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刺客列传之萤光+番外(7)

然后,又想起了林中空地上的那场离别。

天权王第一次没有跟他说话就走了。慕容离甚至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怕是,不止生气吧……

饶是如此,慕容离也不想再让天权王固执下去。他们二人,疏远再疏远些,对彼此才是最好。

思及此,慕容离有意将目光移向天权死士那边,轻声说道:“再过几日,就是阿煦的生辰了。”

可是阿煦少爷的生辰分明是春初,早已过了啊。庚辰有些不解,瞥见天权死士抬眸看过来,分明是在暗中偷听,顿时也就明白了。主人,这是说给天权死士听呢!

“是。”庚辰叹息,“可惜阿煦少爷永远不能过他二十二岁的生辰了。”

“我会为他庆祝的,以后的每一年,只要我还活着,都会为他庆祝,送他礼物。”慕容离抚摸手中长箫,目中含情,嘴角含笑,“他啊,永远活在我心里。”

庚辰点了点头,也颇有触动:“我与兄长,也会记着昔日阿煦少爷的救命之恩。”

“有时候我也曾想,若阿煦不是自幼多病,无论习文还是学武,以他的天资,这世上定然无人能出其右。天璇的公孙钤,天枢的仲堃仪,都比不过他的。”

“天妒英才,总有不公。”

“他不曾怨过。不……他怨过一件事。他给我当伴读,初次见面的那天,偷偷埋怨说,为什么阿黎不是小公主,这样等我们长大后,就能……我皇兄当时还笑他,说阿黎若是公主,就不会召他做伴读,我们二人只怕不能朝夕相伴了……”

庚辰没再接话。

再说下去,真真假假,这原本要编出来骗人的话,只怕主人自己也难辨其中之情意了。

阿煦少爷与主人相伴长大,庚辰与庚寅兄弟自然清楚他们二人究竟有无定情。一个自幼便知命不长久,如何敢袒露心意?一个贵为王子,又怎可随意托付终身?纵使有情,也不过是装作不知情。更何况,这其中情意,不过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主人,竟已心志动摇如此,想尽了法子也要与那天权王一刀两断吗?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小段子——

#恕我直言,在座各位耳朵都有问题#

国师:为增进感情,我建议诸位用“我的xx”来称呼你们的另一半。

蹇宾:我的齐,你想不想……

执明:啥?你的棋?原来齐将军只不过是你的棋子啊!

蹇宾:哼!我的棋是可以被我把玩的,你的梨,是会坏的。

(众人:不要脸!被把玩的到底是谁呀!)

执明:我的梨,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不会坏了!

慕容离:你滚!

(众人:你俩都滚!)

齐之侃:天璇王怎么不说话啊?

陵光:……

公孙钤:……

齐之侃:哦~对,你的“钤”,你的“钱”,是俗了一点儿,哈哈!

陵光:你滚!

国师:哎哎哎天枢王您这是要去哪儿?仲大人您也要……

执明:别忘了带上“你的姨”!

孟章/仲堃仪:你去死!

第7章 释怀

钧天历三百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遖宿国国君毓埥遇刺重伤;六月三日,消息走漏;六月十八日,天璇反击遖宿守军,天权陈兵国之南方;六月二十日,天枢反击国内遖宿守军,逼其退至南方边境,拥立前天枢王孟章复国,改国都于衡安城,并昭告天下,谕令昔日文武百官咸聚于王都议事。

六月二十九日,久病卧床的天枢王孟章挣扎起身,上朝接受百官跪拜。衡安王城大殿上,孟章下旨册封仲堃仪为副相,前太傅周同英为丞相。两相分列左右,位极人臣。群臣议事,争辩不休,仲副相置身事外,只待周丞相指点过后再表赞同。朝中诸事,接二连三处置妥当。孟章于下朝之后再请周丞相私下议事,谁知仲副相不请自来。孟章倒也不究责,与周丞相在密室内圆桌旁自顾说话,仲副相在一旁稳立如青松,不言不语,着实诡异。

孟章咳疾略有好转,然气虚乏力,脸色灰白似末路穷期,惹得周丞相几番叹气。

“丞相也看到了,孤王毒入肺腑,病入膏肓,只怕熬不过冬日。”孟章苦笑道,“孤王年纪尚轻,未及留嗣,要劳烦周丞相在孟氏一族远亲中留意,若可为储君,接入宫中,悉心教导,将来也好……”

不待周丞相接话,仲堃仪倒了茶水递过去,正色道:“王上洪福齐天,无需多虑。只要找到神医,定能让王上长享安康。”

孟章接过茶杯,却没看他,摇头:“孤王已不奢望其他。”

周丞相咳了一声,暗中冲仲堃仪翻了个白眼:“仲副相不去管边防军务了?”

“此事大将军职责所在。”

“安置流民之事呢?”

“户部尚书已着手。”

“祭祀宗庙之事呢?”

“已交予礼部。”

“王宫修缮之事?”

“工部人才济济。”

“百官安顿在何处啊?”

“王宫临近宅院,大小一百五十六位官员及其家眷俱有落脚之处。”

“城中粮草呢?”

“十日前已备齐。”

“哼……那神医究竟何时到啊?”

周丞相怒目以视,仲副相冷脸相看。二人似水火不容,然几句话下来,天枢政务悉数安排完毕。

孟章垂首不语,暗中却弯起了嘴角。

周丞相人老牙口尚好,难怪每每将苏翰等人气得跳脚的仲堃仪在周丞相面前也讨不到好处。

仲堃仪好像猜出了孟章心中所想,微笑道:“王上肯展笑颜,臣纵是被丞相骂得哑口无言,也是情愿的。”

孟章顿时收敛了笑容,将茶杯重重一放,扶着桌子起身,往床榻走去。

因着复国再为王上,这密室的床榻也多了些装饰。床幔换做淡青色,锦被是鹅黄色,帘帐银钩均系着绿色流苏,与他一袭绿衣相互映衬,让这昏暗之地多了几分活泼。

可惜病重难医,他如今迈步都显吃力。

仲堃仪要扶,孟章冷淡地甩袖拒了,缓缓踱步到床边,拽着床幔坐下再躺倒,背过身去,闷声闷气如同撒娇:“丞相,孤王累了,就不送您了,您且自便。”

“无妨,王上歇着就是。”周丞相丢给仲堃仪一个警告的眼神,捋捋花白的胡须,笑眯了眼镜,扬长而去。

仲堃仪苦笑,上前为孟章拉过被子盖上,被他挣开,再盖上,再挣开,于是再给盖上。

“王上,受凉就不好了。”仲堃仪哄孩子一般劝道。

孟章气恼地回头,仲堃仪耳边垂下的发束堪堪擦过他的脖子。君臣二人俱是怔了片刻,很快将几乎贴在一起的脸挪开。仲堃仪诧异于王上虽脸色不佳,却是平滑细嫩,半点儿瑕疵也无。王上的眼睛,也是颇为好看。那张小脸上,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却也难掩男子的英气。而孟章,只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仲堃仪相貌出众毋庸置疑,可方才近在咫尺,越发地让人……移不开目光。

也不知这仲大人施了什么秘术,惹得朝中诸臣对他依仗万分,连周丞相都私下赞他“卓尔不凡”“乱世之雄杰”。

孟章咳了一阵,心中苦恼。怎的就无人赞本王“年少有为”,“英明神武”!

“王上?王上?”仲堃仪轻呼。

孟章装睡不理他。

这情形,已持续多日了。

荒野暴雨之中昏迷,王城密室里再次醒来,仲堃仪便侍奉左右,尽心尽责,言语也少了许多。

起初几日,孟章只当看不见他。之后碍于情势,加上周丞相从中斡旋,君臣二人才不至于成陌路。但比之之前初识之际,远远不如。

恨他吗?孟章自知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怨他吗?倒是有几分怨怒。不过当他听近侍说起仲大人连续七日都跑去跪求周太傅出世,又是雨淋又是日晒,还给泼了一身洗米水,依然恭敬有加时,那几分怨怒就成了无奈的叹息。

这仲堃仪,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被子到底还是盖在了孟章身上。六月天已热,奈何密室阴凉,他又惧冷,薄被子搭在身上刚好不冷不热。

仲堃仪径自去圆桌旁坐了,拿起堆砌成叠的奏折,飞快地翻,飞快地批。

孟章不曾回头也知他在做什么:“奏折你也敢批阅,好大的胆子!”

仲堃仪笑了笑,头不抬,手不停:“能者多劳,微臣愿为王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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