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莼甄上前将方文艺的和接过,拿过草药替他涂抹,方文艺看着大佬低着头,这种场合他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在庄莼甄抹药时偷偷挠了挠他的手心,庄莼甄没理他,将药膏涂好后退到一边。
炼器长老的脸色变得难看,喝斥自己身边的弟子:“去把上面的剑都给我拿下来!”
弟子立即上前将长剑全都拿了下来,炼器长老一一看过去,果然每把都有问题,如果一把有问题那可能是无心,每把都一样可见使坏之人有多诛心。
炼器长老向来脾气火爆,一身深红色短打打扮,他是少见的短发,一头短发形如钢针个个竖起,只见他一掌劈下,手中宝剑直接折断。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害人,当真是诛心啊!这剑若是承年或小寒用岂不是要毁了他们?诛心!真是诛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
掌门不耐大喝一声,炼器长老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似乎是想要压制怒气,最后依旧是大吼:“有人在剑中刻下了阵法,只要用心诀催动灵力便可触发阵法,无论你使用多少灵力,都会将全身的灵力抽入其中,再对使剑之人反噬,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毁,这是何等的诛心!他不但要害人还有毁了清阳,若这事真的发生清阳日后还如何立足?过分!太过分了!”
掌门大怒,一掌拍碎了旁边的桌子,他是真的生气,但他知道这件事恐怕与邵飞鸣脱不了干系,但这事也不能不管,咬牙切齿道:“给我查!立即查!”
比武场上的武器被重新换过,方文艺知道这件事不会对邵飞鸣造成什么影响,但至少保住了顾承年,现在最主要的是想想回去后怎么哄大佬。
掌门特地赐了一瓶上品好药,顾承年与易小寒将他送回去后又返回,洞府中只剩下他和大佬。
大佬仔细地帮他往手臂上涂抹着伤药,方文艺轻咳一声:“这次真的是意外。”
庄莼甄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他猜到方文艺大概没说实话,但这次确实不能算是纯粹的救人:“入了门派总要比试的,只是没想到会有人用这样恶劣的手段。”
听他方文艺很高兴以为事情过去了,不过庄莼甄的话还没说完。
“虽然不是为了救人,但也受了伤,如果齐哥也用了心诀呢?你在使用中明明已经察觉到了武器有问题,却依旧用它打完了整场比试,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伤重一些让那些人重视起来而已。”
“呃……”
方文艺堆起笑脸:“如果没受伤直接说出来,我一个刚入门派的弟子说的话谁会信?而且比试中场停下也不太好,说不定人家以为我是找借口呢。”
“情有可原,所以这一次我可以不计较。”庄莼甄话锋一转:“但齐哥让我担心,又受伤令我心痛……”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方文艺心里有鬼乖乖凑到大佬面前亲了他的脸,结果刚刚离开就听大佬的声音又传来。
“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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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现我的多肉都上色啦!养了两年终于上色了!
第55章
方文艺微微发愣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被亲也就算了, 还要主动去亲???不不不, 这不可能!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
然而大佬一脸严肃的盯着他,是个人都不会觉得大佬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他看起来真的只是单纯的要一个‘奖励’。
犹豫再三, 方文艺心一横,偏头凑了过去,庄莼甄垂眼看向他,方文艺一双眼睛紧闭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狭长的睫毛正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比双唇先到的是他的呼吸,温热而急促。
彼此的双唇触碰在一起, 方文艺立即弹开,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庄莼甄, 想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跳, 但表面上却嬉皮笑脸:“好了吧, 现在行了吧。”
“齐哥……”
庄莼甄的手指动了动, 最后恢复平静,看着方文艺微笑:“嗯,我先去看看情况,你先休息吧。”
他说完离开了洞府,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只是脚步略微有些急切。
站在空旷的大殿前, 手指轻轻触摸自己的嘴唇, 刚才太过激动,差点没控制住自己,还好最后忍住了。
从未体会过如此激烈的渴望与冲动,庄莼甄努力压制着心中的躁动。
还不行,现在还不行,不能把他吓跑。
庄莼甄在外面转了一圈,炼器长老正带着人调查那批武器的来源,似乎涉及颇广调查起来没那么容易。
方文艺休息了一天,翌日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掌门给的伤药确实不错,他准备去广场看看,顾承年和易小寒已经先走了。
到了广场他发现傅长老和路远都回来了,方文艺上前见礼,傅长老将他招到面前,替他把了脉点点头:“还好只是些外伤,已经没事了。”
路远让他和庄莼甄站在自己身边,炼器长老已经让人准备了新的武器,方文艺还要继续比赛。
他接下来又打赢了两场,第三场的对手是一名外门弟子,外貌看来已是中年,长得十分健壮,身材魁梧,使着一副板斧,虽然修为仅仅筑基初期,却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脸上的神情也十分沉稳。
方文艺与对方见礼后心中有了较量,两人来回对了数十招,他已经知道对方也是个野路子修士,要不然以他的修为怎么也不该是个外门弟子才对。
突然,方文艺手中的长剑被他左手的巨斧劈中,方文艺想要抽剑离开,对方右手的斧头已经再次落下,巨力震得方文艺右手发抖,长剑脱手而去。
他一连后跳拉开距离,站在比武场边抱拳:“我输了,承让。”
那人愣愣地看着方文艺,无法相信自己真的赢了,他跟在走向台边的方文艺身后跟了两步,深深行了一礼,嗓门洪亮情绪激动:“多谢师兄赐教。”
方文艺回首冲他笑着点点头,回到傅长老面前对他和路远行礼,低头认错:“弟子无能,败了。”
傅长老懒得看他摆摆手:“原本也没指望你赢,看看你师兄师姐的比试,好好学一学。”
“是。”
退到后方,庄莼甄的手便摸上了他的右手,在虎口处更是仔细的揉捏了几下。
方文艺看向他摇摇头,他并没有受伤,刚才在台上也只是卖了一个破绽,修行不易,外门弟子又数量众多,若那位修士一直不能赢得比赛将永远得不到更好的机会。
他也不是无缘无故给别人机会,刚才那人十分沉稳,从他上场的时间就可以看出对胜负看得并不重,修为与招式也都是实打实的修炼而来,更没有使用肮脏的伎俩。
而最主要是他现在不能赢,他将武器的事情捅出来已经让某些人心里不爽,再赢了比试,恐怕就要真的被人当成眼中钉了。
门派的东西经手的人很少,很快宝器被人动手脚的事便查了出来,众长老齐聚掌门的清阳主峰,荡剑峰的弟子太少,方文艺又是直接证人,有幸参加了门派头目们的审查大会。
无论调查的过程是什么,最后的结果很快被定了下来。
凶手是一名外门弟子,这人已经两百多岁,修为自从突破筑基后便停滞不前,因为他也是修的剑之道,所以对荡剑峰的几个弟子十分嫉恨,借着在炼器峰做帮工时将自己学到的阵法偷偷刻在了剑坯之中。
所幸这一次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的后果,这名外门弟子被从清阳派除名,将他在清阳派得到的资源也全部收回,赶出了清阳派。
这样的人离开了清阳派在野外想要生存并不容易,但方文艺知道这人既然做了替罪羊自然还有后路,只是这条路是怎么个走法就不知道了。
傅长老回到荡剑峰,整个荡剑峰师门都站在了大殿中,路远为傅长老上了茶后乖乖站在身后,方文艺与顾承年三人站成一排,庄莼甄不算弟子却比道童的地位高些,站得稍远些,傅长老也没说什么。
傅长老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易小寒左右看看忍不住先开了口:“师祖,师父,你们怎么会突然回来啊?早上看到你们我可吓了一跳呢。”
傅长老放下茶盏:“前些日子承年传书过来说……你师弟突破了筑基,我算着日子正巧赶上派内比试,但与跳远商量着回来,也是到了门派才听说了宝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