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他要上天(22)

叶洛珊心疼他:“此处山路不好走,山峰又高,等我实在走不动了,你再背我可好?”

“不好,我现在就背你。”赵玉尘轻轻抛了抛她,“你还是这么轻,是不是没吃饭?”

叶洛珊微微一笑:“吃的东西也不少,就是没长肉。你有没有觉得我高了一点?或许饭食都拿来长骨头了。”

“你不矮,还是长点肉为好。你这么瘦,我看着难受。”

“你也瘦了,在战场是否受了伤?饭菜是不是很难吃?”

“饭菜的确不可口,我没有受伤,倒是十分担心你。你这些日子,补药可有少喝?”

“没少喝。那药苦口,我每次都皱着眉头咽下去。”

赵玉尘柔声哄道:“我拿些甜果给你,喝一口药就吃一口果子,嘴就不苦了。”

“那你喂我好不好?”叶洛珊声音软糯的问,嘴巴贴着赵玉尘的耳朵。

“好。”赵玉尘耳尖发红,“裕哥走了,你别太难过,我尽量陪你。”

叶洛珊嘴巴贴着赵玉尘的脖子,轻声细语:“你陪着我,我就很幸福了。”

赵玉尘脖子痒痒的,一股酥麻热流从心口传出来蔓延全身,使他好想紧紧的抱着背后的美人儿。

在坟墓前,叶洛珊跪坐在地上流泪。她不是很难过,只是在感怀身世。

她知道众人都在看她,只好努力弄出点泪水。

她在想,不久之后躺在地里的人就是她了。她觉得很孤单,她希望赵玉尘能够时常去拜祭她。

赵玉尘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温柔说道:“别哭了,我带你回家休息。”

叶洛珊握住他的手,“你喜欢这手帕上的比翼鸟吗?”

“喜欢。”赵玉尘微微一笑,“是你当日落下的,我没有还你。”

叶洛珊抚摸他的手,“若你喜欢,我便给你绣制更多手帕,够你用一辈子。”

赵玉尘认真看着她,“来日方长,你别累坏了,好生歇息。我有一块就够了,平日里我都把它藏起来。”

两人四目对视了一会儿,赵玉尘扶她起来,带众人下山回府。

半个月后,赵夫人举行家宴。

她跟次子赵元朗说:“你父兄先后离去,家里没了顶梁支柱,你从今往后便是一家之主,大小事宜妥当安排,尊老爱幼,保重身体。”

赵元朗点点头,肯定的说:“娘亲放心,元朗必定保重身体,保家卫国。”

赵夫人:“皇上感念你爹功劳追封他为王,你便继承他爵位做侯爷。男儿先成家后立业,你也早该娶妻。”

赵元朗点点头,心中想起贺觅却又念着符若溪。

赵夫人拿出一张纸递到叶洛珊面前。

“守裕叮嘱我之事,我已办妥当。此乃休书,你若拿了便是自由之身,可回叶家。元朗是侯爷,你若欢喜,可给元朗做妾,元朗不会亏待你。”

赵元朗怔愣,叶洛珊诧异,赵玉尘心慌不已。

赵元朗对大嫂从未有婚娶念想,可叶洛珊十分娇美,他也愿意帮兄长照顾她。所以,他现在就等着她点头或摇头。

叶洛珊抬眼,正好看到赵玉尘盯着她。

她朝赵夫人微微笑了笑,把休书还回去。

“多谢娘关怀,但小千不要回娘家,也还想继续做二弟的嫂子。”

赵夫人当然乐意叶洛珊给长子守寡,点了点头便收回了那一纸休书。

她看向赵元朗:“儿呀,你与贺觅两小无猜,感情甚好。我们两家是故交,贺家也是官人之家,门当户对。我便替你做主,给贺家提亲可好?”

赵元朗对贺觅的确有情,只是他现在心里似乎对符若溪很有好感。

他犹豫了一下,问:“娘,您觉得魏王二千金如何?”

赵夫人还以为儿子会十分爽快的答应她安排的亲事呢。

“我从没见过魏王二千金,不知她品性如何。她若八字与你相合,倒比贺家更有权势。”

赵元朗:“符二小姐与贺觅年龄无差,气质高贵,相貌姣好,品性温良。”

赵玉尘对贺觅有青梅之谊,对符若溪也有好感,他不想插嘴,任由赵元朗自个儿决断。

赵元朗的妹妹赵明燕却说:“二哥,我还以为你与贺觅是情投意合呢。”

赵元朗听了,又觉得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问赵玉尘:“你怎么看?”

赵玉尘:“贺觅对你用情至深。”

赵元朗不知如果他向符家提亲,符彦卿是否同意、符若溪是否乐意。

他其实不是很了解符若溪,也觉得她对人冷淡。

他若向符家提了亲,贺家肯定知晓,而贺觅肯定会伤心。

他一想到贺觅会难过,他就难受。

符若溪虽是庶女,可毕竟是魏王的千金,也是先皇后的妹妹。

赵元朗想让她做妾是不太可能的,他若是先娶了符若溪,然后再娶贺觅做妾,好像又不太妥当。

贺觅是嫡女,贺家虽然没有符家高贵,却也比经商的叶家高一等。

贺家可能不会同意贺觅给他做妾。

而且,符若溪看上去就比贺觅要强势,若是符若溪做了妻,贺觅做了妾,那贺觅很可能会被欺负。

赵元朗不想娇柔的贺觅被欺负:“符二小姐如此高贵,元朗不敢高攀。我与贺觅自幼相熟,十分投契。娘,请您帮孩儿向贺家提亲。”

赵夫人认识贺觅,觉得贺觅做儿媳妇很不错,所以听了儿子这个决定也很是欢喜。

她点头说道:“那自然是好的,为娘明日就安排。”

晚膳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赵玉尘在庭院里吹笛,曲子温暖却隐含忧伤。他脑袋时而放空,时而浮现叶洛珊的音容笑貌。

他反复吹奏明媚而伤感的曲子,眼睛就被一双纤手蒙住了。

叶洛珊在赵玉尘背后,温声细语:“猜猜我是谁?”

赵玉尘温柔一笑:“美丽动人的珊珊。”

叶洛珊心花怒放,激动地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头靠头。

赵玉尘回转身带她坐下,眉目柔情的问:“你为何不想回叶家?我带你回门时,见你与叶夫人和姐姐都感情蛮好。”

叶洛珊脸上多了一点红晕,微笑着说:“因为这里有你啊。”

赵玉尘认真的看着她,“你这次不走,以后就很难走了,守寡不好受。”

叶洛珊神情认真:“你在这儿,我哪儿都不会去。”

赵玉尘却低下了头,“或许晚膳时,我就该不顾一切跟夫人要了你。”

叶洛珊捧住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玉尘,你可以答应我,这两年别娶妻吗?”

赵玉尘没有多想,点头答应:“我不娶。”

叶洛珊摸着他的脸庞,微笑道:“玉尘高大俊朗、文武双全,即使再晚一些也依然有许多好女儿撞破头地要嫁给你。”

赵玉尘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今晚月色真美,犹如中秋之夜。”

雪花纷纷落下,叶洛珊的丫鬟过来提醒:“大少夫人,药已煎好。”

赵玉尘:“你去拿两只橘子到少夫人房里。”

“是。”丫鬟走了。

赵玉尘打横抱起叶洛珊回了房,发现她的手过于冰凉,赶紧去火炉那儿多添了几块煤炭。

“你是否觉得冷?”

“我身子虚,不管穿多少衣裳,手脚依然冰凉。”

丫鬟把热好的药端来,放下橘子就离开了房间。

赵玉尘端起药碗拿勺子喂她喝药。

叶洛珊乖乖的喝药,也乖乖的张嘴吃下他递过来的橘子瓣。

“不知为何,我觉得药一点也不苦了。”

赵玉尘笑了笑:“那是因为有橘子啊。”

叶洛珊笑而不语。

赵玉尘却察觉这药和日常的补药味道不太一样:“这可还是那一味滋补养血之药?”

叶洛珊撒谎:“是呀,我一直喝,身子慢慢好了。”

赵玉尘没了疑虑,喂她喝完药就抱她上床盖好被子。

叶洛珊拉住他:“你可以陪我一下吗?等我睡着了再走?”

“好。”赵玉尘坐在床尾把叶洛珊的双脚抱在怀里捂着。

叶洛珊冲他温柔的笑了笑,闭上眼睛慢慢地,眼角渗出一滴泪珠。

不知过了多久,赵玉尘从沉迷于叶洛珊的睡颜之中回过神来。

他轻轻地下床,熄灭烛火离开了房。

雪依然在下,他在叶洛珊房前堆了个雪人,希望明日叶洛珊开门就能看到它。

他用那把笛子充当雪人的鼻子,然后打开伞给雪人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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