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番外(304)

作者:清斋夏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男人的眼神别有深意,注视了片刻后,说道,“去吃饭吧,吃完就回房间休息。”

陶然转头后,男人落在她背影上的视线晦涩阴郁。

晚上,陶然睡得很早。除了睡觉,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手机一直都很安静。其实有唐煜看着维扬,她应该放心才是。更何况,真有事,廖润玉也会给她打电话。

心事太重,她又开始做梦了。

在梦里,她看见维扬躲在一间玻璃房里正在吸毒|品,而她被隔离在玻璃房外,拼命地拍打玻璃,“维扬,不要,不要吸!吸了你就戒不掉了啊。”

但她喊破了喉咙,维扬也没听到,手里的粉末慢慢靠近他的鼻尖。陶然看到,他笑了,闭上眼,深呼吸一口。

“不要……”

她知道已经晚了。

在吸最后一口时,维扬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维扬!维扬!”陶然尖叫起来。

突然玻璃整块碎裂,齐齐往她头顶倒下,“不要!”

“陶然,你醒醒,醒醒!”

脸部感觉到一点痛感,陶然倏地睁开了眼,入眼的也不再是梦境里坍塌下来的玻璃,和生死未卜的维扬。

等她清醒后,男人转身站了起来,拧开房门,走了出去。

“顾老板……”她的声音湮灭在她的咽喉里。

坐在床上静静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顾淮云出现,陶然掀开被子,下床。拖鞋刚穿好,门口传来走动的声响。

顾淮云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只玻璃杯。

“喝点水。”

陶然接过来,莫名地冒出了一句不太合时宜的“谢谢”。

知道自己说错话,陶然对着顾淮云讪讪地笑。

男人没表态,只用眼神示意她喝水,“快点喝,喝完再去睡。”

“我又吵醒你了。”

男人拿过还剩半杯水的玻璃杯,抬手,指腹在她唇上划了一下,“做什么噩梦了?”

“梦见维扬吸|毒死掉了。”男人的手收回去之际,被陶然猛地抓住,“我没见过这些,我只是在电视或者是网络上看到这些东西很可怕。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想别的,真的。”

男人从她手里抽出了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我知道,别胡思乱想,躺下来睡觉。”

陶然依言躺好了,“你呢?不睡吗?”

“我放一下杯子。”

顾淮云起身,将玻璃杯放在圆几上,又重新关灯,躺回原处。

她的心还是慌的,止都止不住。她想让顾淮云紧紧地抱着她,压在她身上,这样她的心就不会慌,但她没敢说。

抓着被头,有如水的月光倾洒进来。

她想起有一次关了所有的灯,顾淮云带着她在窗边做。没有人看见,但全被月光知晓了。

月色朦胧,见证了他们所有的恩爱。

再偏头回去,她看见男人背对着她侧身躺着,背影冰冷又疏离,让她不敢靠近。

闭上眼想睡觉,却是毫无睡意。

静谧的夜,五官变得特别灵敏,不想听的声音,也会精准无误地全都跑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都不知道原来深夜也会有这么多的噪音,想浪潮一样,退下去又卷上来,吵得人心烦意乱。

手心被她握出了汗,黏粘的,很不舒服。她也不敢有大动作,轻轻地、不动声色地将被子揉在手里,吸去手心里的湿意。

现在是几点了?

不知道时间,这种感觉就像在茫茫大漠里迷了路,找不到一个方向。

她更迷惘无措的是顾淮云的态度。

那道背影就像座山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她想跨也跨不过去。

刚才她在梦里喊维扬的名字,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喊出来。

她更偏向于是没有的,她很清楚都是梦境中的事。那她喊,也应该是在梦里。

也许他只是困了,现在深更半夜,正是好眠时分。不睡觉还起来蹦迪嗨吗?

又也许他刚好换成侧躺的姿势。她也会。经常左边换右边,右边换左边,翻来覆去。

这都没什么。

什么都说明不了

可是,她的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会……这么难受?

第319章 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离婚?(一更)

睁开眼的时候,维扬只觉得浑身疲软。脑子里冒过去一个念头,哦,我还活着啊,原来我不用死。挺好的,那就活着吧。

双目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又觉得,昨晚,是昨晚吧。算了,管它什么时候,那种感觉真好啊。

那种自由的,放纵的,狂放的感觉,太好了。

什么时候他要再来一把。

那才是真正的活着的感觉。

嗯,什么时候他要再来一把。

旁边的沙发上突然有人坐起来,但是他并没有去看。虽然这个公寓只有他一个人住,不会让第二个人进来。

这间公寓,他和房东一口气签了五年的租期,租金也是一步到位。

他更想将这套公寓买下来,但他妈治病花了他全部的积蓄,他已经未能为力了。

不,他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你醒了?人觉得怎么样?”

维扬偏头,木然的眼神看着出现在他视线范围里的廖润玉。

廖润玉的眼底有一层厚厚的青灰色,显然是没休息好,气也很冲,“怎么,还真打算将失忆的梗玩到底?”

“失忆?什么意思?”维扬打开嗓门,才发现干哑得完全不像是他的。

“什么意思?你这是嗑药把脑子都磕坏了?”

维扬收回冷冷的眼神,“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是想吵架就请你出去。”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么?”廖润玉转换了话题,没有让气氛更紧张。

维扬将拳头压在眉间,皱起眉头,“不记得了。”

他太过冷漠,廖润玉似乎耐心告罄,“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离婚?”

维扬一怔,眼神又转移过来,嘶哑的嗓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的?”

“那你为什么要去酒吧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买醉?你还吃摇头丸!”廖润玉态度激动,“摇头丸是什么东西,你都敢碰?”

维扬转回头,继续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睛里空空如也,“我以后不会再磕了。”

廖润玉无法相信他的话,“和我在一起真的让你这么痛苦?是不是,维扬?你老实告诉我!”

“没有,我没这么想。”

“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但你骗不了我!”廖润玉抢近到他面前,“你和我结婚,也不过是我逼的你,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对不对?”

她以为只要时间够久,他总会看到她,看到有这么一个人陪伴在他身边。

维扬和她对视了很久,他看到了她坠下来的眼泪,但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润玉,我已经把我的人给你了,我已经……把我最爱的人伤得体无完肤了,你还要我怎么办?”

廖润玉在他的话里哑了。

“你知道我跟她说分手的那一刻,我是什么感受吗?”维扬的声音很轻,如一阵飘无定所的风,“那是我这辈子最痛的时刻。我曾经答应过她,会疼爱她一辈子。可是我却深深伤害了她。”

他想起在医院的病房外,那张长椅上,她捂着脸,哭着对他说,和他分手后,她差点走不出来。

如果没有遇见顾淮云,她的人生也许就完了。

“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心里只有她一个,拿不出来了。有些感情,不是你用点手段就可以得到的。不是这样的。”

廖润玉泪如雨下,“你是不是恨我,恨我逼着你和陶然分开?”

“不恨。”维扬回答得很果断,“这笔交易是我自己答应的,和你没有关系。”

这笔交易。

这笔交易……

在他心里,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笔交易。

他不恨她,也不会跟她离婚,但他快乐不起来,他的希望都跟随着他妈的死去而去了。

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苟活在这世上的躯壳罢了。

他失去了至亲的人,也失去了至爱的人,这世间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混沌的、冰冷的人间炼狱。

而他在这座炼狱中修行着生离死别的最大苦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爱上我?你跟陶然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为什么就不能爱上我?你这样不痛苦吗?你这样活着不痛苦吗?”廖润玉哭着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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