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粉嫁给残疾影帝之后[穿书]+番外(18)

却没想,阿桑理都没理他——

径直走向赵流柯。

阿桑抬起赵流柯被打开的手——上面被叉子划了一下,只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白痕,又说:“我给您拿喷剂。”

男子僵在原地。

赵流柯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他冷淡地摇头,环顾四周:“不必。”

宾客们已经陆续进入大厅,最近温度下降不少,前来晚宴自然不会穿很多,于是都去了温暖的大厅,此刻除了四处走动处理桌子残余的侍应生,和几个不断瞟来眼神想看乐子的人,别的没有人。

霍襟风在旁边的触控板点了两下,接通管家,“送客人进屋。”

一身宴客燕尾服的老管家步伐匆匆从大厅出来,将那几个要看热闹的人请进屋里。

他们露出遗憾的神色。

阿桑铁手一摆,轻松把男子挤走,接着将霍襟风推回赵流柯旁边。

赵流柯垂下眼睛和霍襟风对视,他本身怒气未散,对上霍襟风同样按捺着怒意的眼神,突兀地笑了一下。

他笑得毫不掩饰,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接着猝然转身,飞出一拳正中男子面门!

男子没有任何防备,这又硬又重的一拳让他幻觉般听到自己鼻梁断裂的声音!

他被巨大的力道直接掀歪了半个身子,趔趄着后退两步,脑袋嗡鸣,没有稳住,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捂住自己流血的鼻子,难以置信地抬头,尖叫道:“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他说话之间因为疼痛脸面扭曲,哪还有刚才大步走来一串话惹火两个人的潇洒。

“我为什么不敢?”赵流柯轻轻一笑,“你又是谁?敢让我引咎辞职?”

他刚才迅猛的一拳仿佛是其他时空中的假象。

现在青年长身玉立,垂下眼眸看地上狼狈的花鸡。

这花鸡五彩斑斓的妆此刻几乎完全不成样子。

他的手和主人一样难以置信,颤抖着爬过主人的半边脸,把鼻腔下流出来的血液尽职尽责地抹回主人的脸上,凄惨兮兮。

“到底谁粗鲁?”赵流柯又问,他此时已经想起来这人是谁,“展慕慕,我有的是力气,如果不是你贸然冲出来,我不会掉叉子。”

他往前一步,蹲在倒在地上的展慕慕面前微笑。

他骨相很好,显得五官周正又让人舒适,现在却笑意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

展慕慕被这句质问定在原地,透过他的肩膀看到坐在轮椅上脸色稍霁的霍襟风。

是啊……他是谁……如果不是亲朋好友,不可能在这里。

连今天的请帖都是他展慕慕死乞白赖找他哥要来的,展启油嘴滑舌得很,让他拿银行卡密码威胁才肯给。

这个人是谁?

他被一拳打懵的脑子到现在才活络起来,看到青年身上和霍襟风款式类似,只有颜色不同的西装。

这……不会吧……

这情况……只有霍襟风的那个听说可怜悲惨的未婚夫……

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见青年转身,低头和男人亲密地额头相抵。

*

展慕慕,霍襟风的好友展启的弟弟,对霍襟风爱慕有加。

原书里,他知道霍襟风站起不能之后,这个展慕慕就再也没来献过殷勤,算是个炮灰,只是衬托霍襟风气质的一个小配角。

又是这样,好像残疾就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周围一切纷纷离他远去,他只能停留在原地无法动弹,什么也抓不住。

进入书里,才能感受到那份无可奈何的痛苦。

就像刚才展慕慕仗着一身蛮力把霍襟风强行拖过去,他毫无还手之力一样。

赵流柯本来等待展慕慕回答问题时正打理自己的袖口,现在意兴阑珊,停下手站起身,对上霍襟风。

他倾下身体,因为用力而发抖的手落在他的耳廓:“对不起……”

他像碰一个易碎品,手根本没有挨到他,只是拢在外面。

霍襟风仰头,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为什么道歉?”

这个时候,他竟然像个正常的、心情愉悦的普通人了。

“我……你被他拖走……我没拦住……”赵流柯低头。

他们贴得很近,几乎额头相抵。青年的一条腿因为动作顺势跪在轮椅上,和他的腿挨在一起。

霍襟风看见眼前青年平时一向冷静的、透亮的眼眸里泛滥着自责。

“我明明,我明明想让你好好的,你别生气……”

他的喉咙因为情绪颤抖着,说不出话,有些窒息,艰难地吞咽两下才说出口。

“不会,做得很棒。”

霍襟风抬起手,放在赵流柯的脖颈处。

他自从残疾后体温就日常偏低,这时候才九月末,就已经手脚冰凉。

赵流柯觉得自己脖子上像是被放上了一块碎冰。

“看着我。”霍襟风偏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青年没躲开,听话地抬头。

“我很好。”

他眼神里带着揶揄,难得开了个玩笑。

“离得这么近,不是想亲我吗?嗯?未婚夫。”

因为离得近,他又因为刚才的动作身体前倾,现在这样看,真的像是要过来亲他一样。

赵流柯手指一顿,避开了他。

青年周身带着花香的气息远离。

展慕慕半天没说出话,他嘴角还在流血,整张面孔T区都在泛疼,他甚至感觉得到鼻管里温热的血液流下来的痒感。

刚才有佣人趁着霍襟风没空抬眼,给他塞了一张纸堵住血。

他连止血都忘记,看着霍襟风亲昵的动作,彻底懵了。

他暗恋了那么久……后来又追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丝松动的霍襟风,今天在这里安慰这个男人……

原来、原来霍襟风也是会安慰人的吗?

*

在他身前的霍襟风低沉的嗓音响起来。

“阿桑,今天你犯了两个错误。”

阿桑:“是。”

“第一,看护不力。”

阿桑深深地鞠躬:“是属下失职。”

“第二……”

男人把第二条拖得又急又慢,眼中的寒光直逼展慕慕,把因失血过多而头晕的他激得一个激灵。

“称呼错了。”

“叫流柯该叫什么?”

霍襟风眯起眼睛。

他只想和赵流柯试一下,别的人,没有必要。

阿桑依然低着头:“该叫夫人。”

“这月工资扣了。”

阿桑:“是。”

展慕慕如遭雷劈。

这、这怎么可能?!

霍襟风真的像传言一样,把这个小明星当宝贝宠?!

*

展启接到电话来接展慕慕的时候,头痛欲裂,他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但还是护短的。

“这次是慕慕不懂事,”展启牙疼地拉起卸完妆擦完脸、鼻青脸肿、木木地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的展慕慕,跟霍襟风赔礼,“你别生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霍襟风摆摆手,不甚在意:“也就是几个违约金的问题。”

草。

展启不去触霍襟风的霉头,对赵流柯点了点头——他懂了,这才是该道歉的正主:“对不住,我弟弟脑袋有点问题,我带回家好好治治。”

他说着放下一个礼品盒:“聊表歉意。”

展慕慕像个小鸡崽,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赵流柯摆手示意没事,看得展启嘴角直抽。

可不是没事吗,您那一拳打得可不轻。

但是他真的去摸展慕慕的脸的时候才发现,除了疼和懵也没有别的什么,明显是教训一下,而且没人看到,显然是霍襟风的意思。

看来慕慕是彻底没戏了。

展启把人带上迈巴赫,发动车的时候,才听见展慕慕终于忍不住、突兀地、爆发出一声剧烈的泣音。

“哥——”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地坐在副驾哭嚎。展启只能揉揉他的头发,劝道:“你到底喜欢姓霍的什么啊?我就没见过比他脾气还差的人。”

“我感觉、”展慕慕抽噎,“我感觉如果是那样的人,要是、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一定会往死里疼,那种感觉、肯定很幸福……”

“咱缺他那点儿爱?”展启翻了个白眼,“怎么着,是嫌APP转账二十万的额度不够,还是哥给你的银行卡不够多?”

展慕慕这才破涕为笑。

“再说了,”展启接着戳展慕慕的心窝子,“你那叫什么追求。人霍襟风啥也不缺,你就强行往上凑,不喜欢的喜欢的净瞎塞,买一堆有的没的,哥真替你害臊,你那是追人?不是养娃娃?他用你养?你就图他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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