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不好惹(19)

作者:林因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原本是想去激怒花泣,问过婆子说,有孕的人不能生气,气大了伤身,庄暮因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主动上门去讥笑一番,结果,没有气到花泣,反而差点被她给气死,什么叫“如此仰慕二弟”?自己堂堂大公子正房少夫人,怎么就被说成个作风轻浮的人了?庄暮因一路气哼哼咒骂着回了自己院子。

晚上叶青林没有回来桃源阁,应该又和秦书玉哪里忙正事去了,花泣睡到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想着侯府这些个女人,整日闲着无事生非,庄暮因只是距离她比较近的一个而已,还有不知道多少想看她出丑的女人,除了桃源阁,她真不觉得自己是侯府的人,也不知道这些闲话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传起的,如果猜的没错,是子俞的那四房妻妾之间,看来自己入了这侯府,事事都要谨慎为好。

步至窗前,望着满空星辰,一颗一颗的,脱出云彩的阻挡,用自己的力量,闪着自己的光亮,漆黑之中,尚还能有余光,供世人仰望。

自己不能陷在这泥潭里,不求发光发亮,总要先脱身出来,胎儿越来越大,花泣决定找机会和叶青林说说自己的苦闷,总不能到孩子生下来,还让人指指点点的说他的爹是子俞吧?

收起自己的思绪,眼角瞄过窗台外面,有一抹艳红,伸手出去拿过来,竟是朵芍药,这花好美,侯府里没有,曾经在泰安书院见过,就在那时认识了子俞。

可这时节,并非芍药花期,竟能开的如此娇艳,着实让她欣喜。

如今这花也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在黑夜里风干了多可惜,拿到近前仔细欣赏,花蕊之中竟塞了个东西,是张纸条。

上面是一首诗:旁招近侍自江都,两岁何曾见国姝,看尽满栏红芍药,只消一朵玉盘盂,水精淡白非真色,珠璧空明得似无,欲比此花无可比,且云冰骨雪肌肤,末尾还附了四个小字:花亭静候。

花泣觉得这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仔细回想,对,是泰安书院,听过子俞和几个学子在那里赞叹芍药有如女子的美丽,还说古人把芍药当作爱情信物,赠与心慕女子,这大半夜的,自己窗台外边怎么会有这东西?

花泣有些不安,难道是子俞?

第二十五章 叶青林的怒火

只有子俞,除了他,花泣想不出,谁还知道芍药与花泣的关系,可是大半夜的子俞是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最近的传言,他想找自己去道歉?还是想找自己想对策?不管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不好么?非要半夜的来找她,还是他怕给自己惹来是非才用这种办法?

花亭离桃源阁不远,走一刻钟就能到,可是大半夜四周黑漆漆的,她着实有些害怕,但是如果子俞找自己有事,自己没去的话,子俞会不会难过?

花泣有些忐忑的叫醒了水心和水灵,让她们跟着自己走,不去的话,晚上估计是再难以入睡。

水心提着灯笼在前头领着,水灵扶着花泣,小心的走出了桃源阁院门,突然觉得不好,喊了水心和水灵立马退了回来。

不可能是子俞!

子俞极尊礼仪,从不偷偷摸摸掩饰自己,有事情和自己说,大可以遣了婢子过来传话,何必半夜弄一朵花在自己窗台外面,还附了首极为暧昧摆明想吃葡萄的诗,这让人一看就非常苟且,子俞决不会这么害她,也决不屑做这种事。

那是谁?自己能够明白这首诗的含义,可不是字里行间,而是当时带着大着肚子的流云和宥文、峻山去的泰安书院,听见子俞和一帮学子在谈论而已,谁能够知道这里面的寓意能把它联系起来,就知道在花泣身上能有用?

花泣越想越害怕,让水心和水灵赶紧把院门关好,灭了灯睡觉。

刚躺下,院门就被敲的咚咚响,水心紧张的看着花泣,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花泣点头,命她们重新把灯点上,一会就听见重重的脚步声进来。

花泣舒了口气,这脚步声,是叶青林,这时候才回来。

“夫君为何这么晚才回来?”花泣赶紧上前,见着叶青林,她才感觉有点安全感。

“嗯,吟儿怎么还不睡?别困着我儿子。”这半夜三更的,一个孕妇还不睡觉,也难怪叶青林有意见。

花泣没提那朵花的事,乖乖的躺下睡觉,闭着眼,想着那朵芍药,自己当时去看花,不过也是对子俞他们的高论内心有些许波动,也没有跟人提过,子俞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就听见了他们谈论的内容,连流云都不清楚,不仅能知道她以前的行踪,还知道她心里所想, 谁这么能耐,是能读心么?

读心只是玩笑,万万没可能,但是自己周围有眼睛那是真的,自己在明,别人在暗,一切都让别人收进眼里,然后随便给你使个小伎俩,不需要有多高明,但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连自己都不屑的泥坑里,然后弄的满身污秽,怎么清洗,身上也还是会残留那股恶心的泥味。

自己没有上当,别人自会再来,就装着不知,看看是谁也好!

一连几日的晚上,花泣都能在窗台外边看见一朵艳丽的芍药,一天一朵,颜色还都不同,果真是煞费苦心。

问过水心和水灵,有哪个丫鬟带过花进桃源阁,都没人知道,再问可有见过生人晚上来过桃源阁,也都说没有,这就奇了,这花是自己飞进来的么?还一天一朵,风雨无阻。

花泣想着,既然对方这么神秘,就继续送花吧,反正自己什么都不做,不上钩,花也白送。

可是那天叶青林回来说了一句话,让她毛骨悚然。

叶青林回来那晚,难得的没有马上过来抱抱她抚摸下肚子,而是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她,直到花泣走到他身边,他才问道:“收了几朵芍药了?”

“不知几朵,夫君怎知?难道是你放那里的?”花泣想想,有可能啊,叶青林放朵花在那里逗自己也不是那么奇怪。

“明知故问,我连吃饭都时常赶不回来,你认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无辜么?”叶青林冰霜闪现。

“夫君这是何意?”花泣顿时摸不着头脑。

叶青林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铺开,上面是一首诗:罢草紫泥诏,起吟红药诗,窗下封送去,等花拆开时,帘久对看佼,眉目满欢喜,有意留连花,眼与心知俞。

这是什么,明明白白的写着,“有意留连花,眼与心知俞”,花泣瞬间跌坐在凳上,良久才问了句:“夫君这诗是从何处拿来的?”

“院门口捡的!”叶青林冷冷的回了句。

“夫君,难道不相信我?”花泣哽咽了起来。

“这难道不是我二弟的墨宝?”

“叶青林,你能不能清醒点?真有什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花泣哭了出来。

“难道芍药不是晚上偷偷送至窗台的么?”叶青林还是冷冷那句。

“你可知,我有多久没出过桃源阁了?”

“所以花都送到窗台下了!”

“你还讲不讲理!”

“歇息吧!”叶青林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花泣抖着双手,又把那张纸拿起来,细细的看,她没见过子俞的字迹,可这样的诗好像也就子俞会写,府里还有谁对芍药这么情有独钟?

难道真的是子俞么? 子俞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知不可能,还写这样的诗,他不是这种人,为什么又在院门口被叶青林捡了回来?到底是谁?

花泣艰难的起身,想去看看叶青林去了哪里,一个没站稳,就坐倒在地,然后就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叶青林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手,满眼焦急,感觉花泣的手动了下,忙喊:“吟儿。”

花泣感觉很晕,没有说话。

“吟儿,想喝水么?”叶青林又焦急的问。

花泣摇摇头,眼角滴出一滴泪。

“吟儿别哭,是我不好,不应该对你发脾气,你现在有身子,不能哭,听话!”叶青林一边抱起花泣半坐着,一边擦去她眼角的泪,满心自责,都怪自己一时气愤,真不该冲她发火,就算这真的是子俞,她也是无辜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下没忍住。

花泣还是不说话,只是心冷,叶青林竟然这么不相信她,随便捡来张纸,落款写了个“俞”就能怀疑她,日后在这侯府,还不知道有多少阴谋等着她,那她还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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