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如此,当风莲看到门外来人的时候,还是觉得对方长相刷新了一下她的三观。
果然就算是连妖精这种东西也会分长得好看和长得不好看的吗?啊,当然可能没有不好看的,应该说普通
好看和超级好看。
等等,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现在眼前这位这张脸,真的可以说是:得日月之精华,承世间美好之奥妙。
几乎不需要什么刻意的动作,他就是手扶着腰间的长刀站在她的门前,就好像月光都汇集在了此处一般的美妙。
噢,长得这样好看的话,等会儿会不会下不去手啊?
大概风莲同学的思维从来不能以常理论之,在赞叹过对方的美貌之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这样的话就不能打脸了,真是很可惜。
在一次一次被这些刀剑付丧神们逼迫过之后,风莲也想试试网球直接怼脸的感觉呢。
但是面对这样一张脸,如果真的打过去的话,好像连她也会产生罪恶感的吧。
风莲看到对方愣了一下,而来人在看清楚风莲之后也是一扬眉。
他也没想到所谓的历史修正主义者,竟然是看起来这么普通无害的一个小姑娘。
他活的时间太长,见识过的人也太多了,几乎是和风莲一个照面就能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姑娘,绝对是那种还没有经历过严苛世事,仍旧十分单纯善良的孩子。
大概在对方的眼中世界还是一片非黑即白的简单吧,她那双眼睛甚至看起来都是清透到底的。
但就算是下了这样的结论,来人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手仍旧是优雅的扶在刀柄上,还笑了两声,“哈哈哈哈,对屋门动手这种事实在是太失礼了。”
对方声音很好听,仪态也很好看,但是一笑起来那种尴尬的感觉,瞬间就让风莲有种想要五体投地的冲动。
为什么莫名的有一种老头子的奇怪味道?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当然想是这么想的。风莲人也同样没有放松的看着对方,“请问,这么晚前来,您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有礼貌那她也不会失礼,说不定这位刀剑付丧神没有那么大的杀心,和她说两句就自己走了呢。
第一次碰到那位,在觉得她可能不是历史修正主义者之后,也是转身就走了啊。这么想起来,他们好像也不是见人就杀的极恶之徒。
对了,之前他们不是说过吗,他们是保护历史的,这么说应该还是站在正义那边咯。
等等,她说
对方是正义的,那被对方追着砍的她,难道是反派boss吗?她也是正义的好吗?
笑过之后,来人听到风莲的问话,便回答了一个相当理所当然的答案,“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如此月色,当邀人共赏。”
风莲听到这样的话,哪怕再是紧张,眼睛的余光也不由得瞟两眼天上。确实,今天的月亮倒真的是很亮。
难道对方其实不是什么刀剑付丧神,而是另外什么她不明白的妖精鬼怪?就像所谓的画中仙那样,真正是来邀她赏月的?
好吧,她自己也觉得这个可能性真的是无限低,低到她自己都不想提这样一个完全是集合了乐观与愚蠢为一体的想象结果。
“您是来邀我赏月的,”不管怎么想,风莲的礼貌仍旧保持着,再怎么说也不能在长得这么好看人面前失礼呀,在人家没有拔刀之前,她就不要拔网球拍了,“但是。我都不认识您啊。”
“在下,”来人微微动了动有着蓝色广袖的狩衣,抚刀微微行了一个风莲虽然不懂,但是十分典雅的礼,“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风莲当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如果是她家副部长在这里,可能会因为这个名字跳起来,但她在听了听之后。就只能感慨一句,“您的姓氏真少见。”
她其实是想说,这样少见的姓氏,她听过的话肯定会记得的,但是很可惜她真的没听过。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在风莲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对方竟然又是一阵大笑,“您搞错了,三日月是名字。”
“……”这就很尴尬了好吧。
第92章
在尴尬的和来人眼对眼片刻之后,风莲作为被系统锻炼过的人,现在也是脸皮够厚,就算没人给台阶下,也能自己下来。
下一刻风莲就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自己给自己圆场,“这个名字,嗯,挺好听的。”现在日本人的姓名不都是姓氏在前,名字在后吗?
她肯定理所当然的认为三日月是姓氏,宗近是名字啊,谁知道人家是反着的呢。
三日月宗近见状反而没有继续笑下去。他大概也知道对方尴尬,便顺势转移话题问道,“还没请教您的姓名?”
所以在你们眼中难道我就是被称为历史修正主义者,不配拥有姓名吗?
你们说你们都砍过我多少次了,竟然都还不知道我叫什么,你们到底是怎么下达命令的啊。
风莲闻言也是没忍住在心底一连串的吐槽,不过刀剑付丧神这么有礼貌,她也觉得不习惯起来,难道在砍人之前还要先问问对方的名字吗?
这是做什么用呢?呼喊一声名字,然后再叫一句死来吗?不对,这好像是武侠演艺的套路,好像在一瞬间,她的思维滑入深渊了。
立刻使劲拽回自己发散到不知道哪里去的想法,风莲想一想,却没有立刻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听说,不能随意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哦。”
她说着自己还相当无辜的歪了歪头,再怎么说她上辈子也是漫画青年,可是听说过因为随意报上名字就被怎么怎么样的鬼怪故事啊。
三日月宗近听到风莲的回答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为何不能告知名字?”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好像也是很喜欢胡扯的呢。
“因为据说随意告知神明自己的名字的话,会被神隐的哟,”风莲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胡说八道,“三日月先生,”或者应该叫宗近先生?不过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您踏月而来,看起来又有着非人的美貌,说不定就是日本传说中的神灵呢。现在我对现实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并不想被神隐。”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也是扶刀一阵笑,笑起来尬,站姿动作却仍旧优雅,“竟然还有这样的典故吗?”
于是风莲再次戏精上身,“像
我这种很是柔弱的普通女孩子嘛,当然要更懂得保护自己一点。”
听听,她自己在说什么,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虽然她是普通女孩子没错,但加上柔弱自己就有些搞不定了。
在吐槽自己一句之后风莲还是稍微把话题转回了正常的方向,“所以虽然很感激之前三日月先生邀请我赏月,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告知姓名了。”顿了顿,她又眨了眨眼睛,“而且,好姑娘不应该在这深夜时分还和异性单独相处的。”
算了,风莲觉得还是别拯救自己的发言了,她觉得已经不能拯救了,再说下去更可怕的都要出来了。不过废话说了不少,对方到底是要砍还是不要砍啊?到底怎样给个信啊。
她看对方手放在那个刀柄上都半天了,她一边要警惕着对方突然拔刀,一边还要分出精神来胡说八道,也是很耗费精力的好吗?
如果不是对着这么美的一张脸,她都想要叫一句:要砍就砍不要废话,砍完之后她好回家睡觉!
“您这句话确实说的有理,”没想到三日月宗近竟然赞同了风莲的胡说八道,只不过说完之后他叹了口气,“看来今夜,我是邀请不到您一起赏月了。只是,就这样回去的话,连我也有些无法交代啊。”
虽然之前闲扯了不少内容,风莲也有些不耐烦了,但对方话说到这里她却不得不接了下去,“三日月先生要交代什么?”
真的,她觉得如果她现在直接拒绝对方,然后关上屋门的话,很大概率是她的屋门仍旧是保不住的。没见人家都说了不好交代了吗?除了就这么放过她还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三日月总结微微偏了偏头,发间金色的流苏画出一点漂亮的微光,衬得那双眼睛在月下更加迷人起来。
其实他之前就这么报上姓名,就是无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他觉得对方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很可惜,作为一个日本历史半文盲的中国人来说,风莲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对方报出的是什么鱼肠啊、湛庐啊、哪怕是方天画戟都没问题,哪怕是这种名字,她都能知道且立刻反应过来。但是三日月宗近现在报上的是日本名刀的名字,风莲对日本刀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