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自在地道:“花无百日红,再好看的人也终有一日会容颜凋谢。”
噗地一声, 李微歌笑起来, 他看起来就像后宫中担心自己容颜衰老而失宠的嫔妃。
见她笑容明艳,江慕言眯起眼睛, “不过没关系, 娘子你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看的人的。”
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嘛, 李微歌心想, 勾起他的下巴, 一边欣赏着他宛若仙人的精致脸庞,一边慵懒随意说道:“相公你这么自信?”
她的脸离他只有两厘米, 江慕言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白皙饱满的鹅蛋脸上小小的绒毛, 小巧挺立的鼻梁, 以及樱桃一般诱人的红唇。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他嫣红的唇瓣, 轻轻开口道:“娘子不是说喜欢我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自然是最好看的。再说, 要是娘子你真的变心, 找到更好看的, 我毁了他的脸便是。”
江慕言说出的话撩人又带着无情,眼眸中也是柔情和疯狂并存,李微歌有些恍惚。
见他懵懂柔软的样子,江慕言喉结滚动,迫不及待地去品尝近在眼前的樱唇。
猝不及防间,李微歌纤细的腰被紧紧抱住,江慕言的吻这次强势极了, 长驱直入,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亲得她晕头转向,浑身如同电流闪过,浑身酥软。
就在她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江慕言终于放开了她,她本是有些懊恼的,他也太霸道了。
但看到他眸中幽深的□□,与平常的苍白不同的水润红唇,以及情动之下染上红晕的脸颊和眉尾那粒更显妖冶艳糜的红痣。
李微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回味一番刚才的味道。
系统为什么不发任务呢,李微歌心想,她还缺一个正当理由去耍流氓。
江慕言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渴望,正要继续吻下去,门口传来一句奶声奶气的声音:“哥哥,嫂嫂,我回来啦!”
门口的小人拿着布包一蹦一跳地走进来,江慕言和李微歌慌慌张张地分开,导致小团子见他们两一脸不自然,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
李微歌迅速调整好表情,摸摸江慕容的头,笑着说道:“容哥儿回来了,今天在学堂好吗?”
小团子脆生生地答道:“好,我今儿学了论语呢。”
李微歌的心还在咚咚直跳,面上却不显:“那容哥儿先去温习,嫂嫂一会儿做了好吃的叫你。”
小团子现在是个标准的吃货,听到有好吃的眼睛便发亮,高兴道:“好!”
有种干坏事被小孩抓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世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到了这里,倒是相公和孩子都齐全了一般,而且感觉还不赖,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真好。
李微歌好像也不那么怀念以前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了,这里也很好,山青水绿,自给自足,空气清新。
她微微笑起来,江慕言看着眼前明媚的笑脸,温柔,纯粹,对着容哥儿,没有半点不耐,眼底都是宠溺和包容。
有个孩子的感觉,好像也不是太差,江慕言心想。
不过刚才的美事被打扰,江慕言心底多少有些不悦,因此带了几分不爽对小团子道:“容哥儿,还不快去书房温书,磨磨蹭蹭的,能成什么大事!”
被他一唬,小团子就有些怕怕的,今天的哥哥好像格外可怕,离他远一点。
江慕容想着,拿着包赶紧跑回房间,小身板消失在他们眼前。
李微歌嗔怪道:“你这么凶做什么,别吓着孩子了。”
话一出口,李微歌就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不是父母教育孩子时产生分歧经常听见的话嘛,她这是在说什么,慌忙躲进了厨房。
江慕言看着慌忙走进厨房的娘子,迷惑道:难道是我太凶了?
因此,当李微歌看着灶前一直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江慕言,就很奇怪。
不过天色已晚,李微歌也就顾不上他脸上怪异的笑容了,先准备晚饭要紧。
自从张欣荣在县里开了绣庄,便少有回来了,李微歌觉得小姨是个事业型女性,放在华国,妥妥的女企业家。
张欣荣的路数和李微歌不同,李微歌走的是循序渐进的路线,一家店一家店的开起来;张欣荣则是迅速的抢占市场,绣庄一开,便将县里大户人家至少一半的市场给抢过来了,如今忙的不可开交。
做蛋黄酥的时候熬猪油剩下的油渣拿来炒青菜是最好的,李微歌从地里摘了个包菜回来,又拿了准备做辣椒酱的豆豉。
准备配料,干辣椒切圈,姜切片,蒜碾成沫,花椒少许。
热锅下油,下蒜煸香,下姜和辣椒,花椒和豆豉炒出香味。
大火下包菜和猪油渣爆炒,加入少许盐,香喷喷的猪油渣包菜就可以出锅了。
地里的荷兰豆正是最嫩的时候,李微歌摘了一小盘,切了根辣味香肠和荷兰豆一起炒了。
荷兰豆的翠绿清新和腊肠的麻辣咸香混合在一起,造就了独特的风味。
两大一小三个人,再加一个汤就够了,李微歌从院子里摘了两个西红柿。
将西红柿和蘑菇一起切成薄片,热锅下油先将蘑菇爆香,再下西红柿炒出汁水,加入大半碗水,煮开后放入薄薄的肉片一烫,西红柿蘑菇瘦肉汤就可以出锅了。
三个人吃完晚饭后,江慕言脸上挂着标准职业的笑容去洗碗了,李微歌眼睛抽了一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笑成这样?难道受什么刺激了?
李微歌忍不住三连问,不知道怎么开口间,温妍找上门来了。
温妍是为了四川小面馆的事情而来,李微歌暂且将江慕言的奇怪笑容抛开,专心与温妍讨论起小面店的事情来。
温妍道:“公公找了个连续在四川小面店吃了一个星期的人,一直暗中观察他,如今他已经出现神智不清,整日恍惚的迹象了。”
说到这里,温妍有些沉重道:“没想到,他们真的在用会让人上瘾的药材来给人食用,如今那人已经对四川小面店的面上瘾了,每日必去吃一碗面才行。”
张老爷见他此种情形,又搜集了另外一些在四川小面店长期吃面的百姓,无一例外都是这种情形。
因此,张老爷利用在县城的人脉关系,联系了各家医馆的大夫,将李微歌所说的罂粟壳之事告知了他们。
可惜,那些老大夫从未听说和见过过罂粟这种东西,对张老爷多说之事持怀疑态度,并不愿意为他们诊治。
无奈之下,张老爷只有买通县城各家医馆的大夫,为民请命,请他们以救扶百姓为先,给他们戒断治疗。
李微歌听完之后,心里有些沉重,开口道:“这样不是办法,等他们相信了,又会有一批百姓被四川小面店害了,到时候难道又买通他们和大夫,试图让他们相信四川小面店的调料里放了害人的药材?”
温妍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来找李微歌商量的,因此她叹气道:“我这第一次做生意呢,别说赚钱了,一直让公公婆婆往里面砸钱也不好,若是这样下去,只怕是个无底洞了。”
“确实不是个办法。”
江慕言的声音传过来,原来他一直在门口听他们谈话。
见他出声,温妍问道:“江公子你可有办法?”
因着成亲前的任性无知举动,温妍成亲后与江慕言一直刻意保持距离,因此此刻对他的称呼也生疏了不少。
江慕言并未多想,倾慕他的女子太多,若不是温妍后来的改变和张有钱身份特殊,想必他也不会再与她往来。
他淡淡开口道:“让那些上了瘾的百姓去四川小面店闹一闹便是,无论真假,只要他们一闹,事关身体,大家总会慎重一些。”
李微歌赞同道:“这法子不错,外头吃饭,干净卫生总是第一位的,纵使大家都不知道罂粟是什么,身体不适总该感觉的到吧,闹一闹给大家提个醒也好。”
温妍见他们都推荐这个方法,想到重庆小面店惨淡的生意和调查四川小面店投入的人力和钱财,最终下定决心用这个法子试一试。
温妍和李微歌约好明儿一早去县里后就回了隔壁,等她走后,江慕言盯着李微歌看,眼光中带着审视,脸上却还挂着标准的职业笑容。
李微歌:“......”又不是工作,笑的这么假这么标准不累吗?
江慕言:“我对娘子有了新的认识。”
李微歌:“什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