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们这的姑娘公子个个都顶好,要不要再看看?”老鸨掐媚道。
白棠紧张地望着姜莨无,后者低头亲了亲他,耳语道:“我说过只喜欢棠棠的。”
姜莨无拒绝了老鸨的好意,带着白棠与勾子明离开万花楼。
走出楼外,勾子明依旧觉得不真实,就这样,他就这样离开了,他可以离开了!
侍卫驾着马车来到三人面前,勾子明对姜莨无感激道:“公子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如若有差遣,必万死不辞。”
白棠还以为勾子明说完“无以为报”后的下一句就是“以身相许”呢,谁知是“万死不辞”,他为自己对勾子明的小心眼感到抱歉,前辈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前辈呢。
勾子明将白棠脸色转换看在眼里,傻棠棠哟,他在万花楼多年,练就最重要的技能就是识人,辨别人的真心,这位公子与棠棠之间容不下第三人,他又怎么会自讨无趣呢,且他好不容易得自由身,才不愿在过上以前的生活。
第513章 两面极端
皇宫是有宵禁的,他们离开万花楼的时候,宫门已经下钥了,进不去。姜莨无前身虽然缠绵病榻,但在得病之前也颇为得宠,在宫外也有好几处宅子,现在过去休息正合适。
勾子明被侍卫请去厢房,白棠则是被姜莨无带到住院,早有下人烧好热水送到浴房。
白棠忐忑不安地跟着姜莨无走,遇见的下人见到他们纷纷行礼问安,这让白棠产生从未有过的落差感,阿无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而他是万花楼出来的人,他真的能站在阿无身边吗?
直到姜莨无带着白棠进房,动手为他宽衣解带,白棠回过神来吓一跳,小脸瞬间就红了,结结巴巴说道:“我、我自己来就行。”前辈教会他很多,一到解开衣服,白棠的脑海里就出现很多不可描述的想法,会不会、会不会太急迫了。
“好,棠棠自己来。”姜莨无松手,带着笑意看着小松鼠慢吞吞脱衣裳。
白棠背过身去,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看不见,姜莨无就看不到他,但落在他后背的那道灼热视线却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他的动作已经不能用慢字形容了,乌龟走路都比他快,小手颤颤巍巍,与系带纠缠了好久,好半响才解开内衬。
“棠棠……”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开,白棠心神一震,以为姜莨无是嫌弃自己慢,想着会把他送回万花楼,人都快要哭了。
“我、我很快的、很快……”越着急越乱,越乱越做不好。
就在白棠手忙脚乱时,男人从背后抱上来,喷洒在耳边的呼吸微重,“水要凉了,我来帮棠棠吧。”
姜莨无三两下就将衣裳解开,很快,一只光溜溜白嫩嫩的小松鼠出现了。
夜风透过窗户缝隙贯穿进来,少年白嫩的肌肤因寒冷泛上诱人的粉色。
白棠害羞地站着,企图进木桶挡住身子。
“我来。”姜莨无一手拦腰搂住白棠,一手迅速除掉自己的衣裳,木桶过高,以棠棠的身高坐进去,水都要淹过头了。
身体浸泡在热水中,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白棠就坐在姜莨无面前,后者看着少年圆润的肩膀,用巾子轻轻擦洗。
“别动,棠棠乖,只要棠棠不同意,我就不会做什么。”姜莨无的手指划过白棠的后背,让他打起战栗,浑身酥软,只能无力的靠在姜莨无的胸膛上。
“阿、阿无……” 白棠从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会这么敏感,连姜莨无也惊了一下。
这就不得不说万花楼了,万花楼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食物里多多少少都带点助兴的东西,白棠为了上台表演前吃多了几块点心垫肚子,加上热水这一刺激,药效就加速了。
“阿无、阿无……”白棠死死拉着姜莨无的手,迫切想与他更亲近些。
“棠棠。”男人声音粗重,呼吸出现紊乱,但他依旧保持理智,“你知道你再做什么吗,忍忍,我让人煮碗醒神汤过来。”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步,白棠现在不想喝什么醒神汤,他只想跟姜莨无跟亲近些,他身无分文,赎身的银子都是姜莨无给了,除了自己的感情与身子,他没有什么可以给姜莨无的了。
“阿无,抱我,抱我……”逐渐失去理智的白棠转身搂住姜莨无,上嘴去啃对方的胸膛。
后者眼神一暗,额上暴起的青筋彰显了他在极力忍耐着,少年媚眼如丝,软糯的奶音带上无尽的委屈,“阿无不喜欢我吗,阿无为什么不碰我~”
名为“理智”的弦崩断,爱人在怀,主动邀约,再忍就不是真男人。
浴房里传出羞人的声音,渐渐消散在浓郁的夜色中。
万花楼。
桑湉湉的处境并不好,她过于得意外形,出尽风头成为花魁,被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拍下,桑湉湉看着那个肥佬就想吐,她转身想跑,但因吃多了楼里加了料的点心,四肢逐渐失去力气。
“美人,我来了。”肥佬贱笑着扑上来,桑湉湉放声尖叫,被扑倒在桌子上。
“死肥猪,你放开我,垃圾,人渣……”桑湉湉用尽自己所知道的词语发泄自己的愤怒与害怕。
中年男人何时被人这样骂过,还是被万花楼的女人,他一巴掌呼过去,桑湉湉白净的脸蛋瞬间就红肿了,“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子高价拍你下来,不好好服侍我,明天就把你发卖到暗寮。”
现代社会和平,桑湉湉从出生后就没受过是这样的苦,更别说被人打脸了,她最宝贝地就这张脸,现在居然被打了。
“我跟你拼了。”桑湉湉抡起桌子上案桌上的花瓶,对准男人的头砸去。
男人一时不察,还真被桑湉湉偷袭成功了,花瓶上沾了血,男人也倒地不起。
勇气就在一瞬间,现在用完了,桑湉湉开始害怕了,她、她杀人了!
鲜血流了一地,在桑湉湉的意识中,男人不可能还活着,他一定死了,死了,杀人偿命,她还年轻,她不想死,不想死。
这时候,桑湉湉才开始后悔,万花楼没有她想象的这么简单,她应该听白棠的话离开这里的,离开这里就是自由身,人生自己做主,但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忽然,她又怨起了白棠,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哪里懂得万花楼里面的弯弯道道,她又不是不讲道理,跟她好好解释,她不就跟着离开了吗,说话说一半,就问离不离开,结合他的前科,谁知道他是不是居心不良,说不定就是故意言语不清,想看她沦落风尘出丑。
桑湉湉埋怨了一通白棠后,心中总算好受不好。
思前想后,她忍着惧怕与恶心,在男人的腰间摸索,那走他的钱袋,前边歌舞升平,无人会留意到厢房里的事情。
厢房是专门给她安排的,她用惯的东西也搬到了这里,此时倒是方便不少。
桑湉湉快速换了一身利落的丫头装,打包好行李物品,翻窗出逃。
女主光环在此刻起了作用,在逃出万花楼的途中非常顺利,甚至连后门守门的小厮都因为花魁赛去讨酒喝了,这就更方便桑湉湉了,连翻墙都省了。
桑湉湉迷茫的在街上走着,走了许久,直到自己累得不行了,才找了家客栈住下,想着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在出城,只要离开这里,再改个名字,山高皇帝远,谁管得了这么多。
桑湉湉缺少常识,不知道古人也是有籍贯这种东西的,她订好计划,又给自己做好“都怪白棠”的心理建设,便心安理得的在客栈休息了。
半夜,她被突然从窗户闯入的人惊醒,闯入者怕她尖叫,来到床边死死捂住桑湉湉的嘴,桑湉湉瞪着惊恐的眼睛,不多时,房间内又闯入一个黑衣人,并与前一个闯入者打斗起来,她在一片银光剑舞中放声尖叫,最后因为太吵不知被两人中的谁一掌劈晕了。
万花楼晚上做生意,白天休息,老鸨等人一晚上也没发现厢房出了事,还是大难不死的中年男人醒来,撑着晕眩的脑袋走出来,被宾客与姑娘们看到,引起轩然大波。
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后,老鸨暗骂桑湉湉是个害人精,但脸上却撑着笑容,希望中年男人大人有大量,万花楼愿意赔偿,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中年男人不肯吃亏,他又不是没背景,“我表妹可是当朝皇帝的宠妃,老鸨,我知道你的万花楼有背景,但能硬得过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