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120)

茭白有印象,票时灵魂状态的他还回了句话:那就先查呗,没准查完了,发现想法不是自己原先的二选一,是第三种。

“我都知道了。”

茭白听到章枕说完这句,就见他露出很悲愤的神色,缓慢讲述了一段往事。

它沉在岁月里,长在章枕的记忆深处,今天才被他挖出来。

翠绿茂盛,没有半分荒凉。

茭白没插话,从头听到了尾,他嘴里的维C化没了,章枕的故事讲完了。

由于茭白才遭受过原主身世的冲击,现在得知原主和章枕是儿时的同伴,他的感觉就还好,不会很想吐槽。

只能说,《断翅》就是狗血之王。原主身为工具人,都有这么多隐藏的狗血。

茭白对上章枕期待的眼神,他不是当事人,承载的关于原主的记忆也不完整,缺的就有孤儿院那部分,无法调动情感,只能笑笑:“那真是有缘。”

“是啊。”章枕看出茭白没有消化这个关系,他能理解,但是……

章枕抓住茭白的双手,郑重道:“那你还叫我小哥哥吗?”

“不叫。”茭白把手抽出来,“牙酸。”

章枕再次抓住他,身上的狠戾都没放出来一丝一毫,孩子气地执拗道:“怎么就牙酸了?你在‘缔夜’跟兰墨府都叫过我。”

彩虹变成了委屈巴巴的哭丧表情。

茭白翻了一个白眼:“那是我要利用你。”

章枕拧眉,一副多大点事的样子:“那你还继续利用我啊。”

“……”茭白无语,“看情况吧。”

“大半夜的,人太激动对心脏不好,你缓缓。”茭白刚说完,戚以潦就进房间了。

那位已经到了睡觉的点。

章枕本来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就像是在跟茭白撒娇,现在被三哥看到了,他面子上就挂不住。章枕立马站起来:“三哥。”

戚以潦在办公室洗了澡过来的,身上的水很难得地擦干了,头发虽没吹,却也没像平时那么湿淋淋的往下滴水。

“阿枕,睡觉去。”

“是。”章枕习惯性地领命,出了房间他才回神,忙敲门,“三哥,我进去把白白抱到我那儿吧。”

房里传出三个字:“不需要。”

“那你们早点睡。”章枕说完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猛然意识到一件事,三哥不是洁癖吗?

三哥竟然要和别人同床,这也太惊悚了吧。

章枕的脑子发昏,虽然他很期盼三嫂的到来,可这也……

三哥应该只是让茭白给他读书,过会儿就走。

章枕自我琢磨一番,认为是这么回事。

毕竟大家这低天都没好好休息,更何况是没人可以用的三哥。

这会儿三哥肯定没那么多顾虑,只想快点听茭白念两句。

章枕想通了,就脚步轻快地离开。明天就把新年补回来吧,在船上过。

得给茭白压岁钱。

手机转账很没仪式感,不知道能不能搞到红纸,做个钱包。

.

房里,戚以潦把大灯关掉,只留下床头灯:“刷牙了吗?”

茭白打哈欠:“刷了。”

“但是你又吃了东西。”戚以潦道。

“就一片维C。”茭白辩解。

戚以潦把床头灯的长杆摆动几下,调整好位置:“去漱口。”

茭白不干:“我起来一次麻烦。” 老子又没口臭。

床前的气氛微凝。

茭白眼皮抽了抽,他回想给老男人念的两次书。

第一次,他刷了牙洗了澡躺在床上被叫起来,第二次是在前院,离得远,户外,空气流通。

所以说,在室内的话,念个经还要沐浴更衣?

白猫的眼睫垂了下去。

茭白以为它主子妥协了,没想到对方从卫生间拿了个盆过来,十分有风度地笑道:“漱吧。”

“……”

茭白窝在被窝里,喝两口水,咕噜咕噜吐进盆里,提前体会了一把老年生活。

戚以潦很快掀开被子躺上床,茭白起初还怕自己别扭。

现在发现他想多了。

戚董与他之间的距离……这么说吧,还能躺四个他,排队排,随意翻的程度。

茭白一言难尽,离这么远,他读的时候,对方能听得见吗?

戚以潦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灰色小盒子,那里面是一副耳机,功能比较多:“小白。”

茭白扭头:“嗯?”

“叔叔年纪大了,听力一般。”戚以潦侧了侧俊雅的笑脸,“待会,还要麻烦你大点声。”

茭白脱口而出:“那你不会坐近点?”

“你要我坐近?”戚以潦困扰道,“我过去了,你一旦读错,我便会就近教育你,到时候希望你……”

茭白飞快道:“就坐那吧!”

戚以潦停下调节耳机两侧小按钮的动作,他看过来,灰沉沉的眼瞳里是茭白屏气的模样。

“小白,你太紧张了。”戚以潦忽而笑,“做个弹舌头的练习吧。”

茭白:“……”放屁!

戚以潦为难道:“如果你紧张,会错很多处,那叔叔会不高兴的。”

言下之意是,你一再犯错,就要挨打了。

茭白臭着脸,不情不愿地张嘴,舌头从下颚翘到上颚。

“幅度太小。”戚以潦将耳机放一边,“过来。”

茭白还沉浸在操蛋的弹弹弹中。

要不还是不去西城搞戚家主仆了吧,段位再升升?

就这么个训诫法,他真怕自己哪天没忍住,把书撕下来两页,搓啊搓,搓啊搓,搓成小细条,给戚以潦插大葱。

“自己偷着乐什么。”戚以潦靠在床头,无奈地对他招手,“到叔叔身边来。”

茭白结束脑补自嗨,往戚以潦那挪挪。

戚以潦捏住他的脸颊,轻抬到自己眼皮底下,纠正他的弹舌力度跟频率:“经常锻炼舌头,有助于预防脑萎缩,面部肌肉硬化。”

茭白瞪他。谢谢,还不到二十岁的老子不想知道!

.

深夜,雾散了。远洋船朝着西城码头方向慢行。

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在打呼。

只有最豪华的房间里还想着磕磕巴巴的读书声,浪花都在倾听。

“s……”

茭白哈欠连天,生理性眼泪都把睫毛跟眼尾弄潮了,他用手背揉揉眼睛,吃力地解读单词:“seren……di……”

“serendipity。”

旁边蓦地响起低而清朗的声音,没半点浑沉,显然是没睡意。

可现在都快凌晨三点了。茭白抹了把脸,瞪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了啊,他再年轻也架不住这么熬,会秃的。

一根手指抵到茭白放在腿部的书页上面,落在他刚才没读好的单词上面,敲点几下:“读给我听。”

茭白没怎么去记,他尝试着读了一次。

戚以潦的眉头皱了起来,嗓音却越发亲和:“再给你一次机会。”

茭白背脊上的汗毛都起立了,他把书捧近,发挥十二分力回忆戚以潦的读音,半天才读出来。

戚以潦闭着眼眸,他微仰后颈,脑袋挨着床后的船壁,床头灯的光晕打在他随着说话震动的喉结上面,那画面带有成熟男人的性感。

“再打瞌睡,就别在床上读了,去甲板上,吹个风让大脑清醒起来。”

茭白在心里吐槽,这都几点了,还能不能让人睡了啊?

“困了?你白天睡了一天。”

耳边响起揶揄的声音。茭白无力反驳。

.

凌晨快五点,茭白读书读他妈的精神了,他想上厕所,请求戚以潦搭把手。

戚以潦这会的话声里多了慵懒之意,要睡了,他让茭白自己去。

茭白不行,他肚子上的伤口疼:“那你让我用一下你的手机,我给章枕打电话。”

戚以潦翻身,眼阖着,密黑的睫毛盖下来的阴影里都透着不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麻烦。”

话落,他坐起来,按了按额头:“是要抱,还是?”

“不不不,我能走。”茭白正在往床边挪,闻言赶紧表态。

戚以潦在这时笑了声,骨子里的暗浮气息又没了,退潮一般,他下了床,手伸过去:“扶住。”

茭白跟老皇帝似的,被戚以潦扶去了卫生间。

然后,

戚以潦就出去了。

茭白意外地挑挑眉,老变态一般不是该留下来,暗搓搓地盯着瞧吗?

戚以潦怎么走那么快,似乎他对别人的零件并不感兴趣,甚至好像,还有那么点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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