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知今晚的月色太美,让莫宁浑身散发出柔和地光芒,尤其是戏水时的笑容,好似夏日里的清风,若隐若现地撩骚着他的心房。
真是令人口干舌燥的好风景!
或许他也该脱了鞋袜,好让双脚凉快凉快!
“怎么样,是不是很凉爽?”
“嗯!”
楚淮修轻轻应了一声,看着旁边双手撑在身后的莫宁,一脸惬意。
两人视线相交,寂静的幽幽河边只有芦苇之间响起的摩擦声,窸窸窣窣,竟然听着十分悦耳。
陡然间,楚淮修身子微颤,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他微微侧目,水底下四腿交缠,莫宁已然直起身子靠向他。
“阿修,今晚的月色真美!”
这句话莫宁原本不知道的,以为就是一句很平常的赞叹。
后来还是蛋糕房的小姐姐告诉他,这句话还有一层意思。
当时的他心情是怎样的呢?
如今他已经记得不太清了,应该是震惊且害臊着的吧!
莫宁知道楚淮修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便主动让自个儿贴近,而后轻轻地覆上那张隐忍微抿的薄唇。
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日离开军营,他与楚淮修再相见也不知道是何时,就当给自个儿解馋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楚淮修竟然那么狠,尤其后面还仗着周围没人,逼着他说了许多荤话,若是不说就要狠狠地惩罚他。
猛烈的撞击逼得他不得不缴械投降,一声赛过一声的高亢成功地取悦了楚淮修,而他的嗓子最后也不堪重负,变得沙哑甚至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主动勾引的代价!
若不是最后他真的撑不住了,他真的以为自个儿这次要死在这荒郊野外!
等莫宁醒来时,明显感觉浑身酸软,但也能感受到身体被清理过。
“醒了?”
“嗯!”
沙哑的声音好似被磨砂纸刮过,火la辣的,有点疼。
“阿宁,是我做的太过火了!除了嗓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莫宁摇了摇头道,“就是好累!”
说着,莫宁就微微移动身子,想贴紧楚淮修汲取些温暖,“阿修,我冷!”
楚淮修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明亮的月亮正对着他们的头顶,已经是午夜子时,他们竟然出来胡闹了两个时辰。
“我们这就回去!”
一声哨响,之前驮着他们的马儿踩着碎步停在身前。
楚淮修将莫宁裹紧抱进怀里,轻轻一跃便上了马。
“阿宁,你若是困了就靠在我怀里睡一会儿!”
莫宁早就累的眼皮子都睁不开,刚刚醒来也是因为感觉到寒冷。
知道他们这会儿要回军营,莫宁也懒得管自己这副模样会不会被看见,直接缩着身子靠在楚淮修怀里睡着了。
一夜无梦,莫宁是被清早练兵的声音吓醒的,士气如虹,不知道的还以为敌军杀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军帐,没见到楚淮修,想着应该去练兵了。
“荣哥儿!”
荣哥儿应了一声,立刻走进营帐,两眼晶晶亮,“少爷醒了,我这就去打水给您洗漱!”
“嗯!行李都收拾好了?”
“放心吧少爷,昨天晚上我就收拾好了!”
荣哥儿看着忽然一脸羞红的自家少爷,小声问道,“少爷,昨晚……”
“什么昨晚?昨晚什么也没有!”
荣哥儿:……这是不是书中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少爷,我想问您昨晚我是不是不该收拾行李?您身子不舒服,我们是不是要晚一天再走?”
第221章 看破不说破。
“收拾,必须收拾行李!再说我身体好的很,一点也没哪里不舒服!”
荣哥儿:……原来这就是将军早上提醒他的,少爷起床后可能会不好意思!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别扭且孩子气的少爷,想笑却又不敢笑。
哎~少爷还是别说话了!这副破锣嗓子一开口,谁听了都知道昨晚将军该有多凶猛!
哎妈呀,他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想这些羞人的事情?
嘤嘤嘤~他还是赶紧出去给自家少爷打洗脸水吧,顺便再给自个儿也洗洗,怪脸热的!
莫宁见荣哥儿一声不吭往外跑,还以为是被他自个儿的气势吓着了!
“看来先声夺人还是挺管用的!”
洗过脸,吃过简单的早饭,莫宁想起本来要给楚淮修讲一讲和皇上交易的事情,可这会儿明显不方便,也来不及了。
最重要的是,昨晚他竟然那般放浪形骸,这会儿清醒了,便完全不敢面对楚淮修,所以他留书一封,就匆匆地跑了。
楚淮修听到护卫向他禀报莫宁醒了,他就让手下带着士兵练操,自个儿就匆匆回到营帐!
“人呢?”
“走了!”
楚谨慢悠悠地摇着扇子,显然没将自家将军脸上的寒气放在心上。
“为何不留着他?”
可太过嚣张,遭罪的还是他自个儿,所以楚谨便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自家将军。
“莫少爷留了一封书信,让属下务必交给将军!”
楚淮修睨了一眼楚谨,拿过书信展开看了一遍,心里惊涛骇浪般久久无法平静。
他真的没想到莫宁的胆子会那么大,为了他们的将来,甚至是为了将军府的将来,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
在他的眼里,莫宁聪慧过人却从不愿参沾边朝廷政权,可这一次竟然和皇上做交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皇上。原本他还打算早早辞官交出兵权,以绝了皇上的担忧。
可莫宁这一番动作,他已然不能再交出兵权,否则就算倾尽将军府的权利,他也不敢保证莫宁还能安然无恙。
莫宁总以为他和将军府是愚忠,可若真是愚忠只怕将军府早就不存在了。
官场太过复杂,尤其他们将军府被皇帝宠着,他们能做的唯有坚定本心,不奢不骄,宠辱不惊。
而他更不能泄露出一丝心里的猜忌和担忧!
既然现在莫宁已经和皇上达成交易,那他唯有从旁协助,倾力支持!
正如信中所说,一个政绩卓然名垂青史的皇帝和一个政绩平平史书上没有啥记载的皇帝,只要不傻,都会选择少前面一个。
“阿宁,你就放心大胆的做吧!”
楚淮修将书信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想了想,最后还是将信纸烧了。
这样的信件还是别留着了,免得惹祸上身!
想到自个儿晕船的体质,莫宁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哪怕是躺着的,被马车颠了一整天,莫宁仍然觉得浑身酸痛,甚至比前一天更糟糕。
若是继续坐马车进京,他真怕没法活着进京了。两相权衡,他最后还是不得不选坐船。
吐总比颠要强一些吧?
事实上,莫宁高估了他自个儿。回到京城,若不是船夫帮着荣哥儿搭把手,莫宁就没法自行下船了。
好在码头有现成的马车,行走在青石板上,也没有那么颠人。
在荣哥儿的嘱咐下,马车慢悠悠地驱往莫家宅院。
“天呐,少爷这是怎么了?”
莫宁已经顾不上吴婶的惊呼,他现在正被钱安康和王哥一左一右架着膀子往屋里抬。
靠~太踏马丢人了!
“宁儿,你这是怎么了?”
“干娘,宁儿没事!”莫宁躺在床上,苍白的脸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你脸色还这般不好?嗓子也哑的厉害!”显然干娘不相信,便开口询问荣哥儿。
“荣哥儿,你来说,宁儿到底怎么了?”
荣哥儿刚要开口,莫宁便急道,“干娘,我真的没事儿,就是连日奔波又染了点风寒!”
“你少唬我,天气这么热,哪来的风寒?”
莫宁头一次对干娘的关心感到头疼,心里甚至默默吐槽起来:干娘,我确实在哄你,总不能直接说,‘啊,干娘,其实是我和楚淮修打ye战,因为太浪忘了时间,把自个儿冻感冒了。’
知道自个儿又开始天马行空了,莫宁及时收住散乱的思绪,回答道,“干娘知道的,我晕船,夜里敞了风,所以才感染了风寒!”
如此合情合理,应该能蒙混过去吧!
“是这样吗?荣哥儿。”
“是,是的!”
荣哥儿接受到莫宁地眼神,很快低下头去。
“不行,一会儿等你干爹采药回来,我得让他好好给你把把脉,顺便再给你开点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