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季老师呢?有考虑什么时候结婚吗?”薛辉问。
“什么?!”夏临夏手一抖,棋子直接落在了棋盘上,“结什么婚嘛,我们才恋爱没多久呢!”
薛辉笑了笑:“爱情不是时间就可以衡量的,我和婉奕一开始是为了好好工作,才拖到了现在。但我看你和季老师的感情不错,说不定很快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夏临夏突然掀翻棋盘:“我去给夏无敌喂食,拜拜。”
薛辉:“?”
[哈哈哈哈哈哈薛辉的心里阴影面积逐渐扩大]
[我猜到了夏临夏会掀翻棋盘,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掀翻的哈哈哈哈]
[夏临夏今天好像格外害羞诶!]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举着手里的刀子问道]
薛辉也不知她是怎么了,只好先捡起落了一地的黑白棋,这时一只手出现在视线里。
季逢雪弯腰捡了几颗,对他笑笑:“别生气,她不是故意的的。”
“放心吧,我不生气,还得谢谢你们帮婉奕挑婚纱呢。”薛辉笑了笑,“对了,临夏跑出去了。”
“看见了,那我先去找她。”季逢雪起身,笑意盎然,“今晚我准备晚饭吧。”
薛辉说:“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季逢雪没有否认,经过他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眉眼弯弯:“你和婉奕真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一对情侣了。”
薛辉纳罕:“”什么意思?
季逢雪走到门口,见夏临夏蹲在水池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水,笑道:“夏夏,回来,外面热。”
夏临夏头也不回地说:“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啊?你算老几啊?”
说完,季逢雪没有再说话了。
良久,她忍不住回头偷看了一眼,却见季逢雪还站在门口处看着她。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就觉得很热。
这时,季逢雪不知从哪弄到一个小风扇,拿在手里,站在原地吹着风,发丝轻轻拂动,得意地冲她笑了一下。
一看就是故意吹给她看的。
夏临夏气急败坏地走回去抢风扇,季逢雪笑着往身后一藏。
夏临夏双手往后,把她圈在怀里,一下就抢到了小风扇。刚笑了一下,视线就在季逢雪近在咫尺的脸上停住了。
夏临夏额头还冒着微汗,轻轻喘着气,呼吸缠绕着,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的呼吸可能会惊扰到她恬静的笑容。
季逢雪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伸手为她把落在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悄声说:“还舍不得松手吗?”
夏临夏愣了三秒,跟烫手似的,腾地一下松开,脸颊滚烫地又跑回了水池边。
“臭无敌,一天到晚不听话,不给你吃饭了。”
夏无敌:?
第51章 愿望
一下午,夏临夏都没怎么搭理季逢雪。自己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不想面对她。
只要季逢雪一看她,她就骂骂咧咧地瞪着她,到最后,连季逢雪也不看她了。
很好。
吃晚饭时,薛辉给宋婉奕盛汤,汤元德给方秋双夹菜。夏临夏闷头吃饭,等了半天也没见人给自己夹菜,忍不住在桌下偷偷踹了季逢雪一脚。
宋婉奕一愣:“临夏,你踢我干嘛?”
夏临夏一惊:“没有啊,我没有踢你,是老季干的!”
“是吗?”宋婉奕不大确定地问。
“是我。”季逢雪背下这口黑锅,“我本来想踢夏夏的,不小心误伤了。”
宋婉奕意味深长地笑:“你为什么要踢夏夏啊?”
季逢雪委屈巴巴:“她都不给我夹菜。”
夏临夏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双下巴都要被吓出来了。
宋婉奕无情训斥:“夏夏,快给咱季老师夹菜!你忘了她带我们开黑的事了吗!”
“”
夏临夏咬咬牙,夹起一片菜叶子,放进季逢雪的碗里:“多吃点蔬菜,影后大人。”
影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谢谢亲爱的。”季逢雪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叶子。
亲、亲爱的?!
夏临夏仿佛被遭了雷劈,劈得她外焦里嫩。
虽说平时她也是一口一个亲爱的,可乍一下从季逢雪嘴里说出来,真是说不出的说不出的肉麻!
哎,说多了都是报应。
而且这报应来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季逢雪:“亲爱的,去洗碗。”
季逢雪:“宝贝,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
季逢雪:“达令,你别这么看着我,你确实该睡觉了,不许打游戏。”
季逢雪:“小宝,睡觉。”
夏临夏忍无可忍:“我今晚跟拼了,小雪花!!!”
她冲进房间,一个原地跳跃蹦在季逢雪的背上,季逢雪顺势倒向床上。
床微微发颤。
夏临夏尖叫一声后,马上翻身坐在她身上,捏住她的鼻子:“让你乱喊,憋死你!”
季逢雪学着她之前的动作,张嘴去咬她的手,夏临夏赶紧抽回手,气鼓鼓地看着她:“行啊你,这招学得挺快嘛,那这个呢?”
她抄起旁边的枕头捂住她的脸,半分钟后,季逢雪不动了。
她一愣,赶紧扔开,却见季逢雪睁着双眼,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好似并不在意她的这些小动作,顿时让她有些羞愧。
她翻身在旁边躺下来,拉灯睡觉。良久,她在黑暗中问:“睡了吗?”
“没有。”
“失眠啊?”
“嗯。”
夏临夏动了动,忍住了蹭过去的心思,问:“你为什么会失眠啊?”
“忘记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挺严重的了。”
夏临夏叹了口气,明明白日里看起来多正常的人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在夜晚一个人煎熬着?
她想了想,便说:“我也睡不着,我陪你聊天吧。”
“真的吗?”季逢雪侧头问道。
“真的。”夏临夏艰难下定决心陪她熬夜。
“不用陪我聊天。”
“什么意思?”夏临夏一愣,听见床铺的窸窣声,然后季逢雪打开了台灯,去书桌上拿着一个本子扔她身上。
“睡不着就起来背剧本吧。”
“”夏临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苍天呐!你是魔鬼吗!”
“快背。”季逢雪背靠在床头,“我这两天看了下你之前的电视剧,台词功底远远不够,连基础都不牢靠,你要怎么当女主?”
夏临夏:“呜。”
“不是你要我教你演戏的吗?”季逢雪义正辞严地拍了拍剧本,“你知道这个戏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吗?一旦失败,你的锅最黑最大。”
夏临夏:“呜呜。”
“先把角色的台词都给我念一遍。”
隔壁房间,方秋双起床喝水。又是熟悉的夜晚熟悉的场景,她经过夏季的房间,一不小心又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季逢雪:“再来。”
夏临夏:“不要了嘛,呜呜。”
季逢雪:“不行,再来。”
夏临夏:“不行了不行了,不来了,我被榨干了,一滴也没有了!”
“再来!”
“呜呜呜呜呜我恨你!”
方秋双脚步虚浮地下楼,一张老脸又红了。
第二日清晨,夏临夏和季逢雪赖床了。
汤元德散完步,见二人还没起,刚要敲门叫人,就被路过的方秋双拦下来了。
“这么早,让她们多休息会怎么了,吃你的饭去。”
这期综艺录制结束后,夏临夏回到家,遭受了一番洗礼。
来自项怀梦的。
经纪人耳提面命让她利用好现在这个合约情侣的身份,去跟季逢雪套套近乎,好好学习怎么演戏,争取用这部戏把花瓶头衔给摘了。
夏临夏不服:“花瓶怎么了,一般人能做得了花瓶吗?”
“你去不去,你去不去?”项怀梦揪着她的耳朵。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夏临夏拼命护住她的耳朵,提上她准备的礼物,登门拜访。
季逢雪刚运动完,扎着高马尾,看起来精神不错:“进来吧,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喏,怀梦非要我带过来,说我不要占了大便宜还不知道感恩。”夏临夏摸了摸还红肿的耳朵。
季逢雪笑了笑,去换了套家居服,出来给她授课。
这几天除了睡觉,夏临夏几乎就呆在她家,每天都是记台词记台词记台词,让她有种重回高中时刻被老师点名背书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