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低低地哭起来,一边越发搂紧了侯爷,指甲掐着侯爷硬实后背,一边口中呜呜地哭着求饶。
“哭什么,你不喜?”
偏生这个时候,侯爷竟然大口呼着气在她耳边粗哑地这么道。
她当时已经要被撞散了架,脑子里也是稀里糊涂,便抱着他哭:“侯爷,给妾身吧,求侯爷给妾身……”
这么说时候,连自己说什么其实都不知道。
之后,她魂,她要说话,都被撞碎了。
待到一切平息,她偎依在侯爷怀里,用自己脸贴着侯爷汗湿胸膛。
她身份不好,能有今日全靠侯爷,所以往日里,她在侯爷面前姿态是低了又低。
可是唯独这个时候,她觉得侯爷距离自己很近,仿佛自己和侯爷是同样人,可以一起说话,可以一起搂着,自己并不需要低低地跪下去。
“这么想要?”正想着,霍筠青突然这么出声。
因她靠着霍筠青胸膛缘故,那声音浑厚,胸膛微震。
她从霍筠青胸膛中抬起头来,疑惑了:“想要什么?”
霍筠青淡淡地扫她一眼,眸中略有些嘲意:“你刚才说什么?怎么,忘了?”
香妩:“……”
她说什么了?
霍筠青自然看到了香妩那诧异眸子,他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摩了下香妩嫩滑脸颊,之后才道:“如果你真想要,本侯可以给你。”
问题是她说自己想要什么?
银子?首饰?还是一个侯爷血脉?
香妩贪心地想,这些她都要,可以吗?
“侯爷,你真得会给妾身吗?”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给什么都可以,侯爷给都是好东西。
霍筠青定定地看着香妩,过了好久,才道:“好,本侯再给你一次。”
说完,他翻身,压上了她。
香妩瞬间瞪大眼睛,这算是什么?
霍筠青却在她耳边道:“你不是想要本侯吗?”
香妩:……
她怎么可能这么说!
************
香妩这一晚被侯爷折腾了两三次。
到底是两次还是三次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无法确认,侯爷第二次到底有没有那个。
反正是稀里糊涂一夜,以至于她后来沉沉睡去,都不知道侯爷怎么走。
等醒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前来伺候秋娘满脸喜色,那样子仿佛她发了大财。
“小夫人,侯爷真是疼你,你知道吗,今早侯爷走时候,竟然站在榻前看了你一番。”
“看我?”香妩有些疑惑地摸摸自己脸:“是吗,他看我什么?”
“侯爷看你睡觉样子,不眨眼地看。”
“我当时什么样子?”她睡颜太美以至于侯爷不舍得挪眼。
秋娘听到这个,叹了口气:“奴婢正要和小夫人说,小夫人,你得改改,睡觉时候不要侧躺着,不然容易流口水。”
啊?
香妩不敢置信:“我……流口水了?”
秋娘蹙眉,叹息摇头:“不但流了,还吧唧着嘴巴,好像在吃什么东西。小夫人你是不是做梦了?”
香妩听到这个,险些哭出来,她确实做梦了,梦到在啃一块大肘子。
秋娘:“罢了,罢了,总之侯爷没嫌弃你,反而还挺喜欢看,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然而香妩却总觉得有些失落,以至于一个早上都郁郁寡欢,想着侯爷看到自己做梦吃东西样子,甚至还流了口水,不知道侯爷以后会不会嫌弃自己?
虽然当妾,最后命运大抵是色衰老去宠爱不再,但她还没捞够钱,怎么可以就这么失宠呢?
她叹了口气,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做那些吃东西美梦了。
就算做梦,好歹吃一些雅致,吃什么肘子!
这时,就听得外面门响,香妩看过去,却是白衣白裤白简。
白简木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香妩怎么看怎么觉得,白简心情好像很不好。
她忙探头过去:“白简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她现在成了小夫人,而白简依然是白简姑娘,但白简姑娘怎么着也是老人,她觉得她依然应该敬重白简姑娘。
白简看着香妩,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艰难地说:“香夫人。”
这声音消沉低落,听着仿佛被人抢了钱。
香妩诧异:“白简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如果没钱,她可以借给白简姑娘,毕竟白简姑娘对她这么好。
此时白简看着香妩,她心里好苦。
这两日她一直试图过来找香妩解释清楚,然而没用,那个该死朱衣一直防备着她,故意不让她来找香妩,以至于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她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过,谁知道今天她当值,侍立在书房外时,侯爷经过书房门前,突然停了下来,之后深沉难测眸子盯着她看,看得她险些直接跪那里。
之后呢,侯爷突然凉凉地来了一句“听说白简姑娘是伺候在本侯床上人”,说完这个,撩袍直接进去书房了。
只是这么一句,白简当场可以直接晕死过去了。
她最怕事情发生了,香妩姑娘已经把这件事说给了侯爷听。
她简直是无法想象侯爷听到这话时想法,而现在,作为一个顶尖侍卫,竟然被自己主人说出这个话,她可以拔剑自刎了。
这对她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白简一脸沉重地望着香妩:“香夫人,有两件重要事,我必须告诉你。”
香妩顿时吓到了,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白简姑娘是侯爷身边最为倚重人之一,如今她特意过来自己这里,用这种哭丧一样神情和自己说话……
难道……侯爷看到自己流口水样子嫌弃自己不让自己当小夫人了?
第60章 侯爷病了
香妩看着白简这样, 一时有种万念俱灰感觉。
可怜她昨晚伺候侯爷洗澡,甚至还那样服侍了侯爷,后来在榻上更是经历了几次三番,虽说她自己也得了一些滋味, 但到底是难捱, 如此忍耐了大半夜,哄得侯爷高兴, 以为马上金子银子到手了, 可谁知道, 竟然因为做梦流了口水功亏一篑。
香妩觉得亏, 亏大了。
她满脸悲壮地望着白简:“白简姑娘,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我能受得住。”
白简深吸口气, 终于道:“第一,侯爷派我在姑娘院子里伺候, 从此为姑娘守家护院, 姑娘但凡有所差遣, 白简定不辱使命。”
到底是一等一侍卫, 白简虽是心情沉重,说出这话也是铿锵有力。
香妩听到这个,疑惑了:“白简姑娘, 你来我院子里伺候?”
白简姑娘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白简颔首:“是。”
香妩:“可是,可是……”
她只是一个小小妾, 哪怕白简姑娘还是“通房”, 但也是侯爷女人, 也不至于来她院子里伺候啊!
再说了,她看到白简姑娘,都不由自主地挺直后背,觉得这是高高在上白简姑娘。
让白简姑娘伺候她?
太折煞她了!
白简望着香妩,她猜到了香妩意思,于是她艰难地闭上了眼睛,终于道:“第二,我需要告诉姑娘一件事,请你务必听到了,我——”
香妩深吸口气,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望着白简。
白简一字字地道:“我只是侯爷侍卫,虽然晚上也会伺候在侯爷房中,但是我和侯爷绝对没有任何床笫之事。”
香妩:“啊?”
白简郑重地道:“虽然我是一个女人,但在是一个女人之前,我首先是侯爷身边侍卫,我是保护侯爷侍卫,而不是在床上伺候侯爷女人,便是夜晚同处一室,也绝不会有任何超脱主仆之间关系。”
身为一个侍卫,她在年少之时也曾经几乎被侯爷打趴下踢飞。
对于这么一个强悍冷漠主人,别说她对男人没兴趣,就是有兴趣,也绝对不会对他有兴趣。
不然那样感觉很奇怪。
香妩眨眨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白简。
白简沉默地等着,她觉得自己说话可能对香妩来说有点难以理解。
可是谁知道,过了一会,香妩道:“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她之前也有些奇怪,总觉得白简虽然是侯爷女人,但就是有点不一样感觉,独立特行,没有当妾那种安分乖巧柔顺,原来她是侍卫啊。
白简有些不敢相信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所以小夫人明白我意思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