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岁末：“……”
她碰了碰唇, 因为伤口凝结起了痂, 她不能做过于夸张的口型。
刚才和付燕晓说起蜜月遇到的有趣事, 太兴奋了, 所以伤口隐隐约约有裂开的迹象。
“不是吧！不是吧！你的嘴唇破了，是秦卿姐干的吗？”付燕晓一脸幻灭的捂脸大叫, 仿佛这种情急的事决记不会发生在秦卿身上一样。
李岁末表情尴尬，“呃, 是我咬破的。”
“你？”
“你咬自己干什么吗？”
李岁末：“……”
那是, 那是因为被嗟磨□□的太狠了，受折磨的不仅是秦卿而已，她情急之下为了保持清醒，一下没控制好力度。
李岁末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眸色变得浓稠而深愈, 付燕晓看她脸红怀春的样子，非常不怀好意的打断女孩的绮念。
“你玩得这么高兴，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啊？”
李岁末回神，“怎么了？”
付燕晓耸肩：“秦月让我给你带话，她被秦卿姐勒令不准在蜜月期间联系你，否则让她演一辈子的女鬼。”
李岁末：“……”
“……工作室。”
李岁末嘟囔，“工作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说着李岁末和付燕晓打过招呼挂断电话，找到了秦月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秦月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李岁末：“是我，你找我有事吗？”
秦月登时一个激灵，“秦卿呢？”
李岁末：“……她不在。”
秦月松了一口气，“姑奶奶，你说走就走了，是不是忘了我们缺少一个现场的美术指导啊！”
“美指……”李岁末喃喃，然后女孩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秦月兴奋的问。
李岁末眨眨眼，“等她到了你就知道了。”
想起李岁末的交际圈，秦月不免怀疑她的朋友是否靠谱，“合适吗？你别找个同学什么的糊弄我，至少要拿过奖，有实操经验才行。”
李岁末笑道：“在华国十几个一线城市办过画展的行吗？”
秦月欣然同意。
李岁末又给付燕晓播了电话。
“你不是羡慕我充实的生活吗？晓晓，是不是该尝试着工作了？”
*
*
下午，太阳炙热灼目，李岁末穿了一件极为保守的泳衣，躺在遮阳伞下小憩。
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墨镜，红唇粉嘟嘟的，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昭示着它的主人可能沉浸在一个美妙的梦境里。
行人路过时纷纷侧目，目光不自觉被伞下露着手臂和半截小腿的女孩吸引。
太白了，和一海岸的小麦色皮肤比起来，女孩白的发光。
就是……
“这是干什么？裹成粽子，是来沙滩过冬吗？”
“……嘘，可能是家长比较严厉，你看她的年纪好像不大。”
“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占有欲爆棚的另一半不许她穿着暴露呢？”
在细细碎碎的偷笑声里，李岁末嘟囔着翻身侧卧。侧身时，缚在身上的稍微贴身的衣物产生了变形。
唏嘘声断断续续。
“你说的对，这个身材就不像小孩子了……”
“两位小姐。”秦卿拧眉，左右手各端着一杯冷饮，说话间，目光冷冷的扫过窃窃私语的两个女路人。
李岁末的遮阳伞旁边还空着一个位置，看起来是面前这个表情冷峻，长了一张极好看的脸却极其不好惹的女人的位置。
“抱歉，不好意思。”
“哈哈，我们这……这就离开……”
碍眼的人走了，秦卿放下手里的冷饮，捡起被李岁末踹到地上的浴巾，小心搭在女孩的身上。
她叹了一口气，就地蹲下来，长指挑开李岁末额头汗湿粘粘在皮肤上的黑发。
“唔。”
饶是她动作再轻，还是惊扰了睡美人。
李岁末悠悠转醒，伸长手脚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下午好，老婆。”
“叫我什么？”秦卿微讶。
李岁末：“……”
不小心叫出了梦里的称呼，女孩咳了咳，刚想否认，就看到秦卿渴盼的目光，她改变主意，喊了声：“老婆。”
“嗯，老婆，”秦卿笑着，把放在一边的冷饮递给她，“老婆的饮料。”
李岁末坐起来，捧着被子咕噜咕噜几口喝完，冷气在体内上蹿下跳，她抖擞了一下，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啊，好舒服！”
秦卿：“别喝那么急。”
“太热了。”李岁末揪了揪衣襟，敞开袖口往里扇风，这个姿势稍微有些不雅，她接收到秦卿的信号，悻悻的送开手。
然后埋怨道：“都怪你，哪里有穿短袖和七分裤的来沙滩的？”
“这套衣服质地轻柔，穿起来应该比许多泳装凉快。”
李岁末：“……”
说不过你，李岁末捡起浴巾擦汗，她太热了，额头要擦，似乎胸口也是汗津津的。
“……”
“我们回去吧。”
秦卿求之不得。
*
*
“好了吗？”
秦卿敲敲浴室的门。
“没有呐，”浴室里传来女孩餍足舒缓的叹息，“浴缸真是太棒了！”
清波一样的水被撩动，浴缸里李岁末欢快的扑腾的动静不小。
秦卿牵动嘴唇：“你可以搬过来。”
“……啊，那个，我还要考虑。”
“末末，我们已经订婚了。”
“婚前同居不可取，不过可以偶尔小住……”这就是松口的意思了。
秦卿嗤笑，她离开浴室门口，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冰箱塞满了食材，都是阿姨买好了放进来的，秦卿挑了几样，手机响起来。
“喂。”
“来岛上玩怎么也不通知我？”是钟家的女儿。
秦卿：“没什么大事，就不打扰了。”
那头安静了一会，“好，那你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谢谢。”
“……不客气。”
秦卿挂断电话，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柔软的身子。
李岁末洗的香香，从后抱住秦卿，要稍微垫脚，才能把下巴放在秦卿的肩膀上。
“末末？”
“嗯。”女孩的手湿乎乎散着热气，碰到秦卿冷冰冰的脖颈，瞬间缠的更紧了。
“晚饭想吃什么？”秦卿问。
“我看看有些什么？”李岁末放下手，探头去看秦卿的案板，转身时被秦卿一把捞住腰。
秦卿吻了她一下，李岁末心情好，主动和她湿吻。
在被架上厨房中间堆置杂物的桌面时，李岁末气喘吁吁推开秦卿，提醒她，“你的螃蟹，要跑光了。”
秦卿：“……”
随后，李岁末就被以耽误秦卿做饭的名义赶出了厨房。
因为晚餐吃的海鲜，李岁末和秦卿吃过之后又重新洗了一次澡。
李岁末先洗，趁秦卿在浴室的时候，她跑到了卧室，拉开了秦卿的床头柜。
“砰！”李岁末一把摔上抽屉门，脸不可抑制的热了起来。
那些柔软可爱的玩具，被秦卿安置的很妥当，一件一件摆在抽屉里，甚至还准备了精致的磨具来容纳。
擦的透亮……
李岁末坐在地毯上嘟嘟囔囔，秦卿走进来，就看到她脖颈到耳根红的不像话的蹲在柜子前，嘴里念念有词。
“在骂我？”秦卿瞥过那些玩具。
“当然没有！”李岁末举起双手求饶，她只是在心里腹诽，秦卿这个洁癖怪。
上了床，秦卿接了两个关于工作的电话，通话时长长达两小时，李岁末蜷在被子里玩手机，玩着玩着，她困意上头，沉沉睡去。
秦卿看着，伸手关掉了顶部的吊灯，另拉开了盏床头灯。
灯光微弱，女孩的脸颊柔软，秦卿眼神温柔下来，压低声音告诉那边，然后挂断了电话。
平静的夜里，她滑进被褥里，抱着李岁末一起睡去。
*
*
李岁末是被热醒的，她被秦卿圈在怀里，两条柔软的手臂圈着，竟然挣脱不开。
床头灯没关，她凑近了，唇在秦卿的鼻尖一碰。
没醒。
于是女孩玩心大起，她一点一点小心的挪动着，费尽功夫从秦卿两臂之间滑了下去。
她轻轻拉开床头柜，从里面的玩具里挑了一样她能猜出怎么用的。
然后……
然后她举着玩具，对着秦卿的睡颜，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