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学更是一脸惶恐。
卧槽,这事是可以大声说的吗?
“其实你看错了。”付故渊就差没拿个喇叭在嘴边了,“池郁是想拉人,不是推人。”
“啊?什么?”同学傻眼。
“是啊,我们刚从阿白家过来呢,你冤枉人了。”项青梧倚靠在桌边,双手环抱胸前,和付故渊一唱一和,乍得一看,和俩校霸欺负同学似的。
“啊这,这,啊这。”同学结巴。
“我觉得你该给找个机会和人道个歉。”项青梧怂恿。
“我,这……确实……”同学挠挠头,他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可是,班长,你们没听说他在以前学校的事吗?”
“啊?什么事啊?”付故渊装傻。
“推人啊。”同学说。
“怎么?你又亲眼看见他推了?”付故渊笑容和善。
“呃?”同学被问得一怔,“我……不是,我听人说的。”
付故渊和项青梧对视一眼,开始一唱一和,一人一句。
“不信谣!”
“不传谣!”
“四只腿的兔子满地跑。”
“四只脚的公鸡不好找!”
“别人说啥你信啥。”
“你还不如一块瓜!”
两人说完,来了个极有默契碰拳,把同学都看呆了。
就在此时,上课铃响起,付故渊站起身,拍拍同学的肩膀,笑着说:“记得道个歉啊。”
项青梧补了一句:“说句对不起不会掉块肉啊。”
生物老师走进教室,拍讲台桌:“都回位置坐好,上课了,一个个瞎逛什么呢?来,小组长把昨晚的作业交给课代表。”
同学双手抱头,内心惨嚎。
啊啊啊,他作业没补完啊!!!
第41章 学会撒谎了
下午枯燥的课程结束后,付故渊被班主任喊去办公室,池郁在食堂吃过晚饭独自回到宿舍。
食堂人太多,又闷又热,池郁出了些汗,回宿舍放下书包后,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然后他就被付故渊堵了。
付故渊双手抱在身前,倚靠着门框,眼眸含笑地看着池郁。
“班长,你回来了。”池郁喊了一声,想起今日自己承认的心事,惊觉慌张,避开付故渊的眼睛,往卫生间外走。
付故渊脚一踢,抵住另一边的门框,把池郁拦下。
池郁:“……”
两人初见时,池郁时而阴郁,时而脸上挂着令人感受不到喜悦的笑,还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而付故渊性格开朗阳光,对人友善,两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可是现在,相处多日,彼此都开始渐渐暴露内心。
池郁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冷漠,相反,他很容易羞赧,不敢与喜欢的人对视。
而付故渊……
似乎也有不少小心思。
“班长?”突然被堵在卫生间里,池郁进退不得,露出为难的神情。
“刚才在干嘛呢?”付故渊慢悠悠地问。
他也是脸皮厚,把人堵卫生间问刚才在做什么,这在卫生间还能做什么?
池郁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老老实实地说:“洗脸。”
“没擦干。”付故渊伸手,抹去池郁下巴挂着的水珠。
池郁唯唯连声:“谢谢班长。”
“对了。”付故渊笑着问,“和我讲讲呗,今天和阿白说什么小秘密了。”
“没有秘密……是之前的事,我和他道歉。”池郁含糊不清的话透露着心虚。
付故渊笑意更甚。
哎呦,不得了,还学会对他撒谎了啊?
付故渊说:“对了,说好早上体育课教你打篮球,你瞧,这意外一来,泡汤了。”
“班长,周五,周五还有体育课。”池郁连忙说。
“那不行啊,错过就是错过。”付故渊笑道,“哪有延期这一说法。”
池郁失落地垂头。
“除非……”付故渊话锋一转,看见池郁欣喜地抬头,眼眸发亮地看着自己,期盼地等着他后面的话,“除非你把中午和阿白谈的事告诉我。”
池郁:“……”
他露出纠结的神情,最后还是说:“班长,真的没有秘密。”
毕竟喜欢付故渊这事,再借给池郁十个胆子,池郁也不敢透露半分
“不是说好什么事都听我的吗?”付故渊搬出最后一招。
“都听你的。”池郁低头,“但我和白鸣风真没说什么。”
这招都不管用,那付故渊也没辙了。
付故渊虽然知道池郁在说谎,但也不气恼,他伸手揉揉池郁的头:“周五教你打篮球。”
池郁抬起头,双眸发亮,说话都有些磕巴:“真,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付故渊笑道。
自从那天简短的几句对话后,池郁变得魂不守舍,时不时盯日历一眼,盼着周五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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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偷走日历上四小格的用处,指着藏有周五的格子说,你也跟我走吧。
周五,正巧也是白鸣风回学校上课的日子。羽。希。椟。佳。
虽然白爸白妈想要送白鸣风去上学,但白鸣风坚持不要他们送。
“我学校距离你俩公司那么远,你们送完我,遇见早高峰,到时候车一堵,你俩肯定得迟到。”白鸣风有板有眼地说,“不用你俩送,我自己能坐公交去学校,你们就放心吧。”
白爸白妈实在拗不过自己的儿子。
转眼到了周五,白妈妈本想再坚持一下,结果白鸣风书包一背,自己拄着拐杖就准备出门。
白鸣风握住门把手,一开大门,瞬间愣住。
“嘿,阿白!”项青梧站在门口,举着手,一副意欲敲门的手势。
“你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白鸣风吃惊。
“瞧你这话说的!陪你去上学啊!”项青梧说。
“我不是给你发了消息,说我脚伤不方便坐自行车,上下学得坐公交车,让你这段时间早上都不用来找我吗?”白鸣风说,“你没看到消息吗?”
“我看到了。”项青梧笑着说。
白鸣风:“那你……”
项青梧:“你不让我来找你,我就不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白鸣风:“……”
白鸣风眼皮一跳,提醒自己妈妈就在身后,不能口吐脏话。
“阿白,阿姨和我说了,你不要他俩送。”项青梧看他想骂自己又不敢骂的神情,觉得好笑,“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来陪你坐公交车了!”
白鸣风怔愣:“可是……你家到我家,不是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吗?”
“是啊,要转车,所以我今天早上六点就出门了!困死了!”项青梧说。
说不感动只能是假话,温暖的涟漪在心里流淌,白鸣风侧过头,不率真地说:“所以让你别来了。”
项青梧还没回答,白妈妈开了口:“我家鸣风真是的,好不坦诚啊,你瞧,眼眶都红了,却说这种话。”
白鸣风:“……”他眼眶才没红!
“阿姨,我陪阿白去学校啦,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项青梧笑着对白妈妈说。
“放心呢,可放心了,去吧。”白妈妈莞尔,挥挥手。
与白妈妈道别后,项青梧陪白鸣风去公交车站,两人走下楼,项青梧对白鸣风说:“你把拐杖拿起来,我背你过去。”
“不用,我走过去。”白鸣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项青梧上前,双手一圈,把白鸣风困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不给背就不让走了。”
白鸣风气得脑瓜子嗡嗡疼:“项青梧,你幼稚不幼稚!”
项青梧嘿嘿笑两声,竟还有些得意:“不幼稚。”
白鸣风脾气虽犟,可他遇见了克星,几番吵闹,白鸣风败下阵来,让项青梧背。
项青梧背起白鸣风,听他趴自己背上小声嘟囔:“你也不嫌重,煞笔。”
“有些重。”项青梧背着白鸣风,轻轻掂量他两下,“但是公交车站到小区大门就这么几步路,我可以!十几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白鸣风好气又好笑。
“诶,阿白,我觉得我俩现在,特像电视剧里的一个场景。”项青梧突发奇想。
“哪个?”白鸣风问。
“你猜猜。”项青梧笑道。
白鸣风连猜几个都没猜对。
眼见公交车站快到了,项青梧说出答案:“猪八戒背媳妇哈哈哈。”
白鸣风:“……煞笔,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