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16)

作者:夭桃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元季年听到人已经安全逃脱后,先是松了口气。

可算努力没白费,他的昏迷,也值了。

但还没放心多久,听到了裴浅后面的话后,他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裴公子意思是,人是我故意放走的?”元季年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扭头再看到裴浅眼里一丝丝如毒蛇般的敌意,就更清楚了。

裴浅怀疑他了。

“我可没这样说。”裴浅离开了床,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衣物,暴露出伤痕累累的纤瘦腰背,轻描淡写地说,“睡吧。”

“噢。”元季年也佯装无事,在裴浅刚脱了外衣后就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裴浅。

不过他总觉得裴浅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床上响了一声,有重量沉下,元季年知道是裴浅上了床。

他裹着被子,身子往里挪了挪,直到身子贴到了床边。

“殿下这么怕我做什么?”裴浅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低声笑了起来。

他凑近了元季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耳朵:“殿下不敢看我,莫不是真的做了亏心事?”

于是元季年躺平了身子,眼睛却始终闭着:“只是不想闻见你满身的膏药味而已。”

裴浅的脸色却先变红了,“你……”

第二日一醒来,元季年又听到了裴浅操练军队的声音。

在帐外时,他偶然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裴浅打算再次攻宋的消息。

元季年摸着腰间的玉佩,又担忧了起来。

上次是运气好,恰好遇了雨,宋军才免得一击,但这次,恐怕没那么好运了。

一连几日,看到裴浅大张旗鼓地进行各项演练,元季年都在心慌。

又过了两三日,有人到他帐里,忽然给了他一包黄油纸包装的东西。

元季年反复想了半天,方想起这应该就是周皇信中提到的蜜饯。

拆开一看,里面全是些果干,闻上一口,还会发现空气里,也和拉了甜丝一样,到处泛着香甜。

元季年把纸包放到了一边,他不喜欢吃甜食,但他知道有一个人喜欢。

是裴浅。

之前他与裴浅经常在同一间酒楼里用膳,元季年对他的口味了如指掌。

整日不是吃素,就是吃甜。

虽然他看不惯裴浅,但也不影响他给裴浅送点吃食。

好东西怎么来说都不能浪费。

反正东西也多。

元季年拿着几包甜点,干脆去每个帐里都散了一点。

拿着剩下的一点,他去了裴浅帐里。

“写什么呢?”刚一进去,元季年就看到裴浅坐在桌边,笔尖沾着墨,一丝不苟地在纸上写着字。

“将前几日的战况告诉给周皇。”裴浅还在继续写着,连头也没抬。

难得能正常的回一次话。

不用听着满是讥讽和猜忌的话,元季年心情也好了点。

“给你的,太甜,不想吃。”元季年两腿跨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将一包蜜饯扔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吃甜?”裴浅的笔停了下来,终于抬起头看他。

又怀疑他了。

元季年手握成拳,抵在额头上,叹了口气,脸上是无奈的表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每个人都分了些,又不是只给你。”

裴浅唇角勾出一个恬淡的笑,他看了眼,又埋下头继续写:“里面是什么东西?”

“父皇送的一些蜜饯果干。”

裴浅停下笔,却没抬头,认真问道:“是产自北疆的吗?”

“你怎么知道?”元季年身子倚在木椅里,懒洋洋地看着他。

裴浅重新提起笔:“周皇能送给太子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甜食,论珍贵,要数北疆,水份多,果干最甜,只是几年才有一次,量稀而贵。”

元季年不太懂这些,但也能知道周皇送他的这些算是珍贵。

听着裴浅说了这么多话,元季年取笑了一句:“说起甜食来倒是头头是道。”

裴浅放下了笔,将信纸铺平放在了一边,等着墨水晾干的空隙,他拿起元季年扔过来的油纸包,拆了开来:“你别以为送了我东西就能收买我。”

裴浅取出一块蜜饯,先是看了看:“没下毒吧?”

“你爱吃不吃。”元季年的眼神转到了裴浅手边的信上,“营里出现细作的事要告诉我父皇吗?”

裴浅身子仰了仰,嘴里含着甜蜜的蜜饯,享受地靠在椅背,拿着墨扇摇着。

“当然要说了,如实告诉皇上,日后他要追究,就算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顶多让我彻底清查出藏在营里的奸细到底是谁。”

“想得倒周到。”元季年听着有趣,趁着裴浅此刻心情好,他又问了很想问的问题,“不过我不是太子殿下,你就一点也不惊讶吗?”

“惊讶倒有一点。”裴浅又取了一个蜜饯,仰头放入嘴里,“幼时听过些逸闻,像还魂什么的,所以自我在马场见到你后,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想。指不定,过段日子你就离开了。”

“离开?”元季年眼眸暗了暗,若有所思。

裴浅却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拿着纸袋摇了摇,闭着眼尽情吸着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莫蚀殇于08-08 21:04:36投了营养液十瓶~~啾咪!(??`)

感谢天生异人在08-08 19:37:47扔的地雷!

第16章 中毒

到了晚上,雨已经住了。

元季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察觉到外面似乎有人接近,但他等了片刻,又没有人进来。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

元季年随便穿了件外衣,便下了床。

推开门,元季年却站在了原地不动,像被人定住了。

倒不是不想动,而是不好有动作。

他脖子上正搭着剑,冷寒的银白剑尖正指着他的脖颈。

执剑的人眉毛下压,下颌埋了下去,下半张脸罩在阴影中,全身都带着狠厉。

外面的夜风划过,吹起帐外裴浅的发丝,飘散着浅浅的花香。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手上的剑还一直压在元季年脖子上。

裴浅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触到了木墙。

“你发什么疯?”元季年低头,手指探上挨着脖颈的冰凉剑身,试图拨弄开剑。

下午那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就拿剑指着他。

“你是不是宋的细作?”裴浅又压下了剑,眼睛死死盯着他。

元季年瞳孔紧缩,额上渐渐渗出了些薄汗。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但细细一想,总觉得不对。

他根本没有暴露出什么,裴浅又怎么会把他和宋牵连在一起。

不会是在试探他吧。

元季年冷静下来后,眼睛直直望着裴浅:“我若是细作,为何要那么多次杀你的机会,却不动手?”

他的解释表面上听着似乎没有问题。

但只有元季年知道,他不杀裴浅,当然是考虑到了长远利益,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

说话时,他不动声色地小幅度偏了偏身子,和脖间的剑拉出一点距离,放在剑身上的手也慢慢顺着剑身滑下去,

裴浅的脸又埋了下去,似乎在专心思索,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等裴浅抬头后,为了不让裴浅发现,元季年及时止住了手在剑上往下滑的动作。

裴浅脸上的质疑神色已经有所松动了。

“那你为什么要下毒?”裴浅话里的敌意却丝毫不减,“你怕我去打宋,所以想法子阻止我,是不是?”

“什么下毒?”元季年身子靠着墙,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烛光,还有一片疑惑。

“你还明知故问。”裴浅的剑又贴在了元季年的脖子上,“你故意在蜜饯里下毒,毒死了我几百人马,如今还有几百人在外面上吐下泻。”

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他身上去。

“带回来的时候,我拆都没有拆开,如何下毒?”

这样下去,裴浅根本不会听他解释。

元季年停在剑上的手迅速下滑到裴浅的手上,带着那只手一转,同时转身,将裴浅压在墙上。

他把剑横在裴浅的脖间,眼睛微红:“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裴浅恶狠狠地盯着他,身子前倾,目光锐利如野狼:“那为何吃了糕点后,他们都身中奇毒,不是你,还能是谁?”

元季年手上用力,剑压着裴浅的脖子。

被剑压着的一片冰肌,慢慢顺着剑刃渗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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