你注意和我说话的态度,这时候是你有求于我!”

落儿沉默的看着她,当下就要绕过她离开。

六娘:!!!她不过就是想摆摆谱。

这种被求助的感觉太好了。可偏偏落儿不按套路出牌。

她连忙小步追上去,一把拦住落儿。

这会儿卑微了:“你这孩子脾气怎么就这么冲呢,我又没说不帮你,好了,你快说。”

落儿便死马当成活马医。她想了想问道:“如果有人欠债不还,该如何。”

六娘是很爱银子的,她当下把自己代入,不假思索道:“敢欠我银子,老娘挖了她祖坟。”

这就严重了。

毕竟她和扬鹤还得低头不见抬头见。

落儿为难道:“可我与他自小相识。”

六娘眼睛一瞬间蹭亮,她好像看见了八卦之光向她奔来。

“他,男的女的?”

落儿不说话了,她盯着六娘激动的脸,她应当是问了个寂寞。

六娘察觉出不对,连忙遮住一副丑恶八卦的嘴脸。她语重心长的对落儿道。

“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就是这男女到底有差别,女子脸薄,男子却不一样,这要回银子的方式都该天差地别。”

落儿觉得还挺有道理。不免高看六娘一分,不吝赐教:“是男子,该如何。”

落儿这性子,会借人银钱,定然是关系甚好之辈,六娘眯了眯眼,想起一个人来。

六娘不怀好意道:“他这是不还?还是忘了?”

“忘了。”

六娘出了个主意:“我有个法子,你可要试试?”

见落儿眸子一亮,她当下有些得意道:“你跑去他跟前,以借银子的方式给追回来不就得了。”

落儿当下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借了银子我就当做我忘了。”

准他扬鹤忘,她落儿也能忘一忘。她不准要借,她还要多借些,如此一来就赚了。

反正后头追债的是扬鹤。她就装傻。

于是,她许诺六娘:“这事若是成了,晚些就给你买南瓜子嗑。”

留下这几句,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她一走,六娘就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

她嘿嘿一笑:“谁稀罕你买的瓜子,我稀罕的是八卦。”

不过,落儿的八卦看完了,她同样没忘阿肆的。

想到这,她就嫌弃的吐着瓜子壳。

她从来没想过阿肆会是这么不要脸的德行,这一倒下,就软软弱弱,走几步路咳几声的寻上要出门见骞北的拂冬。

用着拂冬那大夫医德,愣是拖着人不让她走。

那小砸婊的模样,六娘看一眼都想吐一口唾沫。

这阿肆没开窍她气的牙痒痒。

这阿肆开了窍,她真想把他的假面目扯下来。

也就拂冬太老实,被他骗了。

——

阿肆是真的在博同情。

他这会儿躺在榻上,知晓拂冬医术好,给他煮的药定然有效。他为了不让拂冬出门,竟然趁着不备,把药给倒了。

这会儿咳的险些要去了半条命。

眼瞧着继续这样下去,能嗑出血来,阿肆有气无力脸色苍白。

就连说着话时,都喘不过气来,当然,有一半是装的成分。

“拂冬,你莫管我,你还要出门。”

拂冬见他这般严重,医者仁心,何况她醉心于医术无可自拔。

“不去,我得照顾你。”

她不假思索的取舍完毕。

听的阿肆心里一万个舒坦。

“那如何好意思,耽误你的正事,咳咳。”

六娘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外下听着,她不由翻了个大白眼。要不是念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早就跑进去让他现原型。

拂冬不明白阿肆怎么就这么客气了。她再次伸手给阿肆把脉。

她蹙眉,这脉相看上去还好可怎咳的如此严重?

她想了想,实事求是道:“都说你身子太差,不过就是吹了夜风,也能成这幅德行,你果然就是小娘们。”

“药也喝了,这烧却怎么也退不下来,我还是头一次见。”

“阿肆,你这样可不行。没娶媳妇就这么虚了,这身子有的调。”

拂冬说完这些话,就见阿肆的脸色难看的成了酱紫色。

拂冬也知,这话应当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可话粗理不粗。可她作为大夫,也不该避讳,要说的还得说。

拂冬又想了想,还不忘宽慰阿肆:“你且放心,我医术甚好。我给你调,日后还能一展雄风。”

这些若换成旁的大夫,没准是个大工程,可与她而言,都是小意思。

听墙角的六娘:“噗!”

第386章 呦,都能走路了?

天还未大暗,天边的落日微弱的散发最后的光芒。

醉乡阁各角早已点上了灯,热闹非凡,一辆辆非富即贵的马车停在门前,拥堵的不行。

那些有钱的没钱的,亦或是只是为了来看看戏的,早把醉乡阁挤的水泄不通。

楚汐一身锦袍,俊俏贵公子的模样,跟在裴书珩身后。

她原先怕被发现是女子,会闹出是非,诚然是多想了。

人群这会儿就等着曲情现身,哪儿顾得上去看边上的男人。

裴书珩嫌聒噪,也早早有了安排,楚汐跟着他,愣是进了醉乡阁二楼的一间雅间。若趴在窗前,视角极好,下面人和事都能看的极为清楚。

楚汐真想给男人一个么么哒。

她环顾四周,实在太多人,看的头疼,也没有瞧见章烨。

雅间里,四角挂着名贵雅致的书画。

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内像是能隔住喧嚣般,里头搁置着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

桌上只摆着一套润瓷浮纹茶具。

裴书珩一入内,便坐了下来,他行云如水的煮着茶,显然对即将发生的那些事提不起半分兴趣。

楚汐支起窗格,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走动的人潮。

能上二楼的皆是非富即贵之辈,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家,一入屋子,就不曾现身。

这些人要么是来看戏的。要么就是势在必得,只是拍卖还不曾开始。

下面实在太吵,楚汐听的极为不真切。

她努力去辨认。

依稀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也不知会拍到什么天价,这醉乡阁可许久不曾这般热闹了。”

“你这不是废话,曲情可是邹妈妈的摇钱树。上一届花魁,初夜可是卖到了六百两,你我倾家荡产都付不起,何况是如今的曲情,咱俩也只能来凑凑热闹。”

有人淫笑:“这有什么,等她被人玩烂了,这几年风头一过,小爷还能爬不上她的床?她那身子我可是肖想许久了。捏一把定然销.魂。”

楚汐听的想脱下绣花鞋砸过去。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种话最是司空见惯。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楚汐定神往下看。

是熟人。

魏狄一瘸一拐,下巴都削尖了,显然这段日子被折磨的日子不好过。

“你说什么?那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说这些肮脏话给谁听呢,活腻了吧。”

魏狄就是喜欢曲情那冷清的模样,他喜欢征服。

府里那些小厮和侍妾,刚开始哪个不是烈性子,到最后哪个不是被他弄的服服帖帖。

归德侯府如今衰败,可银子多。

魏恪什么也不管,他就大笔大笔的用着,好不潇洒。这次去账房支了一千两,就在他怀里兜着。

因为上任花魁他花了六百两买的初夜,这一次带出来一千两,他下意识以为怎么也够了。

他已经准备好怎么让曲情服侍他了。

那说话之人,不过只是贫民百姓,他也识得魏狄,到底对官宦人家有着畏惧,他当下腿一软,就差跪下了。

然后当下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清脆入耳。

“是我混账,魏二公子莫和我这种粗人计较。”

魏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滚!”

说完这话,他一瘸一拐颇有气势的在来到做满人的一桌前。

大爷范十足。

他身后的小厮,就是他的走狗。当下瞪向那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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