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跟前夫复婚后我重生了(2)

静好打开炸鸡的纸盒,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要不要尝尝?我觉得这个酱料的味道你大概会喜欢。”

蜂蜜芥末,黄澄澄的,甜蜜又辛辣。

他不吃这些小零嘴儿,应该从来没尝试过。

傅修云接过她递来的小叉子,她已经自顾自地又开了一罐啤酒,轻车熟路地摸出一只玻璃杯,给他也斟满。

开啤酒的时候也是哧啦一声,让他心头轻轻一跳。

她总算没赶他出去,没有歇斯底里哭喊叫骂,还想怎样?

于是两个人默默地就着炸鸡喝啤酒,蜂蜜芥末酱果然对他口味,但他也只吃了两口,就留着看她大快朵颐。

“以前怎么不见你爱吃这些?”

“我一直就爱吃。”她用手指抹掉嘴角沾到的酱料,耐心地放在舌尖舔掉,“之前都在国外,很多东西没有。”

她始终跟着他走。他是军事外交官,七年三个国家,两个都在不发达地区,哪怕最后派驻美国,炸鸡太过大块,辣酱不伦不类,也没有遍地开花的珍珠奶茶。她名为参赞夫人,吃得还不如国内一个大学生。

当然这些都没跟他讲过,他大概以为她天生喜欢装模作样吃牛排。

傅修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过去她说的很多话听在他耳中都像是抱怨,从两人的婚姻中跳脱出来之后他才发现,其实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真的很奇怪,他听其他人说话,精力都集中在事情本身,就事论事,可是听自己太太说话,却总是翻译出几层意思,让她动辄得咎。

她说这是因为他心虚。

心虚吗?或许是的。

他盯着她吮着手指吃炸鸡的诱人模样,喉结微微滚动,“静好,我们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大嘎好,终于又见面了~看在这么久不见的份上,小可爱们先动动小手点个收藏,笔名进作者专栏把作者也收一下哈

我也没想到距离上个文已经隔了一年之久,陆医生和舒眉的实体书都上市了还没开新文…【捂脸】世事难料,这一年大家都不容易。新文是新的尝试,尽力写好,陪大家跨年,希望明年一切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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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谈,谈什么?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好谈?

离婚夫妻做尽人世间最亲密的事,说尽所有绝情绝义的话,分开后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连陌生人都做不成,简直是最最尴尬的一种关系。

她跟傅修云又没有小孩,傅叶两家积代衣缨,父母比他们还有钱,赡养不是问题。他为了去追求那半生求而不得的爱情,主动放弃名下所有财产,但也都在离婚协议里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双方早就交割清楚,不需要放到台面上来谈了。

所以谈什么,难不成谈复合吗?

这种可能性都让叶静好感到可笑。

然而傅修云的话真就这么说了出来:“我们有没有可能,重新在一起?”

空气凝固。

她感觉自己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实际却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他已经拿出离婚时摘下的那枚婚戒:“如果你不嫌仓促,最后一点时间,我想再举行一次婚礼,上回……”

“没有可能。”

他已经进行到计划的下一步,她才风平浪静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我们没有可能再在一起,我也不会再嫁你一次。”

她真的觉得好笑,他究竟凭什么,竟然觉得她还愿意再成为他的妻子?

就因为最后24小时,所有人都没了选择的权利?

她的笑就这样不加掩饰地浮现在脸上,可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笑的事情,在傅修云看来,自然就透着苦涩,黄连一样刺口。

她过去不是这样的,真的要遇到好笑的事情才会流露欢喜,嘴角上扬,眉眼弯起。她笑点不高,又懂得哄自己开心,笑容就常挂在脸上,他还觉得她笑得太多,像个傻大姐。

可那样的笑,他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他把戒指盒放在桌面上。

“听说你找了工作,在明大教书?”他换了话题。

“嗯。”

“教什么?”

“比较文学。”

“挺好的,适合你。”

她抬头看他一眼,“你知道这专业讲什么的?”

在明大这是一项专业而不是一门课,她教的文学理论、欧美文学史听起来就很枯燥,但她又不想跟他说那么多,他也不会真的关心。

没想到他逗趣般问:“讲狄更斯?还是王尔德?”

原来还记着旧账。

她把擦手的湿巾团起来,跟空掉的纸盒和啤酒罐一起塞进袋子里。

傅修云察觉了:“抱歉,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那时候你读的书和学位都能派上用场,这很好。”

可能两人之间的确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他的幽默感在她面前也不能奏效。

他也有动辄得咎的时候,可他知道俩人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

她以前许多事都愿意跟他分享。抱着猫躺在真火壁炉前读狄更斯的《双城记》,读到兴奋处就拉着他讲故事如何惊心动魄,描写如何酣畅淋漓,兴致好的时候还会翻开做过记号的段落读给他听。

他好像从不给与回应,或是干脆在壁炉前她躺过的椅子上睡着,醒来时身上搭着她为他盖上的毛毯,还有她养的那只猫。

唯一一次回应她,她已经开始读王尔德。“要去就去吧,哪怕哥特建筑那灰茫的暮色会使你双手冰凉。想回来时尽管回来。 ”这一句让他敏感地竖起浑身的尖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几乎暴怒:“你偷拆我的信?”

哪有信,什么信?所有寄到住处的航空邮件她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放在他桌上,生怕涉及外交机要,看都不多看一眼。

她不是真的傻,她有分寸和底线。

他这一来倒暴露了跟江莹还有通信,人家深情款款从国内寄来只言片语,其中就引用这一句。

都什么年代了呀!小行星都要撞击地球,多少社交软件可以即时聊天,全息影像真实得像面对面一样……就这样还要通信,无非留恋信纸经过对方的手,仿佛残存一点余温和气息,那些亲笔写上去的墨迹瞬间都活色生香起来。

鸿雁传书,多么雅致,盼着信来的那份心情,年轻时候的叶静好即使没有好好恋爱过也是懂的。

无中生有,原来是真的有。证据确凿,所以她才发了狂,把他放私人物品的抽屉翻了个底朝天,肉麻的书信都扯出来,撕得粉碎摔他脸上。

王尔德的缠绵悱恻,竟然成了暗通款曲的注脚?

尽管他申辩那是朋友之间的正常往来,引用那样的诗句也只是宽慰他在异国的寂寞和艰难,“想回来时尽管回来”。

叶静好用一个手指重重戳他肩膀:“你向谁宣誓效忠?你会不知道身后退路是你的祖国、你的家吗,需要别的女人来提醒?傅修云,我是你老婆,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想回来就回来,回哪里来,哪里是他的家,他不清楚吗?

他眼里终于也划过一丝狼狈。

那之后他在大学为她申请到学位,一路读到博士毕业,她却反而再也不在家里大张旗鼓的读书了,很多买来的书看完都捐给图书馆或私人藏家,用她的话说,反正也带不走。

两个人都没有道歉,他不知道她又读过些什么书,信也再不寄到家里来。

静好反间谍般查了一段时间,草木皆兵,一无所获,也就意兴阑珊,算了。

时隔这么久,现在又来提,她索性把话说开:“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看书吗?”

婚后刚开始随他外派,出了机场就像到了外星球,连路牌都认不全。她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岂料其他眷属本身就曾是外交官,英德西法几国语言流利切换。她一个大小姐,不仅做不好苹果派,连当地语言都说不流畅,根本无法融入眷属们的圈子,为了不闹笑话,除了关起门来读书,实在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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