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浪子别泊岸(71)

刚睁开眼,他后颈被纤柔的手腕勾着了。

而她正眉目盈盈地看着自己,随即竭力踮脚,拉着他往下,红着脸主动地吻来,勾走了他的呼吸。

第53章 她是例外

差不多八点半, 谢臻送苏慕善回了蓝天花园。

他送她上了楼,站在四楼的平台上给了她最后一个拥抱,“对不起, 是我错了, 你早点回去吧。”

苏慕善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

“行, 没生气,哭包。”他轻笑一声,低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我走了,我怕撞上我姥姥, 明天咱们去市图书馆,继续帮你看专业和志愿行吗?”

她点头,笑了下:“……好。”

说完,苏慕善转身开了门,眉目脉脉, 似是跟他又说了句再见, 轻轻掩上了门。

谢臻摸摸鼻尖, 扶着扶手转身, 迈开大步下楼。

而他刚转过休息平台,轻咳着叫响三楼的声控灯, 下面却站着个年迈的人影。

“咳, 姥姥……”

林阿婆幽幽看了他一眼, 扶着楼梯上来,走到与他擦肩时,“好不容易来一次,跟你爸打个电话, 今天住姥姥这&zwn * j;儿吧。”

“哦……”

好的,谢臻直接没走脱,还被灰溜溜地抓回去审问了。

林阿婆在厨房倒了杯水出来,谢臻从沙发上起来,笑嘻嘻地去迎,“姥姥,我要喝水,自己去倒就行了,哪儿麻烦您啊。”

林阿婆手往回一收,瞟他一眼,“……我也没说给你倒的。”

他小声:“……那您拿一次性杯子干嘛。”

林阿婆心念这臭小子油嘴滑舌的势头又上来了,瞅他一眼。

佯装生气归生气,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外孙,手心的肉舍不得打,便把水递给他了。

去年暑假的时候,她就大概能看出外孙与邻家的善善,或许有些什么隐藏的情愫。

但她万万没想到俩人刚毕业就真在一块儿了,倒不是反对他们,只是……善善的父母做生意,本来就不常在家,外孙大晚上的从人家门口出去,传出去对女孩名声不好。

于是,林阿婆就这么教训了,“你是个男孩子,你没关系,人家善善是姑娘家,家里又没人,你大晚上还来干嘛?”

谢臻错愕抬头,“啊?哦,您数落的是。”

“什么时候事儿?”

“就……”他交代,“高考完那天。”

林阿婆失笑,难怪这小子刚考试那天就过来了,不辞夜黑风高,也要来给她报喜。

原来来报喜是假的,来找隔壁的女孩才是真。

谢臻咂摸了片刻,“姥姥,您不是也挺喜欢善善吗?之前还老跟我说她好。”

言外之意,他们俩的事儿,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我是说她好了,”林阿婆瞧了一眼玄关,又语重心长道,“但你们俩还小,你是男孩,尤其得交往的注意分寸,不要欺负人家,知道吗?”

“我知道。”

“那就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谢臻笑了笑,“那还有个事儿,您能不能先帮我瞒着叔叔阿姨?”

他又赶忙解释不是自己不负责任,“善善说,她不想让叔叔阿姨知道。”

林阿婆深表了解,点了点头。

心里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滋味,毕竟她也是从那个时间过来的,见不得女儿被别家的男孩子骗走。

她怅惘地叹了口气,“阿臻,下个月初你妈妈回来看你。”

谢臻一愣,“……哦。”

*

翌日早晨,八点。

苏慕善开门,“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平时不得九点多?”

再定睛一看,她发现谢臻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神经一抽,脑海里忽然闪过不好的想法。

“我昨天没走,”谢臻回头看了眼,说,“我姥姥知道了。”

“……啊?”

“不过没事儿,”他 * 拉着她的手,“她不会跟阿姨说的,走吧,去图书馆。”

林阿婆知道了……

苏慕善跟着他到了图书馆,半晌才缓过来劲。

“还发呆呢?”谢臻说,“我说,北邮就算了,全省就招数学系和电气工程这俩专业……”

“嗯?”她淡淡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

两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挑好了全部的专业和院校。

苏慕善的意愿是不想再受数学之苦,打算选偏文史类的专业。

北理分高,放在第一个(很大概率上不了);其次北师大往年录取省排与她成绩差不多,偏文史类的专业对她而言也友好得多,再后是江城大学。

她本想把北交放在江大前面。

可是如果真的被北交录取了,而错过更好的江大,她怕吃亏,便又把江大往前提了一名。

再往后,才是北交等其他相对保底的学校。

“就这样吧,”苏慕善整顿素手,“刚好,明天本科第一批填志愿就开始了。”

谢臻帮她把笔记本塞回背包,笑着,“走吧,回去吃饭去,我姥姥说今天中午喊你过去。”

苏慕善捧着水杯,差点喷出来,“……不,不要了吧。”

他舒了口气,正要取笑她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是谢振东,对方风风火火的喊他回去,他不耐烦地应付了一下,说在姥姥家不方便走,结果对方来一句:“我跟你姥姥说过了,你回来,老家那么多亲戚来看你,你不在,像话吗?”

谢臻端着手机撇了撇嘴,勉强答应。

挂了电话,他不顾在图书馆人来人往的走廊,悄然附身啄了她一下,“我回去有点事,去我姥姥家吃饭的事儿先算了吧,我跟她说一声。”⑨⑩光整理

听闻他要走,苏慕善反倒松了口气,“好。”

七月上旬,苏慕善按照自己的计划,顺利填好了志愿。

王琴与苏伟国一直忙于生意,不大懂这些,任由她去了。

七月中旬时,谢臻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他的录取结果头天刚出,录取通知书次日就邮到了家门口。

他们全班恐怕只有贺惟和他,最早拿到通知书,一个是TOP2的贵校,一个是提前批的飞行技术。

这样一来,升学宴就提上了日程。

谢振东倍感脸上有光,决心大办一场,定了全市最贵的酒楼,几乎把老家的亲戚请了个遍。

当然也不是宴会上的每个人都面带红光,譬如他后娶的石晓婉,近日正在因小儿子闹着要学艺术呃事而发愁。

看到谢振东前妻的儿子开飞机去了,前途一片大好,石晓婉更是来气,吃完午饭就扬长而去。

谢臻也没待太久。

他同&zwn * j;谢振东打过商量,中午露面给他长脸就够了,他晚上还打算赶去另外一边。旧时光整理

秦蔓从邻市回来了,也替他办了酒。

姥姥这边的亲属不多,只有逢年过节才见一面的舅舅一家,与几个尚在走动的叔姨表亲。

姥姥辈分最高,坐在上席。

酒桌上其乐融融,杯酒言欢,与寻常的家常饭无异。

说着说着,舅舅又提起了姥爷,谢臻不禁怅然姥爷走得太早,没看到他今天。

不过……要是姥爷在,知道他高中的时候那样混日子,估计腿都要给他打折了。

感伤的劲儿过去了,舅舅又端起杯子祝酒,“谢臻,你应该敬你妈一杯吧,辛辛苦苦给你拉扯这么大的。”

谢臻回过神来,疏淡目光望了过去。

秦蔓的笑霎时凝在了唇边。

于谢臻,她到底还是亏欠他的。

最初离婚时,她为了要抚养权,和谢振东闹得很僵。

谢振东撂狠话,说她根本养不起孩子,她硬是抱着他回娘家,让孩子跟着她吃了近十年的苦。

以至于,她后来精神状态欠佳,甚至还起过轻生的念头,还需要谢臻来劝诫她。

那时候谢臻还那么小,跟她说人应该往前看,即便和别的叔叔组建新的家庭也没关系。

后来她跟谢振东服了软,把孩子带回去给他,真的离开这座城市重新开始。她不断地回避过去的一切,甚至开始回避谢臻,让他野蛮地生长着,忽略与错过了他很多。

作为一个母亲,她确实担不起那句“辛苦把他拉扯大”。

“妈,”谢臻沉吟了许久,还是端起了酒杯,“……我敬你。”

秦蔓回过神,“……好。”

她赶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眼眶里泛起湿润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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