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宠妃罢工日常[清]+番外(168)

说罢,她暗自嘀咕,娘娘这板着脸的模样,竟有几分皇上的影子了。

云琇不知瑞珠的嘀咕,也不再故作肃然。唇边浮上浅浅的笑,她轻轻叹道:“本宫也算亲眼看着太子长成。他是个好孩子,多年下来,即便冷血无情之人,也要生了几分挂念。”

只是她不是太子的生母,谈论这些终究太过托大,至多在心头欣慰一会儿,再多的却也不能够了。

陪云琇走了这么些年,瑞珠最是明白自家主子心态的转变。从心软到相帮,挂念也是理所应当,这般想着,瑞珠低声道:“明儿太子福晋便要来往各宫,娘娘又何必这般想。更何况,太子爷还会缺了您的请安不成?”

太子妃同太子一样,皆需正式的册封典礼,故而静初嫁入皇家,先是称作太子福晋,待册封过后方能成为太子妃。

听言,云琹一想,确是如此。

贵妃娘娘不禁摸了摸小腹,暗道这一胎比几个哥哥都能折腾。胃口变大也就罢了,多愁善感着实要不得。

等等。要是一位小格格,成日里弱柳扶风、愁绪万千,配上两三个伊尔哈的身材……

不能再想下去了。

沉默片刻,她精神抖擞地道:“拿绣样来。”

董嬷嬷连忙笑应了是,就在此时,外头禀报说毓庆宫悄悄来了人,来的正是云琇从前见过的富顺,多年前机灵跑腿的,如今成了瘦高伶俐的品级太监。

“这个时辰来人?”云琇稍显诧异,心下有了诸多猜测,扬声道,“让他进。”

“奴才给宜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富顺打了个千儿,面上堆满了笑,“太子爷吩咐奴才向娘娘问好,并让奴才给带句话来……”

说着上前一步,斟酌半晌,最后附耳低低说了几句。

万岁爷用了玉容膏这事,无需太子爷命令,他自是不敢透露出去一星半点的,否则小命焉在!

听了他的话,云琇一呆,下意识地朝妆台望去,就听富顺肯定道:“就是娘娘您常备的那个……玉容膏。”

说罢麻溜地告退,只留云琇愣神许久,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头哭笑不得又五味杂陈。

这都叫什么事儿。

那句“为老不休”的嗔话只是气言,竟惹得皇上偷偷找了闵太医。这事暂且不提,太子何时变得满肚子坏水,大婚之日也要向她通风报信。转念一想,感慨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胤礽这是惦着自己呢。

瑞珠见自家娘娘很快变得笑意盎然,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猜想富顺同云琇说了些什么,钓得她挠心挠肺的。

可云琇笑吟吟的,打定主意不告诉伺候的人,意图寻个时机好好地观察皇上。哪想康熙晌午过后便‘自投罗网’,摆驾前来看她。

“她二哥眼看就要成家,朕的小格格今儿可闹你了?”康熙握着云琇的手,两人相携坐在了榻上。

这话,皇上日日都要问上一遍。云琇福身过后,抿唇一笑,当即顾不得其余的,抬起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胆大包天地朝着康熙的面容瞧。

唔,白了一成,也滑了一成。从前她倒没注意过,谁知皇上不声不响地找上了太医院,看着还真有几分效用。

历代帝王有追求长生,也有注重调理的。可偷偷摸摸用上美容养颜的东西,皇上算不算第一人?

康熙自是不知云琇所想。见她一个劲地瞅着他的脸,以手抵唇轻咳一声,心里头微微窃喜,表面仍旧不动声色。

加上保成,今儿已是第二回 了。梁九功那小子还真没有诓骗于朕,嗯,回头多赏他些好东西。

……

这个时辰,皇帝本不该来。加上太子大婚,宫里头处处繁忙,到了傍晚,康熙还要亲自前往毓庆宫观礼,等候新婚夫妇的拜见,这才摆驾回宫。

云琇不知康熙的来意。尚未开口问询,只见康熙轻轻一笑:“朕知你闷坏了。再过几个时辰,换上吉服,随朕一道前往毓庆宫……男客自有胤禔他们招待,女眷只胤禔媳妇一人,还是太忙乱了些。你是贵妃,谁也不能说闲话儿,为坐镇,也为帮扶。”

闻言,云琇指尖一颤,动了动唇。与皇上同去,这是她怎么也没料到的!

贵妃娘娘眨了眨眼,罕见地结巴起来:“皇上,这,不合规矩。”

康熙一挑眉,止住了她的话,道:“朕说的就是规矩。”

见云琇还要说些什么,他微微笑了起来:“温贵妃掌着后宫,清点贺礼也是理应之责,自然得坐镇列席。”

“只是你怀着身孕,想来不便劳累,还是在寝殿休憩的好。”话锋一转,皇帝促狭道:“宜贵妃娘娘既不愿去——”

“臣妾何时说不愿去了?”

云琇极快极轻地反驳了一句,惹来康熙放声大笑:“好好好,都去,都去。”说罢压低声音:“有宜额娘在,保成也会欣悦的。”

她渐渐红了脸,一时间灿若红霞,美不胜收。

鼓乐喧天,直至夜幕降临。

胤禟挺着小胸膛,从头到脚穿了一身红,腰间还别了一朵鲜嫩至极的大红花。他扯着十阿哥胤俄满厅堂地乱窜,正巧,把大阿哥嘀咕着灌醉太子的话,完完整整收入耳中。

九阿哥当即不愿意了。

眼珠子一转,他嚷嚷着说:“大哥,你不地道。弟弟现今才七岁,你就想着灌醉我了……”

周围宾客似有若无地投来视线,大阿哥面色一青,这倒霉孩子!

第135章

胤禟这么一嚷嚷,宾客们看向胤禔的眼神随即不太对劲了。

谁人不知大阿哥与太子爷针锋相对?早年明珠风光的时候,与索额图斗的是如火如荼,几乎席卷了整个朝堂,他们日日提心吊胆,睡也睡得不安稳。谁知明珠忽然倒了,年节之前,大阿哥与惠妃同样惹来了万岁爷的震怒!

一个禁足反省,一个佛堂祈福,且得了那样苛刻的评语,大阿哥要想更进一步,再无可能了,除非……兵行险招。

如此猝不及防,谁能料想得到?押宝的官员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据他们所知,就有白发苍苍、身子骨弱的老臣听闻消息之后晕眩在地,给人看足了笑话。

眼看大阿哥渐渐沉寂了下去,春日来临,万物复苏,万岁爷便也赦免了他的禁足。哎哟,太子大婚之日,哄着七岁的九阿哥饮酒,他如何下得去手?

毕竟是皇阿哥,他们哪敢逾矩谴责。可就是眼神之中一丁半点的不对劲儿,似溪流般汇聚在一起,探照灯似的射向席间的胤禔。

胤禷顿时郁闷了。

他咬牙切齿,百口莫辩,九弟生来就是与他作对的。一时间又酸溜溜的,老二到底有什么魅力,引得幼弟维护至此?

酸归酸,嫉妒归嫉妒,再多的却是没有了,谁叫‘不服太子’四个字已成了习惯。夺嫡,他是彻底没了戏,也没了那高傲的心气。如今平和地回想从前,自己又何尝不在挥霍皇阿玛的看重与宠爱?

研读圣训之后,大阿哥幡然醒悟,做小伏低、诚心诚意地将大福晋哄了回来。大福晋坐完月子,搬出慈宁宫回了小院,望着大阿哥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冷心寒消去了一些。

她把悟出的道理掰碎了揉碎了同他细细分说。太子被拉下了马,作为磨刀石,他又有什么好下场?

胤禔终是想通了。红着眼睛静坐半日,心里头一阵难受空茫,而眼前拨云见雾,好似千斤重担都随风飘远了。

至此之后,他放下了一半的心。还有一半,挂在礼佛的惠嫔与朝中押宝的官员身上,这是他想要绞尽脑汁,目前却无法解决的忧患。

额娘于他有生养之恩,若能打消她的执念,接她出了佛堂,那便最好;若是不能,尽到应尽的礼数便罢。芸心难产一事,他尚未释怀。

唉,愁啊。

老二恰恰春风得意,娶媳妇与娶金砖没什么两样。瞧瞧那一长串的嫁妆单子,皇阿玛皇玛嬷添了多少好东西!还有宜贵妃的添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不给五弟九弟留呢?

宜贵妃怎么想的,他摸不透。胤禔恍然大悟,不愧是母子俩,难怪胤禟尽会坑他!

大阿哥再冤枉不过,可别人不这么觉得。

也是胤禟长的好。他的五官肖似云琇,组合在一块怎么看怎么顺眼;白白嫩嫩,嘴唇红红,一双大眼睛灵动极了,小小年纪就能窥见日后的俊秀——不怪赴宴的大人们心生怜爱,只因他们家的小孙子,没一个长得过九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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