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心跳gl(5)

“谢绯靡,你知道我不甘心做个朋友,我也同意暂时收敛了,但你能不能别总是让我担心?也别总是忽略我的关心?我已经退一步了,所以你能不能别再得寸进尺了?”

他非常嫌弃这个地方!

“... ...嘶,我怎么得寸进尺了?况且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

其实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都快要忘记说出口了。

她一直知道靳沛残对她的感情,他所有的撩拨,她从未都当作是玩笑。

如果问什么东西最有说服力,能让人不在意,那就是笑话。如果问什么最让人在意,那也是笑话。

前一种是随口一说,后一种是特地的随口一说。

就在她快分不清,靳沛残对自己开的玩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时,她才发现他们之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靳沛残正在向着一个她最不愿意见到的方面发展。

男闺蜜发展为男朋友。

说实话,靳沛残样貌是一等一,顶顶的好看,身高身材都是贵圈里拔尖的,可放在她谢绯靡的爱情里,这些就等同于无。

不是她不爱,是她没办法爱,爱情来源于心动,而她对这位样貌卓著的人只有信任、称心、喜欢等诸多褒义词,但这些褒义词里唯独少了爱。

她不爱靳沛残,所以不想也不能坑害他。不是因为她喜欢女人,更不是因为苏珩芷。而是,因为没有缘分。

她是被苏珩芷掰弯的,她唯一爱过的人是苏珩芷,而下一个即将爱上的人还没有出现。

那时靳沛残是真喜欢她,不得不承认知道这个事实后,她内心是惴惴不安的。

靳沛残知道她喜欢苏珩芷,所以对她的爱也很克制,并将爱深降为守护。

她真的很感激靳沛残的爱护,但这一切都止步于她和苏珩芷分手那一天。

事情仿佛在轮回一样,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趁早摊开说了才好,起码在她的理性认知里是这样的,在一切错误无法挽回前及时遏止,是亡羊补牢也是犹未为晚。

谢绯靡坐在靳沛残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变得很郑重:“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高中?”

靳沛残缓了一口气儿,收了腿,难得一改懒散。他双腿大开,手臂撑着膝盖,腰身往前倾,这样仿佛能将话听的更清。

“从小时候起,我们两家就靠的特别近,因为家族事务的合作关系,我妈那时时常带我去你家串门,人人都说我们想年纪相仿,生来就要凑在一起的金童玉女。可那时谁知道我们根本凑不到一起,在学校就算凑在一起,也是两个狼狈为奸的坏孩子... ...可就是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经常掐架的两个孩子,兜兜转转就走到了一起。”

“靳沛残,你还记得以前吗?”

靳沛残拧着眉,黔默不语。

谢绯靡像在回忆,自顾自地说着:“就是那次酒会... ...”

第5章

*

明亮璀璨的繁星四散在夜幕上,灯火辉煌的欧式建筑在层层光亮下贵气典雅而又富丽堂皇,其中正上演一场如火如荼的酒会。

“绯靡?”有人在大厅酒塔前喊住她。

十七八岁的谢绯靡身高有些抽条,比同龄人都要高些,穿着成熟女士的黑色抹胸裙,中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左耳边别着一条带着钻石流苏的发卡,居然一点也不显得老成,反而有一种暗黑系女王范。

吊顶水晶灯的照射下,青春期的谢绯靡白的好比是个瓷娃娃,裸露在外的肌肤通透的能清楚看到血管,她回过头就看到了她。

苏珩芷。

谢绯靡所有感官的第一反应,今晚的苏珩芷好像好看的有些过分,然而只两秒,那“好像”两个字就硬生生被涂抹掉。

今晚的苏珩芷好看的有些过分!

“干什么?!”谢绯靡问。

苏珩芷穿着红艳艳的中长裙,烫着半卷发,头上斜戴着一个钻石小王冠,且身高与她不相上下。

青春期的懵懵懂懂,时常伴随着近乎执着的好奇,一旦认定什么事,就是死磕到底。

谢绯靡心气郁结,语气犯冲:“说啊!叫我干嘛?!”苏珩芷这是明摆着想要喧宾夺主!她想挑衅?

苏珩芷叫住她,却再没说话,她连续问了好几遍,对方也不说。

她怎么跟个死人一样!谢绯靡心中暗骂一句。

“今天很漂亮嘛。”苏珩芷突然粲然一笑,上翘的眼角微微弯起一道弦月似的弧度。

“我当然知道!用得着你多说?”

谢绯靡不大想跟苏珩芷说话,在性格上她们两人像是两个极端,分别在那地球南极和北极。在性格上,一个是撒欢没度,一个是过分稳重。在生活中,苏珩芷不屑与谢绯靡为伍,同样的,谢绯靡也不想搭理苏珩芷。

大厅里气氛如火如荼,多是商界大佬们三三两两的攀谈,谢绯靡不过是个学生,对这些完全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为了应付她妈,她才不会出现在这儿。

谢绯靡在大厅里待久了,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止不住的发闷。她提了提裙摆,出了大厅,来到欧式别墅前的一个水池边。

水池呈莲花型,中间有一个手握盾牌的雅典娜女神雕像,喷散出来的水珠落在池子四周,月光下池水被敲出荡漾不断的波光粼粼。

她坐在水池边扬起头放空思维,今夜的欧式别墅相较之前更添许多人气,这是谢家别墅,今天是她爸谢郑铭的生日。

谢绯靡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忽然这人就拍了她肩膀,淡淡转过头才发现是靳沛残。

谢绯靡太阳穴有些疼,紧皱的眉间挤出一抹疲惫,有气无力地问:“干嘛啊?想吓死我?”

“开什么玩笑?”靳沛残站直身体,兴意阑珊地眯着眼睛,审视她全身上下:“今天的你,好像格外的漂亮。”

“... ...”谢绯靡尴尬地嗔笑说,“把‘好像’两个字去掉,谢谢。”

“怎么了?你看着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靳沛残今晚很优雅矜贵,像个王室贵族,修身裁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带着麦穗金边,“累了?还是遇见不开心的事了?”

在酒会上能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无非就是她不想来,而后她遇见了苏珩芷。

话说,她为什么要在意在酒会上遇没遇见苏珩芷?她有毛病吧?

谢绯靡一拍脑门,头更不舒服了。

靳沛残发笑:“怎么还自残?脑子原本就不好使,再打不是更笨?”

“你在挑事?我想打……”

她话还没说完,大厅里传出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哗哗哗的像冰雹砸在地面上。

闻声,靳沛残连忙站起身,“出事了?”当下伸手拉起谢绯靡往大厅走,他能感觉到对方手指微凉,带着一定紧收的软度。

大厅里乱糟糟的一团,先前酒塔的地方围着一大圈人,众人口中忍不住发出唏嘘。谢绯靡跟着靳沛残挤进去看,才发现红褐色液体流的到处都是。酒塔倒了,玻璃高脚杯碎了一地。

她姑妈谢凉秋跌坐在玻璃堆里难掩痛色和低泣,她的小腿被倒地又溅起的玻璃渣划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血顺着伤口处往外流,最后都混在红褐色液体中。

苏珩芷抱着谢凉秋不让她就势倒地,凉秋腿下还压着不少玻璃碎片,不能盲目起身,万一起来站不住就会重新跌回去,苏珩芷撑不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所以只能先等周遭玻璃渣清干净了再起来。

苏珩芷巡视周遭围观人员,最终复杂阴沉的视线死死钉在谢郑铭身上,握着谢凉秋肩膀的手明明没用多大力度,关节却隐隐泛白,难掩愠怒的目光,甚至带着阴狠和杀意。

事发突然,没人知道这座酒塔是怎么倒地的,稀里哗啦声音响起时,谢郑铭正想宣布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他为谢凉秋的伤心急如焚,自然察觉不到苏珩芷的视线,挥手吩咐管家:“愣着干嘛?!去叫医生!”

酒会出现了这么大件事,谢郑铭眉间一片阴鹜,脸色也难看。

现在就算有再要紧的事要宣布也只能暂时搁置,他吩咐人将宾客疏散,说来日再去几位合作人那儿赔礼。

谢绯靡站在谢凉秋不远处,明明是她姑姑的伤比较重要,但她的视线却一分不落地落在苏珩芷身上。

她看到了一点浅浅的猩红,在闪眼的水晶灯光下,那点浅淡几乎微不可见,可她还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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