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番外(46)

惠郡主气得咬牙切齿,用手指向曾墨的脑门,“义兄,你,你,你太不可理喻!”

“属下愿闻其祥。”

惠郡主气呼呼地转身,“皇上御赐我的丝帕不小心丢在你的湖里的,你今日必须帮我找回,否则,我治你们全家的罪。”

只见曾墨沉声道:“星辰!”

星辰:“到!”

“派人去湖下捞丝帕。”

星辰答应一声,安排下去。

接二连三的“扑通”声传来,十余名侍卫跳进水里。

人多力量大,只一会儿的功夫,星辰便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着那条全湿的丝帕,躬身上前,“惠郡主,您的丝帕找到了。”

第41章

曾墨还在跪着,双手抱着林冰琴,跪得笔直。

惠公主狠狠地瞥了眼曾墨,抓过丝帕,气呼呼地走了。

曾墨:“恭送惠公主。”

彩叶和红花还有十几名侍卫赶紧跟在惠公主身后相送。

直到惠公主身影拐过弯看不到了,曾墨才抱着林冰琴慢慢站了起来。

林冰琴头昏昏的,刚才还是硬挺着,这会儿听闻惠公主走了,她头向他胸前一偏,声音软绵无力地说道:“送我回房吧。”

今天,她可是受了大罪了。

曾墨不言不语,飞快抱着人回了和轩。

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床榻上,他忙去倒了杯温水,蹲到床榻旁,“你脸色很差,喝点儿水吧。”

林冰琴无力地摇了下头,“你能先回避下吗?”

曾墨疑惑:“……”

林冰琴脸上淌下豆大的汗粒。

曾墨依言转过了身。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曾墨不由悄悄回了下头。

林冰琴手中拿着样东西已经迈着细碎的步子去了院子。

他忙疾步跟上。

她果然去了恭房。

林冰琴蹲在恭房里差点儿就站不起来了。

月事带子里全是红红的经血。

她人都快虚脱了,起身提裤子的时候,双腿都在打晃。

她闭了闭眼,强撑着身体往外走。

刚走两步,眼前出现了一道宽厚的脊背,曾墨已经弯腰在那儿候着了。

林冰琴稍微愣了下。

曾墨说:“我背你。”

刚才是被他抱回来的,他现在忽然要背自己?

林冰琴耸了耸肩膀,慢慢趴到了他的背上。

他今天比任何时候表现得都要贴心,果然男人还是需要给点儿甜头的。

风穿过婆娑的树影,柔柔地吹在了林冰琴的脸上,她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逸。

曾墨把人稳稳妥妥地背到了床上,她没躺下,而是找了个抱枕,斜靠在那里。

“你想要什么?”曾墨像大树一样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问她。

她很累了,能有什么想要的?

林冰琴撩起眼睫扫看了眼,曾墨身上的刀剑不知何时已经卸了下来。难怪刚才背她的时候没有冰冷的感觉。

“惠公主是怎么回事?”林冰琴望着他的脸问。

这世上就没有白受的罪,直觉告诉林冰琴,惠公主八成是对曾墨有点儿意思。

仪表堂堂的男人,能得王爷欣赏,若是再得公主青睐,并不稀奇。

林冰琴受了委屈,起码想知道个一二。

“惠公主自小得王爷娇惯,性情比较顽劣,王爷只她一个女儿,曾扬言要招一个文武双全的驸马爷。我在王爷身边时,曾救过惠公主几次,惠公主感激我,几次向王爷请求要下嫁于我。王爷不允,惠公主便一直耿耿于怀。惠公主春日里去了皇宫,一住几月,昨日刚回王府,听闻我已经成亲,所以今日擅自来了家里。此事王爷不知。”

曾墨眼观鼻鼻观心,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的。

林冰琴好奇地坐直了身子,“既然惠公主对你有意,你怎么不加把劲娶了公主?为什么要做义子?难道就是王爷不允?”

王爷要是对他印象不好,肯定不会让他做义子,既然能让他做义子,说明对他欣赏。既然欣赏,为什么就不能当成女婿人选呢?

林冰琴好奇不已。

“王爷私下里问过我的意思,我说不可高攀公主。”

原来是他拒了惠公主的婚事?

“这么好的亲事降临头上,你怎么不答应?”

曾墨眉峰蹙了下,没回答。

林冰琴胳膊端起来,“那我让你娶我,你怎么就应了?”

惠公主长相漂亮靓丽,跟林冰琴不是一个风格。惠公主高端大气,她则有点儿小家碧玉。

放着这么好的前程不要,却选了自己?

林冰琴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太理解曾墨的言行。

曾墨眼神转向别处,“你还需要点儿什么?”

看样子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了,林冰琴懒懒地闭上眼睛,“眼下要紧的事情是让彩叶和星辰他们别再进这个院子,等我月事结束了再让他们进来。就说,”她琢磨了半天,“就说我不舒服,不喜有人近身侍候,只要你一人在我身边就行了。”

曾墨:“我白日里不在府上。”

“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难不成她还真指望他侍候自己?

“那你一个人在和轩能行吗?”

“肯定能行,你就放心吧。”

曾墨外头还有事情,不宜在府里久留。他不太放心地在床前站了会儿才转身出去了。

他依照林冰琴所说,让彩叶和星辰等人不得再靠近和轩,有事自会找他们。

彩叶最是不理解,她踌躇着问道:“爷,夫人有孕,身体不舒服,不正是需要人侍候吗?”

曾墨神色淡淡,“不需要。”

他脸色太冷,彩叶不敢再问了。

曾墨临走前去了静轩一趟,跟母亲简要说了几句。

“冰琴不舒服,怎么不让人侍候了?”

“惠公主让她跪了一小会儿,她觉得挺没面子,想自己休息几日。”

“她身子没事吧?”

“身子无碍。”曾墨叮嘱母亲,“她既然这么说了,就让她自由自在地休息几日。”

“吃饭让人送去?”

“吃饭的事情有我,娘就不必操心了。”

曾母虽然担忧,但儿子再三嘱咐,她便应了下来。

林冰琴在床上倚靠了会儿,起来去换了次月事带,回来继续瘫在床上。

中午时分,彩叶在外头敲门,问她吃什么,林冰琴懒洋洋地答了声“不吃了”,把人给打发走了。

她一躺躺到天擦黑,睡了醒,醒了睡,身体虽然还有不舒服,但不适感越来越轻。傍晚的时候,人已经变得精神多了。

她换了月事带,坐在院子里发呆。

屋内点了灯,灯光映到院子里,光线昏暗,但隐约可以视物。

撒了一个谎便要用许多个谎言去圆。

换下来的月事带子装在一个破袋子里,回头得想法子悄悄扔掉,免得被有心人给看到了。

林冰琴就在琢磨着,正好下午睡饱了,是不是半夜悄悄送出去?

也不知道带血的衣裳,曾墨给怎么办了。

是洗了,还是扔了?

正胡思乱想,院门吱嘎一声开了。

曾墨提着一样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林冰琴坐在院子里,他稍微愣了下,回身将门关好。

然后把提着的东西往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他挂的时候,林冰琴才看清了,是她和他的衣裳。

她问了句:“衣服,你洗了?”

曾墨“嗯”了声,“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林冰琴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和轩里只有她和他,她坐在院子里,他从外头赶回来,第一件事是晒衣裳,第二件事便是问她吃什么。

虽然简单平实,但却更像是寻常夫妻的相处之道。

“我不饿。”她说道。

“不饿也要吃点儿。”曾墨将衣服晾好,还不忘把衣服给抻了抻。

林冰琴好奇地起身,走到他挂的衣服旁边。

手伸上去触了触,湿湿的,是刚洗过的样子。

“怎么了?担心洗得不干净?”曾墨瞟了她一眼,问道。

“就是,”林冰琴想了想,“奇怪你还会洗衣裳。”

“我生下来并不是爷。”曾墨意有所指地说道,“既然你想不出要吃什么,我去厨房看着让她们做点儿。”他生下来是穷苦身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什么事情应该都做过了。

曾墨打开院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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