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在脑海里清楚的听到一声吐血的声音,然后夷平气若游吟的说:“那我只是说说呀!”
于是宁缺摸了摸丽姐的脸,幽幽地吐出一句,“你说的太迟了,来不及了。”一脸哀怨的,宛如一个被渣男抛弃的女人。
丽姐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吊起,涂的鲜红的嘴唇张的很大,整张脸扭成毕加索的抽象画,手还有空在半空中比划着,“你,赶紧过来杀了这个女人!”
胡分歧看了一眼她,默默的后退了几步,还贴心的把门带上,说了一声,“我替你在外面守着。”
宁缺从空间里取出纸笔,突然问了一句,“要不要写个禅位书,然后你这个减肥院呢,那就由我来继承了。”
她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的写下了“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转交给__”,这有个好问题,写谁的名字?
呃,算了,雁过拔毛,兽走留皮,那我就笑纳了。
宁缺也不管名字了,拿着手指头在丽姐里嘴巴上抹了抹对这个纸摁了下去,一边絮絮叨叨的,“你要学会关爱穷人,你看看你脸上涂的粉的钱让穷人都可以当一天的饭钱了。”
突然她看见丽姐摸上自己的腰,一抹红色闪现出来,宁缺心头一悸,手微微一动直接把她的那只手切了下来。
奇怪的是那只手掉了下来后,五指还在那里抓着,并没有四处喷洒着血液,指尖的那一点红色慢慢化成了一滴液体,渗进了皮肤里,然后从里面一只接一只的爬出黑色的硬壳虫。
红红立马一卷,分出一缕直接将那一小块扫荡而光,最后地上只留下一只叠在一起干瘪的膜,就像一只假手。
宁缺她突然拿起丽姐没有流一滴血的切口处,突然发出来瘆人的笑。
姚丽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尽管有找麻烦的,但是她总能以自己高超的社交技术来摆平,而且这个人不是按常理出牌的,她现在很怕自己会被剁成一节一节的喂给她手上那玩意吃。
她现在在思考要不要,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宁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手里瞬间轻了下来,手里捏着一张皮,一团黑色的潮水往外面涌去。她一恍神,就往门外爬去,好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开窗户。
“把外面的虫子拦一下,一只也别给逃。”,宁缺冲着外面喊,然后从疯狂的在空间里掏东西。
啊啊啊啊,空间里面东西太乱了,之前的几桶油,还有助燃剂被我放哪里了。
最后宁缺看见在一团乱糟糟的东西里,红色包装的灭火器格外明显,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于是掏出一瓶,上面写着泡沫型,摇了摇后,迅速的拔开保险栓,对着虫子喷了过去。
只见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镶嵌在白色的泡沫上,让密集恐惧症的人都会突然凸起鸡皮疙瘩起来。
胡分歧看着宁缺嘴里不知道在絮叨着什么,然后捡起了在办公室里的皮,抖了抖,然后又取出簸箕和小扫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带这个东西。
按道理来说,每个玩家的空间都是有一定限额的,一般都会选择对自己很重要的,像这些簸箕和扫把之类的,他看了看扔在角落里的灭火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种东西一般人都是不会带的呀!
宁缺一边哼着歌,一边把粘着泡沫的虫子扫了进去,“分歧,你把这个撑开一下。”
胡分歧把那张皮抖抖开,发现是一个人。
“诶诶,等一下,你把她嘴巴撑一点,对对对,就是这里红色的一圈。”,宁缺指挥着他把丽姐的皮的嘴拉大了一圈,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把皮上的手指头在丽姐的嘴巴上抹了抹。
自己拿出那一张纸,然后把她的指头拿起来,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但是纹路还是非常新鲜。
“你在干嘛呀?”,胡分歧有些好奇,手举在那里看着她弄。
宁缺心满意足的把那张纸收了起来,解释道,“这不是我想把这个别墅继承下来的话,肯定得要有证明,于是就让他按个指头印,这样说明我是合法的。”
他看着宁缺把那一团黑黑白白的东西灌了进去,还时不时看看是不是放的比较均匀,你竟然会考虑合不合法的问题?
也许是胡分歧的眼神太过于明显,宁缺眯着眼睛,语气信誓旦旦,“你难道是怀疑我吗?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嗯嗯。”,胡分歧看着她拿了一根皮筋,把那些缺口处扎了起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弟说她比较猛了。
“看什么看,对了,你知道哪里是广播的地方啊?”,宁缺把那个丽姐像麻袋一样塞进了那个上面装满了书的柜子后,又觉得有些不太妥当,最后拿着一个麻绳系在她脖子上,就直接拖在地上,就是溜个死物,有点沉而已。
☆、饥饿
“到底广播的在哪个地方?”,宁缺一边在那里乱逛,一边问他,“你到这边的任务是什么?”
他把过长的头发撸到后面,“这边的资料查过了,这里原本是一个废弃的别墅,后来有一个男人就把他买下来,开了减肥院,广纳成员,并且效果都非常惊人,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据说还有许多名人。
但是在每一期的训练营中,总会死去一两个人,但是由于参与人的势力,总能将事情摆平,于是这个减肥场所开到了现在。我就是在三天之后,在这个别墅里死去的人都会在那一夜出来,我能成功安稳地度过就好了。据说还有一个很长的事,到时候我再跟你讲啊!”
宁缺满头问号,怎么回事?我自己做的梦难道还有这么源远流长的历史。
突然丽姐睁开了眼睛,看见刚刚才截然不同的环境,心里一喜,以为自己大部分的肉身已经逃出去了,自己脖子微微的疼痛已经被强烈的喜悦盖住了。
可是她看着外面不停移动的风景,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她是试探性的转过头看见前面的一男一女,心头一口气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又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自己的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头发宛如鸟窝,以经花了的眼影和口红像三岁小孩乱涂的画一样。
这时宁缺探出头来,看见被一堆杂物淹没的丽姐居然睁眼了,“嘿,醒了呀!”
她转头问,“这,我们要不要优待俘虏?”
胡分歧站在旁边,看着她,“优待俘虏这只是针对于人来说,而且得表现良好啊!你看看她行吗?”
“好像不行,坦白从严,抗拒从宽,这点最重要的她都没有做到。”,宁缺一边惊讶于胡分歧的配合,一边恐吓着丽姐。
作为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多多少少肯定有一些内部资源,不好好敲打敲打,怎么从他里面撬出一点东西。
于是她鸡贼的笑着,尖锐的笑声宛如要戳破天花板了,“讲讲什么的,我心情好一点的话,就给你最优待的俘虏待遇。”
丽姐一脸茫然,那我要说什么?
“小样儿。”,宁缺自画自说,“给大型伺候。”
自己又接了上去,“喳!”
胡分歧已经看不下去,扶额出去,随里面宁缺怎么折腾,他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凄厉惨绝的哭声响起,抽抽噎噎,连绵不绝。
又过了几分钟,他看见宁缺从里面出来,“你过来一下,她全部交代了。”
宁缺推着一脸懵的胡分歧进去后,还恐吓道,“记得全部交代啊,不然你知道的哦!”
哐,哐,哐,一件香炉从衣柜里搜了出来。胡分歧一把扫进垃圾袋里,然后看见宁缺一脸凶神恶煞的提着一个女人恐吓道,“还有没有,全部上交。”
这个女生的眼底满是乌青,凹陷下来的脸颊上没有一点血色,她抖着自己的四肢,但是还是非常倔强的瞪着宁缺,“我就算有也不给你!”
旁边柔弱的半倚在桌子上的女生将钦佩的目光投降那个女生,她好像也感受到了来自同伴的鼓励,再次坚定的重复了一次,“我就算有也不给你!”
气的宁缺直跺脚。
啊呀,你们这一个个的,你知不知道,吸你们精气的。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开始搜,就开始遇到这种情况。
宁缺一手拎起来一个走向浴室,对着他咬牙切齿说道:“把外面的人都给我看住了,我一个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