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仔细观察着两位老人,发现他们的精神状态属于略微痴呆的样子,这与之前是不一样的。“聂鸢,你们不记得吗?十几年前不是有一群学生来这里吗?”秦风尝试唤起他们的记忆,老婆婆摆了摆手:“十多年前瀑布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从那以后我的记忆好像被抽走了一部分。不仅是我,甚至这附近的人。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老爷爷眯着眼睛,故作深沉地答:“有个女孩不是掉到瀑布下面去了吗?”“这句话你说过一遍了。”老婆婆不耐烦地提醒着他。秦风拽紧了拳头,心急地边朝村庄走,边打着旖旎的电话。旖旎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待他来到瀑布前,发现到处长满了野草,岩石缝之间尽是日积月累的灰尘。
这里曾经有过瀑布吗?秦风怀疑着,旖旎的电话进来了。“聂鸢的下落我找不到,但我肯定她没有死。”得到旖旎的回复,秦风心里仍是发堵地答:“是我的错,我又害死了一个人。”
“秦风,不关你的事!聂鸢的事情我会慢慢跟你讲,你先回来好吗?”电话那头的旖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失常:“你等着我!我马上来找你!”旖旎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着,秦风回过头,浑身湿漉漉的何姣姣,正满脸天真的看着他:“秦风,你也会认错的吗?”
“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秦风对着空荡荡的风景问,脑海里的何姣姣朝着他走了过来:“我死了啊!就是你的错啊!我一切的遭遇都是你的错啊!”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暗夜的微弱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一具浮尸正在被一群人打捞着:“是她吗?!大家都让开,保护现场!”
“小子!过来看看是不是!”秦风被人拎着后衣领,像任人宰割的鱼肉,强行逼着与尸体对视。强烈的电筒光照射在尸体上,突兀睁着的大眼珠,因为泡得太久而腐烂发白,口腔鼻腔里的水草,以及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有着臭泥的气味。秦风哆嗦着欲朝后退,被结结实实按着询问:“这是谁!你大声地说出来!”
“何。。。。。姣姣。”他结巴小声地带着哭腔回答,显然抓着他衣领的人,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先是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上,令他吃痛地与草地来了亲密接触,继而直接被抓着头发靠近尸体的脸:“说!这是谁!”“何姣姣!”他恐惧地大吼着,仿佛看到了尸体嘴角拉开了一下,向上扬的弧度。
秦风吓得连连后退,洁白的布盖住了那张脸。而被泡得发白肿胀的手,似乎带着活力一般动起来。一下一下朝着秦风逼近,他第一次见到那么长的手。“啊!”他惨叫着朝着家的方向跑,那只手却不肯放过他,牢牢地拽着他的肩膀。
一旁的人怒不可遏地按住秦风,把他往河水里按:“知道害怕了是吧!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污浊的河水灌入口鼻内,何姣姣的脸似乎就在河底,与他进行着亲密接触。“慢点慢点!还是小孩子!”似乎有人在劝着,那只手却更加把他按入水中,耳朵咕噜噜地进了水,如同千万只虫,钻入他的耳内,将他啃食干净的绝望。
“仗着未成年保护法是吧?!这小子不千刀万剐,对不起死去的那姑娘。”不知在水中待了多久,秦风终于被拉出了水面,毫无力气地躺在草地上。尸体离自己不到十米的距离,很多人围在那里哭。秦风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此刻也是一具尸体。被保护的才是受害人,才会有人救。而自己呢?双手被拷的自己,强行被拉上车,行驶在午夜的街道上。。。。。。。
第83章 各自安好
“好了,这次的小组作业,希望大家下个月月初就能交给我。”曾教授说完清理着讲桌上的东西,眼睛斜睨了一下秦风道:“秦风,身为组长脾气不要那么大。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和组员好好完成这最后的一次作业吧!”
秦风合上笔记本说:“我知道了。”待老教授走出门之后,组员张裕思忍不住吐槽道:“看来毕业优秀人选是秦风了。人家可是曾教授的得意门生啊!”另一个组员罗毅打着哈哈笑着说:“你就嫉妒吧!先不说小组作业,你上次的作业可是一塌糊涂啊!”
“哎!罗毅,你什么意思啊!”张裕思拿起桌上的课本,朝着罗毅砸了过去。罗毅保护着自己的电脑,被结结实实砸了一下说:“你呀!可别拖我们组的后腿啊!”秦风组的其他两个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另外组的人,无奈地看着秦风组的内讧,都纷纷避而不及地收拾着东西,稀稀拉拉的离开。
彭理敲击着键盘,皱着眉头问:“秦风,上次那个配比是什么来着,告诉我一下。”秦风递给他一个笔记本说:“这是笔记,如果你要电子档的话,我可以直接发你邮箱。”彭理喜笑颜开地接过本子道:“好好好,麻烦发我邮箱一下!”吴左关闭了自己打游戏的页面说:“秦风,麻烦你把之前的理论和实际操作的图,全部发我一份吧!”
秦风将电脑装入背包内说:“彭理,我刚刚已经发你了。”彭理查看着新邮件道:“谢谢!”看着秦风背着背包要走,吴左拍了一下桌子:“优等生!我的东西你是不是忘了?”秦风头也没回地答:“我觉得你比较需要一段游戏代码吧!”
“装什么装啊!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样!”吴左啪地一下合上自己的电脑吼,罗毅连忙打着圆场:“算了算了!我发给你吧!我先整理一下啊!”吴左对着他瞪了一眼:“我有要你的吗?我在跟组长要东西呢!”彭理关上电脑答:“秦风走都走了,你就是故意跟我们较劲吧?!”
张裕思捂住自己的头:“各位大佬,麻烦你们不要吵好吗?这节课的笔记我还差一点记完!你们咋咋呼呼太容易打乱我思维了。”吴左白了一眼她:“你能毕业就不错了,还记那么多干嘛!我随便学都你厉害,你再怎么努力都是垫底的!女孩子嘛,读什么研究生啊,是不是还想读博啊,劝你早点结婚算了。你那脑子不好使你不知道吗?”
“吴左!你说什么呢!你再给说一次!”张裕思抓着自己桌上的书籍,朝着吴左结实地砸了过去。彭理手急眼快地当了人肉板,他忍痛地捡着书籍说:“大小姐,你就当他是个屁得了。你至于跟个屁计较吗?咱们有秦风呢,怎么着我们也能拿最高分的!”
其他组的人看到他们的样子,有的偷偷笑起来,有的则忧心忡忡地说:“论有个好组长的重要性啊!”一时间教室内热闹起来,张裕思塞着电脑和书说:“对不住了彭理,是我的问题。”她在一群看笑话的人中,眼中含泪地跑了出去。
“吴左,你怎么回事?平时怼怼秦风就算了,怎么连女孩子都欺负?”罗毅拍着吴左的肩膀,关切地询问着。吴左不爽地甩开罗毅的胳膊:“我就是看不惯秦风!你们也听到曾教授的话了,他肯定会评优了。他脾气又不好,人缘也差,凭什么啊!”
彭理小声地咳嗽着,提醒着吴左小声点:“他能力是最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一般对事不对人,你未免太钻牛角尖了。还是你。。。。。。你在意毕业评选?”吴左愤愤不平地收拾着东西:“不说了!”
即将入夏的天气里,下起了好几场小雨。街道边的植被,纷纷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朝气蓬勃地迎接着夏天的到来。聂鸢抱着一堆资料,打着雨伞急匆匆地走在路上,不时焦急地看着手表。
口袋里嗡嗡的来电,令她不得不用脖子夹着雨伞,接着电话答:“是的,没错。这次的策划案。。。。。。”就在胳膊难以承受资料的重量时,秦风的刚好路过,被她抓了个正着。她移开电话,将怀里的东西往秦风手里塞:“帮帮忙!”
秦风一脸平静地接了过来,听着聂鸢哄人的语气:“对对对!明天早上就可以给你们看到。。。。。。。”在挂掉电话之后,聂鸢满脸抱歉地说:“好巧啊!正好碰到你了。”
“旖旎不是说你得养伤两年吗?怎么这么快就从草原回来了?”秦风将资料还给聂鸢问,聂鸢接过资料,抓着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答:“亦桦怀孕了,我一直在他们那里养伤也不太好。正好亦桦的人脉还在,这不是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吗?做了差不多快一年了,我还蛮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