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22)

作者:夭桃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很好玩的,你试试就知道了。”元季年拉起裴浅的右手,将线放到他手上。

他绕到裴浅身后,又带着裴浅的另一只手拉线。

裴浅下意识挣扎了身子要离开。与人近距离接触,就像触动了他身上的刺一样,裴浅全身都变得不自在。

在他刚想一掌打退元季年时,他却看到纸鸢一点点地又上去了,裴浅蓄力的手掌慢慢卸了力道。

看着好像是有点意思。

裴浅从他手里抢过线,看着纸鸢随他的线而动,时高时低。

“又低了。”裴浅着急地拿着线一收一卷,眼眸里映着绿色纸鸢在天空中飞翔的影子。

“再试试。”元季年耐心地又带着他的手练了一遍,“很好玩的。”

在其他弟兄还在一起打架的年纪里,他经常喜欢跑到偏僻的地方,一个人坐在河边放风筝。

在储君之位的争夺战中,那段悠闲的时段来得并不容易,所以更是珍贵。

“再升高点。”裴浅要求着。

他的语气难得能有这么兴奋。

元季年按着他的要求,让纸鸢慢慢升高。

看着纸鸢一点点升高,裴浅的唇角慢慢扬起笑,心也随着纸鸢上下起伏。

线还在元季年手里,裴浅迫不及待地又抢回了线,照着元季年方才教他的方式拉动线。

元季年松开了他,让他自己练,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裴浅玩。

裴浅拉着线,一边跑,不时还回望着他。

眼里盛满笑意的模样还真是和以往大相径庭。

之前他听周皇说过,裴浅的父亲极力支持让裴浅委身嫁给周太子。

能主动让自家儿子做质子,在儿子回来后,又要他与皇族联姻,想来,裴浅在他父亲眼里,可能只是被当做了牺牲品。

或许也正因为此,裴浅才能在做为质子受到各种侮辱时,他也只是攥着衣袖默不做声。

时而见了侮辱自己的人,还能笑着迎上去。

最后,再以自己的方式回击对方。

再看此刻裴浅的身影,倒与以往的做统领时的身影重合不起来。

还在放纸鸢的裴浅,才更像是真正的他,脱掉了一切束缚的他。

“又低了,快啊。”裴浅拉着线,自语道。

裴浅玩了一刻钟,元季年看了一刻钟。

他主要是很担心裴浅突然不快乐了,一个冲动把他的风筝扯坏。

“你别用那么大劲拽线。”元季年在后面心疼地望着攥在裴浅手里的细线。

他用了几日才做好的,也不容易。

裴浅移着步子调整纸鸢的方向,不耐烦道:“闭嘴。”

元季年纳闷道:“我做的纸鸢,还不能多说几句了?”

裴浅:“纸鸢如今在我手里,要是还想要它,就乖乖闭嘴。”

怎么这么不讲理。

盼着盼着终于到了夜晚。

所有人都在忙着训练,这对元季年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趁着夜色,元季年拿着纸鸢,带着写好的信,出了营帐。

“太子殿下,出了这道门就到了与宋军的交界处,外面危险,很可能有宋军潜伏。”刚到门口,就有守在外面的将领拦住了他。

元季年扬了扬手中的纸鸢,面不改色:“外面地方大,我去放会纸鸢,一会就回来,若是有什么危险,我立刻叫你们。”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番,才放下手,让他出去。

河岸边风很大,总体吹向宋军阵营,风向正好适合。

元季年把信塞到纸鸢夹缝中,慢慢升起纸鸢。

-

“太子殿下大晚上的去放纸鸢了?”裴浅正在场地里练兵,听完小将在他耳边说的话,他长眉一动,脚步毫不犹豫踏出了场地,“殿下在哪?”

“就在两营间的河畔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憨憨,又要被媳妇发现了

元季年:我在想为什么媳妇被夸了,我却没被夸。

裴浅;就你这个憨憨,还想被夸?(白眼)做梦!

(内心)我夸你就不行了嘛?

我学到了!我学到了!经过多次研究,发现有奇怪图形比如三角形小圆形之类的表情包一般会变成问号,比如(?˙▽˙?),像其他数学符号,(*^ω^*)就不会!

咦,有这研究表情包的精-力,为什么不去研究几套英语题!

……算了吧。

第22章 威胁

裴浅到的时候,正看见纸鸢在空中飘动,河湾边的人慢慢放长线,纸鸢一点点地飘过河的上空。

纸鸢飞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已经到了河的彼岸,忽地,天上的纸鸢断了线,在空中打着旋,慢悠悠地往下飘着。

裴浅攥着袖子下的小箭,薄唇上下压在一起,眼睫下的眸子黯然,灯火的光华都隐在了他的身后。

元季年在做什么,不言自明。

他在以纸鸢向宋军通风报信。

“太……太子殿下……”跟来的小将看到这幅场景,惊讶得张着嘴,脑子里正慢慢组织着解释的说辞。

周太子再怎么不懂事,也不可能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可能只是一时贪玩,线不小心断了而已。

这肯定是一个误会。

但他的嘴瓮动了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尤其是当面前还站着脾气可能会随时发作的裴浅,他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只能把头低得深深地,仿佛做错的人是自己。

元季年从身后听到了些动静,但他只当是别的事。

在亲眼看着纸鸢悠悠落在宋军营地后,元季年才放下心,转身打算回营。

刚一转身,看到月华下的青衣,他脚步一顿,神情迟滞。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被妻子撞见自己与别的姑娘在一起,当场被抓包的感觉。

饶是元季年的脑袋转得再快,再看见那阴沉下来的脸后,都不够用了。

“我……裴公子听我解释。”

四目相对了片刻,还是裴浅先移开了眼,只留下一个冷冷的背影和一句冷漠的话语给他。

“殿下回去再好好解释吧。”

裴浅的话又让元季年加深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的他就像是做错了事求原谅。

“别啊,裴公子等等我,我有一个好计划要告诉裴公子。”元季年在脑子里已经想出来了一个完美的解释,他朝着裴浅的背影追了上去。

裴浅的脚步走得比以往快了不少,但元季年还是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了裴浅的肩头,将人掰了过来。

旁边的小将见到这幅景象,很自觉地提出了离开:“殿下,裴公子,末将还有些事要做,就先去了。”

“去吧。”元季年听他有事要忙,不经细想就同意了。

“站住。”裴浅冷喝。

小将为难地站在旁边,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裴浅是想当着他的面,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周太子?

元季年的神色也暗了下来。

他的手搁在裴浅肩头,低头挨在他耳边:“裴公子别忘了,我们的命连在一起。我这样做自有因由,裴公子若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万一错怪我了怎么办?”

小将在裴浅的侧面站着,在周太子靠近裴浅的时候,他就闭了眼不敢乱看。

竟敢威胁他。

裴浅阴郁的面容一扫而光,仰头看元季年时,转而换上了明媚的笑。

他抬手勾上元季年的脖颈:“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殿下了。”

小将不敢说话。

但看到此情此景,还是暗自感叹裴浅与太子也感情实在是好,闹了矛盾亲一下就没事了。

但只有身在其中的元季年才清楚。

裴浅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他,单从抵在他脖子后面的尖锐利器就能知道。

比起裴浅的怀疑,元季年更恨自己。

他太粗心了,三番两次露出马脚。这么短的时间就快暴露出宋人的身份了。

“外面天冷,殿下身子弱,还是回帐里吧,由我来伺候殿下休息。”

裴浅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滑到了元季年的胳膊上,拽了拽他的衣袖。

元季年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伺候?怕不是刺杀。

他向裴浅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殿下想说什么,回去再说。”裴浅又使劲拉了拉元季年的衣袖,可还是拉不动。

怎么这么笨!

裴浅被他的不配合气得半死。

但看了看呆愣的周太子,他又发不出脾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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