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洋站在原地默不出声,刑博舒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没想到雄虫的反应会这般剧烈,他试图去拥抱这个似乎陷入了情绪中的人儿,却见他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便从我家搬出去吧、”
刑博舒的动作就这样僵在原地,那张薄唇无情的对着他下着最后通告,“这么久了,闹剧也该结束了。”阎洋抬起头面无表情道:“你会同意的,对么。”
让这只雌虫住在他的家里,阎洋一直采取着半允许的状态,一来是怕强行赶走这位刑上将后,他会在自己家附近就地起楼,弄得满城风雨,他已经够黑红了,大可不必,而且刑博舒在家里也不是一点贡献都没有,慢慢的,他觉得自己都要承认这个室友的存在了。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满足两个字怎么写,你越纵容他,他就想要的越多,越发肆无忌惮的想要加入你的生活,而刑博舒,就是个活生生的流氓头子。
他阎洋是爱装傻,是能忍,是觉得很多东西都没什么所谓,毕竟他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他也是有底线的,在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后,他慌了,那种生活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写的有些沉重,我本来是想写轻快文的人啊,只怪自己想得太多,不过原阎洋绝对不会洗白,唉只怪我的脑子跟我的手跟不上,一天也才写了这么点东西嘤嘤嘤...主要是是想解释清楚当年的来龙去脉,包括原阎洋的死因我都会一一述说,不然留下的问号太多我自己也很难受...
☆、第 41 章
阎洋怒吼一阵后把刑博舒撇下,走的头也不回,十分硬气。但走到训练场边边的时候便懵逼了,望着那似乎远在尽头的大马路边,心想大马路以外的地方是哪里,他该怎么回去...
回去找刑博舒?那他多没面子,他阎洋怎么着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打开星网,预定悬浮车司机,什么?嫌位置太远不肯过来?雄虫咬咬牙,爷加钱!
然后那边的雌虫司机直接不回复了。阎洋愤愤的在司机页面评论里吐槽道:五块钱不是钱?你是哪里来的败家爷们,五块钱能做的事多了去了!在超市搞活动的时候买颗白菜的同时加多两块还能买个套呢!
然后他就被司机拉黑了...理由是嘲讽车主没有雄虫,造成极大心理伤害。
阎洋:“......”
一辆暗黑色的悬浮越野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雄虫身旁,看着阎洋的背影默默守候着,刑博舒放下自己的车窗,就这么看着,他想要开口,却又如鲠在喉。
就在刚才,他去办公楼停车场取车的时候,脸上那整整齐齐的五指印惊呆了路过的士兵,其中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属下,但看着自家长官黑沉的脸色,不敢随意询问,只行了个军礼当没看见。
这下子脸是丢光了,但雌虫却对此毫无反应,径直去取了自己的车,便来这边接阎洋。
要不走回去算了?阎洋苦恼的想,反正这么久也没怎么运动,就当锻炼了,他苦哈哈的想道,虽然从这到城里不知还有多远的距离,他可能要做好走到天黑的觉悟了。
一转头却看到有辆车停在他不到半米的地方,吓得阎洋一个战术后仰,方才发现刑博舒就在车里。
毕竟刚才才大吵一架,两人开始相顾无言,雄虫表面上面无表情,其实心里一直在偷偷OS,他想了想觉得刚才的自己应该是被原阎洋所影响,不知为什么,他发现一旦触及到跟当年有关的事情,他就会被莫名的情绪所控制,那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无法言说。但阎洋本身是个不会困在情绪里太久的人,所以在跟刑博舒分开后的不久,他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唉,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还是自己主动一点,所以他选择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过程中,两人无端默契的没有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当军雌的车子停在小洋房门口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阎洋打开车门,就准备离开。
“真的没有一点余地了吗?”身后,刑博舒闷声道。
闻言,雄虫还是回头了,他看了一眼那个此时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巴掌印的雌虫,他正直勾勾的望着阎洋的脸庞,那里星眸闪烁,似有期盼。
“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阎洋说道。他是刑家的二少,亚伦星的上将,以后更是人民的英雄。而他阎洋,空有尊贵的雄虫之名,其实不过是一个留有黑暗历史的,被阎家抛弃的弃子,更是一个穿越而来的普通灵魂罢了。他们本来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不该有交集。在阎洋这种人心里,他觉得自己是无法遇到刑上将这种人的,更没办法把自己的未来与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雌虫接近他的目的本来就不纯,现在也就是没成功罢了。
我们怎么会是两个世界,刑博舒反驳道:“你是阎家的雄...”
“不再是了。”阎洋冷冷的打断道:“以后也不会是。”他承认自己有逃避的成分,应该说,这具身体也在逃避当年的事情,似乎不愿面对,这也正好,远离这个雌虫,说不定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
“好。”刑博舒跟着走下车子,却是抢先进了屋内,似乎是不愿让阎洋看到他此时的脸色。
当晚,雌虫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个居住了几个月的小房子。
回到刑家主宅时已经很晚了,刑博舒当着众人的面顶着一个带有巴掌印的脸,闷不做声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
仆人们面面相觑,这个点刚好是晚饭时间,也不知该不该将新做的晚饭送上去。
刑博淮接过仆人手中的餐盘,脸色也有些凝重,决定自己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敲了几个房门,果不其然没有回应,他这个弟弟小时候最喜欢生闷气,每次都躲在房间里,气消了才出来,谁劝也不听,但那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刑博淮选择直接向系统刷脸得到权限进入弟弟的房间,只见入眼一片黑暗,只透过走廊的亮光看到床上被被子罩住的,隆起的一团。
他打开灯,把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怎么了,跟哥哥说说。”刑博淮在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那团被子。
没有回应,雌虫俯身,扒开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蚕蛹,找到那露出来的黑乎乎的大脑袋,低头亲了一口。行吧,不说算了,让他自己先冷静下吧。
刑博淮起身,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那被窝里的嘤咛:“他打我...”
刑博淮:“......”夏安也没少打他,也没见他委屈的躲被窝里哭唧唧啊。
雌虫回头,只见自家弟弟已经拉下被子坐起身,露出那乱哄哄的大脑袋,配合着脸上的五指印,看起来十分狼狈,还有那么一丢丢可怜,刑博舒撇着嘴抬眸,看向刑博淮的眼神委委屈屈。
而另一边,看着这个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房子,阎洋一时兴起,拿出在冰箱里的啤酒,囤了好久了,在房间里偷偷喝的感觉真不爽,现在他终于可以享受在客厅瘫成烂泥也无所谓的感觉了。
这才是属于他的生活的正轨,雄虫想道。什么阎家刑家的,什么几年前的星球交战,通通与他无关。他只想当个小小的建模师,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争取过上财务自由的小资生活,那才是他的理想。这些复杂的政治恩怨,不适合他。
噢对了,阎洋登陆星网,给叶晚归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回到家了。
“那我就放心了。”叶晚归回道:“夜色已深,小洋快去睡吧。”
雄虫默了,他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打着,内容却是删删减减迟迟没有发送出去。
最终,他说道:“你说,我的梦想应该是做亚伦最出名的建模师吧,随手一捏卖一亿的那种。”点击,发送。
可惜话语间的幽默,并不能掩盖阎洋此时面无表情的神态。
“当然啦,小洋的作品,我出两亿。”
闻言,雄虫喷笑出声,随即又犹豫的回道:“但是,若是现在心头有一件事耿耿于怀,是否要先放下其他,解决了再说呢?”点击,发送。阎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紧盯着屏幕,他在等待叶晚归的回信,但是心里也很没底,他期望他能说什么呢?放下,凭什么呢?不放,他拖着雄虫的这副躯壳,时不时来个情绪大爆发,这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