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你说,有区别吗?”
“有,有,有!”,他立马回答,但是见宁缺另一只手上的水果刀离他的某一处越来越近的时候,又改口道,“没有,没有,没有!”
“嗯?”
“有,有,有!”
宁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撇了撇嘴,“李哥你不是本事大吗?帮小妹一个忙,好不好?”
李哥忙不迭的解释,“不敢,不敢,你就叫我小李就好,请问,这位大姐,不不,美女有何事吩咐?”
“那你帮我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反正时间还早,我这个新人来了,一起聊个天,结束之后,顺便可还可以吃个夜宵。”
“这,这,好吧!”,李哥,现在是小李,他看样子有些为难,但是还是应承了下来,起身扭扭捏捏的往楼上走去,见宁缺一直盯着他,不情不愿的敲了第一个门。
宁缺丢下一句,“给你十分钟,我可没多大的耐心。”然后拉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对着旁边观看的人笑了笑,“他们下来还有些时候,我们过来一起聊会天吧!”
也许迫于宁缺强大的武力压制,剩下的人也都搬着一张椅子,乖乖的坐在那里。
“你们都怎么来这儿的?”,宁缺问,随便指了一个戴眼镜的宅男。
他在所有人都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那天,那天我看到有个什么世界上堪比清明上河图的画,我好奇点进去看了看,那天晚上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睡在这个大厅里。”
“你呢?”
“我就是前一天在医院看见一个画画的女人很漂亮,多看了几眼,第二天开车的时候,有个商业广场正好有这幅画,对了,你们说是不是很长的一副画,画的正好是我们这里的地方的画。”
几个人聊下来,好像都是,看到这幅画,或者说见过这个男人,才会进到这里,但是特征都还不够明显。
宁缺总觉得一定是有一个特殊的性质,让他把这些人像一个个收藏品一样关在这个画里。
对了,收藏品!宁缺,被这个字突然点醒了。
有戴着眼镜的宅男,有开出租的的哥,有普通的男大学生,还有猥琐男,睿智的老人、黑人、白人、黄种人。
那么我是个什么收藏品?癖好女装的人妖?
呸呸呸,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那我这个收藏品,该怎么能逃出这个牢笼呢?难道是破坏其他收藏品?让收藏家迫于无奈将我取出?
突然感觉后生有一到风袭来,宁缺立马从椅子上滑下来,整个人向旁边一滑,抄起椅子向后面砸去。
一个肌肉虬结的男人站在了身后,颇为挑衅的,“是你这个小娘们叫我下来?”
“不,是你爸叫你下来。”,宁缺抄起椅子一阵猛打。
宁缺微微的喘着气,缺胳膊缺腿的椅子抵在他的脖子处,“嗯,叫爸爸我就放过你。”
男人一米八多的大高个,被压制在地上,死死不能动弹,他脸涨得通红,嘴唇不停的蠕动着,像是有许多字眼要从嘴里面蹦出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宁缺把椅子踢走,“算了,儿子不叫爸爸也情有可原。”
☆、在画里的男人
男人见状起来还想再打一次,结果被宁缺一脚又踹了下去。
宁缺轻轻的看了看在三楼看热闹的小李,吓得他一个踉跄,立马敲响了一个房间的门,咚咚咚。
“继续聊吧!”,宁缺提起那个男人一把压在一把椅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男人脸色一变,渐渐变成了猪肝色。
人都到齐了,哪怕有几个不太服气的,还是屈服于宁缺的武力之下,小李则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时不时从长桌上拿着茶点给她。
宁缺颇有兴趣的环视了一下在场将近70个人,将目光放在之前跟他一起聊过几句的鸟窝头老人家身上,“您老贵姓?”
老人也不怵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鄙人就一个老头儿,性司,有个诨号,刺豚。”
宁缺听到旁边噪声四起,拿过小李拿着的杯子直接扔在地上,溅起的水湖了那个最开始碎碎念的男人一脸,“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
司老也颇有兴趣的看着,手里不停把玩着一对圆珠,“你想离开这儿?我建议你询问一下,有哪几个人想离开这?”
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在周围人的推搡之下,终于破罐子破摔,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我才不想离开这里,这里多好啊!每天能吃上我以前吃不上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漂亮的女人,除了不能外出,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她见宁缺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反而静静地听着他讲话,旁边几个人也开口了,“就是,那些女人都拜金的很,哪会看上我这种一般的老百姓。”
“就是,我女朋友和我谈了五年,我对她很好,就因为5万的彩礼,就嫁给了一个公务员。”
“我就是一个宅男,也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了?这里挺好的,什么娱乐设施都有。”
“家里也没人关心我,这里人还挺多的。”
整个会场越来越喧闹起来,每个人都各抒己见。
小李附在宁缺耳边,“姐,那个穿白色短袖,黑色长裤,脚上是黑白的耐克鞋。”
宁缺将最后一口丝绒蛋糕塞进嘴里,叉子突然插在地上,还不停晃动着,发出嗡鸣声。
哒哒,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几声清晰的咽口水声。
慵懒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刚硬,“就没有独树一帜的?”
人群中有几个男人一脸尴尬,频频环顾四周后,又局促不安的低下头来。
司老突然cue到了几个外国人,“那边的朋友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我们可是非常友善的,谈谈没关系的。”
其中那个替宁缺摇铃的老人叠好方巾放在胸口,“这位女士,我觉得这里对我来说,挺好的,但是出去也不错,但是我怕我家人会被我吓死或者我发现自己成了一具僵尸。”
宁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转身即走,“散会吧,你们也没啥意思。我通知一下,我等下会放个火,你们自己注意下,不要睡太死。”
“凭什么你放,我就得听你的。”,其中光着膀子的大哥型的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宁缺回头,语气十分俏娇,“既然你们都想留在这里,那么想要出去的我,就得多折腾折腾,只好打扰你们这些人了。”
“你这女人留在这不好吗?万一这里没了,我们都得回去了。”,人群中不大不小的吐槽声恰巧被宁缺听到了。
这个男人的脸十分瘦削,头发泛着油光长长的盖过耳朵,脸色十分萎靡,个子看起来也不高,从头到脚都是各种牌子的logo。
宁缺想了想,好像把他跟提到女朋友的那个男人对了起来,提着自己的长裙,缓慢但是十分坚定的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旁边的人不由自主的分开了,默默的看着。
他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后退几步,却发现后面没有任何遮挡物,猛得回头四处环顾,却发现自己这里如同一个斑秃人头上的那块白点一样,过于显眼。
“看什么看呀,怎么啦,敢说不敢担了。”,宁缺满是嘲讽,“正好离睡觉还有段时间,我们来比划比划。”
那个外国老头不嫌事大,“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不打不相识,你们打打没关系的。”
“什么自己女朋友拜金,是你自己不够努力啊!我倒是觉得你女朋友瞎了眼在垃圾堆里找到了你这个极品垃圾。”
“你,你……”
宁缺活力全开,“你什么你,全身上下都是牌子,看来你恨不得你爸妈直接把你生成一个名牌的logo。”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她要什么我都尽力满足,可是五万彩礼,不就是卖女儿吗!”
“才五万,她陪你五年,你一天存个0.02元都存不下来,你可真是太lo了,你的好就是每天说句,宝贝,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某点戳到了他的痛处,脸上的痘痘都在颤抖,只好嘟囔的说:“不就是个女人。”
宁缺笑了笑,“那我让你见见女人的魄力。”
说完,立马启开桌上那些写着各种外文的酒瓶子,一把摔在墙上,浓郁的酒精味立马蓬发出来,透明的酒液渗进带着花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