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矣+番外(17)

作者:砚丞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谢珵矣接过来浏览了一遍,一边问:“兔子养得开心么?”

她愣一下,“挺开心的。”

他把那张纸叠好,夹在两指之间递给她,“那就继续养。”

她犹豫了一下,蠢蠢欲动地把手伸慢慢出去,嘴里却说:“这不太好吧……”

他把手避开,“不愿意啊?”

她马上说:“我愿意。”

谢珵矣往后靠,说:“其他事温温吞吞,养兔子你倒是积极。我刚出差回来,手里头还有一堆事情,这个星期我没空,下个星期你再送过来。”

她问:“那今天怎么还让我送过来?”

“我的兔子,我没有探视权?”

喻诗问无法反驳,看见他扔在桌上的那张纸,于是又笑着说:“这笔记您留着,我用不上。那……我走了?”

谢珵矣没留她,让司机送她回去。

谢珵矣确实没诓她,这个星期他忙得不见人影,每天早上去到公司把文件签一下字,开一上午的会,下午就出去了。

喻诗问把兔子养得白白胖胖,简直当成了亲闺女,短短两个星期,用情颇深。

更重要的是,谢珵矣确实给她涨了工资。

除了公司给她开的薪水,谢珵矣另外给她开了一份,其中包括兔子的日常开支。他说养兔子也是她的工作之一,让她安心领下。

又是周末,喻诗问拎着兔笼子打车又去到谢珵矣的住处,这次门卫看了她一眼,直接放行,估计谢珵矣提前打过招呼。

不过今天谢珵矣没在家,只把密码给她,让她先别走,他一会儿就到。

茶几上有几本书,每本书的书页微微泛黄,可见这些书谢珵矣都是看完了的。喻诗问取了最上面的一本,大概看了一个小时就听见门外有动静了。

她从落地窗望出去,却看见不止一个人影,吓得险些蹦起来。

完了,被人看见岂不是要误会?

她原地转了半圈,院子里的人快要近门口,喻诗问当即来不及思考,一心要避开人家的耳目,于是抓起自己的包包溜上了楼。

“你什么时候还养了只兔子!”那人进了屋,赫然看见清冷冷的落地窗旁出现一只可爱的小白团子,不由得惊奇:“你还有这爱好?”

谢珵矣四处寻不着人,回过头说:“我养兔子又不是养猴子,什么叫‘这爱好’?”

“不能够,”那人说:“你哪怕养猫养狗我都不惊讶,但你养兔子?不是你的风格。”

谢珵矣没有理会,说:“文件在楼上,我上去给你拿。”

那人的注意力全在兔子身上,冲身后摆摆手,“没事儿,不急。”

谢珵矣上了楼,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发现房门是关上了的。

这别墅就他一个人,他平时出入不会关卧室的门,他直接推门,扫了一圈,还是没看见人影,他站了一会儿,往衣柜那边去,直接来开——

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她。

喻诗问捂着脸,颇有掩耳盗铃的做派。

他说:“跑这儿来干什么?”

她抬起头,正要爬出来,卧室外边忽然一道声音,她又立即缩回去。

“阿珵,你这兔子什么品种?怪好看的。”那人出现在卧室门口。

“普通的中国小白兔。”谢珵矣说:“土生土长,纯种。”

“小白兔常见,但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白兔,你上哪挑的?确定不是什么特殊的配种?”

他却笑道:“缘分么,可遇不可求,偶然间遇到,手脚麻利点就骗回家了。”

那人说:“不告诉我就算了,发什么骚?”

接着翻着白眼走了。

谢珵矣在她眼前蹲下,说:“为什么躲起来?”

喻诗问支吾道:“这……让人看见你家里出现个女人,不好吧?”

“怎么不好?”

“让人误会……”

他嗓子低沉,语调却似轻抚,“你躲进我的衣柜里,就不怕我误会?”

喻诗问瞬间定在了那,在他的注视下,整个人要烧起来,大气不敢喘,一点声也不敢出。

两厢沉默,久到她以为时间定格,忽然就被他转了方向。

谢珵矣单膝跪在她□□,忽然倾身上前,吻了她一下,趁她没反应过来,再次吻住。

唇与唇之间,传递着妙不可言的温度,他在她唇间辗转,亲吻的姿势由跪坐到居高临下,喻诗问连抵抗的都来不及,就被他夺取了主动权。

唇舌纠缠之间,她的齿关露出了空隙,谢珵矣的舌侵入她嘴里,缠住她温软的舌身,翻搅之间由浅入深,直入她口腔深处探索。

他这一吻占有意味十足,丝毫不见平日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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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权宜 到时候浪子回头你别又嫌弃。

楼下的人逗了半天兔子,过了瘾,反应过来发现楼上的谢珵矣一点动静没有,于是开始催喊。

“我说——”

他一回头,正好谢珵矣拿着东西下楼。

“你拿份文件是得一路三跪九叩还是怎么着?这么能……”他说到一半,忽然一顿,盯着谢珵矣打量了半天,问:“你嘴巴怎么了?”

谢珵矣没理,只说:“魏老头伙同君汉证券进行的违规操作,建老鼠仓牟取利益等一系列违法犯罪手段的证据全在这,你找证监会出面……”

“你楼上有人。”他接过那份卷宗,掂量了一下,说:“我还奇了怪,你上楼拿个东西怎么跟进了黑洞似的,一去杳无音信。”

谢珵矣手揣在兜里,说:“没什么事就走吧。”

“马上就走,不敢耽误你好事,不过你这……”他揶揄道:“有点激烈啊。”

喻诗问在楼上听见这话,脑袋抵着墙,兀自沉思。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人误会。

总好过越界。

她准备下楼时,谢珵矣也准备上去,两人在楼梯相遇。

喻诗问平时挺拎得清的一个人,她时常拿“人生一世,何妨一试”这样的说辞来玩笑,但世事人情,牵绊甚多,顾虑甚多,世事可以儿戏,但不能糊涂。

尽管她近日来确实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她对他有私心。

喻诗问不敢看他,说:“我该回去了。”

谢珵矣倚着扶手,“你现在这一走,我就当你默许了我对你的一切动机。”

“除非你想逼我辞职。”

他笑了笑,“威胁人不是这样的,我给你分析分析。你对我不即不离,瞻前顾后,无非是顾及你我之间的上下属关系,所以你一旦辞职,解除了这一层关系,岂不是正好方便我?”

喻诗问说:“解除了上下属关系,我正好可以不用理你。”

“你现在也可以不用理我,”他摸出烟盒取出一支烟,身上却没打火机,于是作罢,“你不理我,我还能拿老板的身份压着你,对你为所欲为?”

“你现在也没有多收敛。”她应景一般,想起方才的吻。

“这就不收敛了?”他手指修长,捻碎了烟卷,丝丝缕缕的烟草由他指缝掉落,落入他另一只掌心里,他说:“哪天我把你的骨头啃了,岂不是胡作非为?”

那些字与字之间的不正经,他总是轻描淡写。

喻诗问觉得跟他交流多了,自己的脸皮都厚了。

“我建议谢总去外面胡作非为,省心又省事,找我这个老实人干什么?”

谢珵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是什么癖好?你喜欢在外面惹一身荤腥的男人?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浪子回头你别又嫌弃。”

“世界这么大,到时候总会有人不嫌弃您的。”她说着要从他身旁经过。

谢珵矣理所当然地拦住了她,笑着说:“我刚才是不是不小心给你的嘴巴开了光,这么能顶嘴?”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感觉唇瓣和舌尖隐隐地疼,提醒她就在不久,他与她在一个幽暗隐秘的空间里,做了如何亲昵的纠缠。

她试着去推他的手,说:“我要回去了。”

谢珵矣对她向来是张弛有度,甚至有时候会纵容多些,他松了手以后,虚搂着她的腰说:“那只兔子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家养,不过每个周末你要带它来我这里一趟。”

她说:“你根本就不喜欢兔子。”

不过是找个借口,让她每个星期过来见他。

“我喜欢什么你心里清楚。”她骨肉轻匀,腰肢细软,他一手揽住堪堪有余,她站在他的上一阶,他的薄唇正好能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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