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情绪很稳定(81)

作者:2月28日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怎么也都要磕死在牢山,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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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丑陋的人

申姜急匆匆地跑到地方时, 带队的青衣已经在清点人数。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小丫头在人群里,跳起来对她招手:“姜姜。”挤出来跟她一道,走在队伍最后面。

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只来了一个青衣。不过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

小丫头说:“大概是有什么别的事。偶尔牢中动荡, 会调一些监察过去办事。”

申姜到现在,都不知道牢山的‘牢’在哪儿。

小丫头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往东边去更深处。我们仆役的绿牌是不能过去的。”

“你主家去过吗?”

“我主家虽然身为捕案,可也从来没有去过。人犯带回来,都是送到鉴天司,那边判案结束,自有人送到内牢去。”小丫头说:“那边大概都是上院的人在行走办事。”说着指指浮岛的方向:“青衣监管也都是从上院来的。”

也就是说虽然有很多的轮值人员,事实上真正管理着牢山的是无相居的人。

“那……怎么才能成为无相居的侍从?”申姜问:“你知道吗?”

小丫头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不敢跟青衣们说话。我那个院子里的监察也特别的凶。”小声嘀咕:“我猜, 无非是从哪里招来的吧?上院的人, 从来不说这些。大概是不想让大姓与各山门安插人手。”

这到也合理。

申姜问完这些,猛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在牢山怎么赚钱呀?”

小丫头愣:“在这里赚钱?”

“我主家贫困……”申姜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有前后离得近的仆人回头看她。不免得有二三道鄙夷的目光。不知道谁嗤道:“李氏真是不行了。”

“可这里没法赚钱呀。”小丫头同情地看她:“你主家, 一个馒头的钱都出不起吗?”

“是没带钱来。我们不知道这里这么能花钱。”早知道叫陈三七多取一些金子,现在也能胡吃海喝。虽然是有点,吃祖宗的意思……

小丫头摇头:“真的没办法。”

“总不至于连缝补衣服的活都没有?”申姜虽然也不会缝补, 但是觉奇怪。

“衣服破了跟你院里的监察说, 就会有人上门来取。绣坊有专门负责做针线的下仆, 补好了, 会有人给你送返来。”小丫头教她:“不过贵得很。我都是买针线,尽量自己缝补。”

又提醒她:“每月要收取烛火、饮水的费用,也是不小的开支, 不过你也不用节省, 底价是一两金,哪怕不点灯不用水,这一两金也是要交的。若是花用超出份额, 则会更多一些。”

申姜算是明白了。牢山就是个吞金兽。

这鹿饮溪得多有钱啊!

小丫头见她可怜,安慰她:“今天我也分馒头给你吃。”

申姜哪能一直占她便宜,小丫头看样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又瘦又小面有饥色:“没事,我白天不吃,回去了看监察有没有剩饭。我的监察人很好的。”

小丫头想说什么,又不忍的样子。

“怎么了?”

“那个……五谷杂粮是浊息,监察已经入道,不吃饭的。”

申姜:…………

旁边的人‘噗嗤’地笑:“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呀。”

“可我有一次,见到一些大姓人家的子弟,在酒楼吃饭呀。”申姜问:“他们不也入道吗?为什么还吃?”

旁边那的人讥讽道:“说你无知吧,虽然五谷杂粮是浊息,在口腹之欲难除呀。所以一般不是特别变态的,都还是吃饭。不过‘上院’管教严苛,青衣们讲究禁(欲)修身。向来是不吃的。”

好嘛。

饭也蹭不到。

“那也不能自己做饭?”

“可以,但牢山内不得私自贩卖。要去内务司买菜米油盐。比吃现成的还贵。”

这边正聊着。

突然队伍缓慢停下来。

前面不知道是什么人,提着灯,五六个正在下行。

青衣高声喝令,仆役们便快步排成长条,紧紧贴着石壁站着,让出一条路来。

近一些才发现,过来的是一队捕案,中间押解着一个全身被符贴满的犯人。

远看那犯人,像是一个移动的鸡毛掸子。

大概是经过恶战,来不及修整,这些捕案满身的血腥味面容憔悴,有一个似乎伤得有些重,走在最后面,由同伴半搀扶着。

细看之下,每个捕案身上都有一条细细的红线,连在‘移动的鸡毛掸子’身上。

直洞中时有气流,这些红线也被吹得乱飞。叫人悬着心,生怕它被吹断了。

等这群人完全经过,大家才松了口气,青衣提灯在前面,大声喝令所有人继续上行。

但还没有走几步,突然后面有人叫:“那位监察。可否借一步下来说话。”

是那队还没有走远的捕案。

青衣到并没有太拿架子,叫所有人停在原地不要动,便向下去了。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声音非常低。

过了一会儿青衣对这些人喊了一句:“你们在此处等着。”

便提灯匆匆顺着台阶向下跑去。

“发生什么事啊?”大家窃窃私语。

大概是那个受伤的人,被伤得有些重了。无力再行动,就地靠山壁坐下了,脸唰白的。另一个人扶着他,整个队伍因被红线连成一体,其它那些捕案也不得不停在原地。

申姜站在队伍末端,离那些人最近,原不想上前的,但队伍里的仆役一直往下挤。

她怕被挤倒,向前让开几步。

那几个捕案倒也和气,只大声道:“站远一些。”

并没有恶语相向。

只是受伤的那个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好,口中开始时不时有鲜血溢出。

他身上与‘鸡毛掸子人’相连红线,也似乎不太稳固,导致鸡毛掸子身上的符纸无风自动。胡乱飞舞。好像这个犯人随时都会挣脱一样。

捕案们如临大敌。仆役们也都无比紧张。

很识相地立刻往后退,站得远一些,生怕发生什么事会被波及。

但事情显然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伤者呕血厉害,其它人似乎也没有能力去帮他。

喂在他口中的药丸根本咽不下去。

唯一在照顾他的捕案,年纪略小,背着很大的包裹,满额头都是汗。

“小鬼。你还不想办法?!他一死,他写的符可就都要崩了!”一个捕案边说着,边单手拈诀,随着他动作不知道从哪里‘锵’地出现一柄长剑。他都不用回头看,就反手接住。

其它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严阵以待。

“行了没有?”

“小鬼!”

“没有什么续命的丹药吗?”

“上次给我们吃的那个应该可以吧。”

“绿色的那个。”

……

在声声催促之中。小捕案慌乱不已,瓶子里的其它药丸掉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就在此时。

一阵狂风凭空而起。红线应风而断。

呼啦~

那些‘长满’犯人全身的符纸,嘭地向空中四散而去。

一直被紧紧包裹在其中的犯人,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

近一些的仆役在看到他的面容后,不由自主地惊呼着疯狂地后退。

那是一张完全消融的脸。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融化,眼睑上边缘努力保持在原位,而下边缘则像是失去了弹性的破烂,耷拉在脸上。红嫩布满血管的内睑,翻露在外。

更叫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双眼睛。

眼白占据着整个眼眶。其上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血丝,像是某种植物的根。

申姜开始,以为他没有瞳仁,但随后发现,那个毫不起眼像针尖一样小的黑色斑点,就是他的瞳仁。当其中一只眼睛的瞳仁在注视着她的时候,另一只却突兀地看向另一个方向。

所有仆役都发疯似地向后退。他们被这恐怖的景象所震撼,哪怕是最魁梧的那个。

有人在叫:“是仆鬼,看!是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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