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269)

小手摆了摆,等到房里伺候的丫鬟全都退了下去,盼儿抿了抿唇,哼哼道:“这是葛神医开的避子汤,喝下去之后便能敦伦了,若是将军今夜安安生生不会生事,我也不必喝这种苦药。”

听到这话,褚良好似被噎住了一般,呐呐闭上了嘴,看着那碗药汤时,黑眸中甚至还带着浓浓地期待。

毕竟小媳妇不喜欢细绢布、鱼泡之类的东西,若是不喝下避子药的话,他怕是只能当和尚了。

跟小媳妇成亲这么多年,头一回生小宝时,褚良在边关打仗,并没有陪在盼儿身边,但当毓秀出生之时,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女人生产到底有多艰难,跟阎王爷就隔了一层薄纱,一旦将这层纱给掀开,他的盼儿就没有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男人心底便涌起了无尽的恐慌,比起孩子,褚良更看重自己的发妻。

眼见着盼儿将苦涩的药汤一滴不剩地喝进肚中,褚良一把将小女人打横抱起,大阔步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儿?”

褚良没吭声,脚步不停,直接将小媳妇带到了马棚。

夏日里天气本就温热,马棚里一阵阵臭气涌来,盼儿忍不住捂着鼻子,见着牵起了一匹马,往外走来。

蒲扇般的大掌掐住了纤细不盈一握的小腰儿,小女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坐在了马背上。

男人翻身上马,女人纤瘦细致的脊背紧贴着褚良的胸口,即便隔着几层衣料,盼儿依旧能感受到从褚良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马蹄声哒哒作响,盼儿觉得有些热,忍不住挺直了身子,哪想到一只胳膊环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搂在怀里。

薄唇贴着细致的耳垂,褚良闷笑一声:“记不记得离废庄不远的地方有个温泉,最近一段时日你来回奔波,也疲乏的紧,正好在汤泉中泡一泡,也能解解乏。”

这话乍一听好似挺有道理的,但仔细一琢磨却有些不对味儿,方才从废庄离开之前,她刚喝了避子汤,跟面前这个双眼发绿的男人一起泡温泉,不止不能解乏,反而会更加疲惫。

而且那温泉虽然没人去,却是在荒郊野外的地界儿,幕天席地即便没人看,但若是将身上的衣裳全都褪下来,做出那等亲密的事情,盼儿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越想小媳妇就越是害羞,耳根变得又红又烫,扭过腰,小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偏偏她力气根本比不过常年习武的男人,三两下就被褚良制住了,靠在结实的胸膛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盼儿声音又娇又甜,平日里说话都给含着蜜似的,此刻夜半无人,只有夫妻两个骑着马在山林中前行,褚良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即眸色深沉了许多。

等赶到汤泉时,男人将缰绳系在树干上,主动帮着盼儿解开腰间的系带。

漆黑天幕上挂着一轮明月,浅白色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周围传出隐隐约约的鸟叫声,盼儿羞的浑身发红,细白的手臂缠住了褚良的脖颈,这才不至于掉入水中。

等到天光蒙蒙亮时,盼儿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她躺在汤泉边上的一块黝黑的岩石上,身上盖着男人的衣裳,环视一周,她发现褚良正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好像在看着什么。

“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此刻一开口,喉间便传来微微地刺疼,昨晚上折腾的太过厉害,现在就是恶果。

褚良没有回头,只见他弓着腰,脊背绷紧,整个人如同一头蓄势待发地猛兽一般。

盼儿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草丛里究竟藏着什么。

过了一眨眼的功夫,褚良突然昂首阔步走回来,盼儿定睛一看,发现他手里头提着一只灰扑扑毛茸茸的小东西。

被拽着后颈的肉,小东西明显有些不舒服了,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这是?”

“小狼崽子,说不定是大灰的种。”

盼儿有些怀疑:“废庄附近只有大灰一匹野狼吧?难道还有一匹母狼藏着?”

“这谁知道,反正遇上了,咱们就带回去养着。”

盼儿忙不迭地将小狼崽儿抱在怀里,小东西还没长牙,在女人怀里头来回转圈,抽着鼻子仔细嗅闻着,因为常年饮用灵泉水的缘故,动物对盼儿要亲近许多,原本在褚良怀里挣扎不休的小狼崽儿,霎时间便老实了不少,乖乖趴在女人腿上,毛脑袋在盼儿胸前蹭了蹭,明显是有些饿了。

小媳妇匀白的小脸儿涨得通红,她才刚生下毓秀不久,虽然小姑娘身边有乳母照顾着,但她身为母亲,有时候还是会将毓秀抱到跟前,亲自喂养孩子。

因为这个缘故,盼儿一直没有喝回奶汤。

褚良忍不住笑骂道:“这小畜生竟然是个色胚子,竟然想跟本将军抢食、”

话还没说完,盼儿便急急地伸手去捂褚良的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盼儿将衣裳穿好,抱着小狼崽,跟褚良一起骑马回到了废庄。

刚一回到小院儿,野狼跟獒犬便急急地冲了过来。

平日里它们一看到盼儿,便跟疯了似的,可劲儿地在女人身上蹭着,就为了得着些灵泉水,但今日却有些不同,还没等冲到近前,野狼便顿住脚步,鼻子抽了抽,四处嗅闻着,大尾巴来回扫在地上,发出哗哗的响声。

------------

第179章 吐血昏迷

野狼油绿油绿的眼珠子盯着盼儿,准确的说是盯着小女人怀里头的小东西。

褚良站在她身边,大掌提着小狼崽后颈上的软肉,直接将这野物放在了地上。

抓小狼崽时男人特地打量了一番,确定这是匹小母狼之后,才将小东西带回废庄,要是公狼的话,大灰即便不会咬死这小狼崽,估摸着也没什么好心眼,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一屋不容二狼。

两只野物凑在小狼崽身边,可劲儿地嗅闻着,小东西大抵是被吓坏了,盼儿透过那张毛脸都能看到深深的恐惧,它拼命地打着哆嗦,当真是个可怜人儿的。

将怀里头装着灵泉水的瓷瓶儿取了出来,一看到灵泉这等稀罕物什,獒犬蹦了个高,好悬没扑进小女人怀里,褚良从小媳妇手中接过瓷瓶,在院子里将两只活蹦乱跳的野物喂好了,这才进了屋,用铜盆里已经凉透了的水洗了洗手。

昨天晚上痴缠了一夜,那块黝黑石板又硬又凉,躺在上头睡了一整宿,盼儿只觉得腰肢脖颈都酸疼的很,好似被针扎一般。柔白细腻的小手伸到背后,想要揉按着酸胀的筋肉,偏偏小女人手臂短,弄着总有些不太方便。

褚良见状,几步走到了盼儿面前,拉着小媳妇的腕子,让人趴在软榻上,粗粝的大掌时轻时重地揉按着娇软的身子,脖颈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盼儿忍不住娇呼一声,杏眼中水光潋滟,微微松散了襟口露出了点点花瓣般的痕迹,褚良喉间一紧,手上的动作略微顿了顿。

男人在朝中也算是一员猛将,上了战场更是令敌人闻风丧胆,在众人眼里,褚良就是个煞气凛然的英武汉子,哪想到到了闺阁之中,伺候起媳妇来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瞧着这人专注的神情,俊朗刚毅的面容紧绷,脸上瞧不出半分笑意,模样颇有些瘆人,哪里像是在给自家夫人揉按肩膀?

在废庄里头歇了好几日,这天盼儿倒出空来,带着栾玉,跟周庄头一起去了赌石坊。

赌石坊院里头放着的全都是毛料,架子周围站了不少人,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滚圆,仔细研究着石料,希望能透过那层石皮,瞧出哪块毛料里头会有原石。

这间铺子曾经开出过不少稀罕物,诸如蓝水、紫罗兰之类的翡翠,都是上好的玻璃种,馋的人心痒难耐。因为名气早就已经打出去了,来的客人自然不少。

盼儿上二楼之前,看到了一个年纪轻轻的书生,那人五官生的普通,但面皮却白净的很,眼中流露出一丝疯狂之色,死死盯着面前那块灰白的石头,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掌柜的走在盼儿身边,顺着女人的视线往院子里看,压低了声音道:

“那书生名叫卢仁,先前在咱们赌石坊中赚了六百多两,有了钱之后,将媳妇都给休了,真是……”

闻言,盼儿忍不住多看了这书生一眼,也没觉得此人有什么特别的,赌石与赌钱没有多大区别,输赢都是常事,就算一开始能在赌石坊中赚了银钱,但这也不是长久营生,及时收手才是正途,眼下卢仁竟然连家都给拆散了,可见此人也是个没有远见的。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