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有个崽(65)

魏景和刚出城门不远,身后就追来两匹快马拦下他,正是战大将军,跟在身后的是当日跟在国公府小少爷身边的柳飞。

只见战将军打开身前的披风,露出里面苍白虚弱,还挂着泪痕的怀远。

没等魏景和问怎么回事,战大将军就翻身下马将孩子抱下来塞给他。

魏景和赶紧接住,“将军,您这是?”

战止戈抱拳一揖,“劳烦魏大人先替我将小儿带回去。”

魏景和有怀远在也不好下马,让怀远坐得舒服了些,“带回哪?”

战止戈将他这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放心,“带回去先让小儿同平安待一块。”

魏景和原以为是帮忙带回军营,听了赶紧拒绝,“将军,这恐怕不妥。您也知晓下官家中清贫,小少爷恐受不住。”

他可照顾不了镇国公府的继承人,万一有半点闪失怪谁,何况这小少爷身子实在是弱。

战止戈就定眼看他,“了灯大师说了,怀远与平安在一块玩有好处。”

魏景和无语,“将军竟也相信这不切实际的话?”

“怀远与平安待一起那日的确好很多,能跑能跳。”

“小少爷养尊处优,家中实不适合他住。”

“平安都住得,他自然住得,战家男儿没资格娇气。”

魏景和不敢苟同,但也不会说什么,见他实在坚持,便低头问怀中没比平安大多少的团子,“远少爷可愿与我回去?吃住上不会很好。”

“跟平安弟弟住吗?”怀远眼里满是期待,稚嫩的嗓音还带着哭过的痕迹。

“大概吧。”魏景和几乎已经知道小孩的选择了。

“嗯!怀远愿意!”怀远声音都多了几分生气,想到马上就能和好玩又可爱的平安弟弟一块玩,他就一点也不难过了。

魏景和想到要多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一起睡就头疼,看向战止戈,“将军可派嬷嬷同去照顾小少爷。”

“出来得急,没交代,魏大人先把怀远带回去,明日我再派人将吃的用的送到府上。”战止戈说完解下身上披风扔给魏景和,然后翻身上马回城,只留下柳飞保护。

魏景和:……

魏景和和怀远大眼瞪小眼,该高兴战大将军这般信任他吗?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暂时接下这个小团子了。

“从这到顺义县需要一个时辰,可受得住?”魏景和问看起来一脸病弱的孩子。

“我可以,有劳魏叔叔。”怀远坐都坐不稳,还想拱手。

魏景和看向旁边的柳飞,柳飞假装看向别处,他就是负责保护的。

魏景和无奈,只能将披风系上,把孩子裹住,让他抱紧自己,温声叮嘱了句,“不舒服同叔叔说。”

怀远靠在魏魏景和怀里,小脑袋点了点。他嗅到了与父亲身上不一样的味道,是淡淡的墨香,很温暖。

——

镇国公府里,因为镇国公抱着儿子怒然离府而兵荒马乱。

镇国公夫人刘氏坐在屋里同身边嬷嬷抱怨,“我不过是抱怨一句,谁知道那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偷听了。”

“他不偷听怎知晓他母亲原是这般厌恶他?”战止戈大步进来,本就冷峻的脸此刻阴沉凛冽。

刘氏赶紧站起来,“国公爷可冤枉妾身了,妾身只是感慨一句,岂料怀远他小小年纪就心思如此重。”

战止戈看向刘氏,刘氏出自日渐衰退的忠勇伯府,生得亦非绝色。她以为在那么多贵女中脱颖而出便沾沾自喜,其实不过是因为娶她方能让当时还在位的太上皇放心罢了。

若她能恪守本分,他自会爱重于她,可惜她过于高看自己,叫他能给的只有她该得的尊重,只他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嫌弃自己生的孩子。

“怀远心思重是因为谁?”战止戈质问。

刘氏被质问得不服,“我安排人好生照顾他,让他吃饱穿暖,哪怕是干旱时期,也让他吃得最好,我自认已经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我想给镇国公府再生一个强健的孩子,有何错?怀远那身子这辈子大概就这么养着了,恐怕长大后于子嗣都困难,我这是在为镇国公府好,为他打算。”

这是战止戈第一次听到自家夫人这么评断自己的儿子,他脸色更沉了几分。

战止戈挥退所有人,逼近一步,用冰冷压抑的声音说,“刘氏,外头的人说得没错,战家能屹立至今,不光是因为战家识时务,还因为战家每一代只有一个男丁,不可能有意外,你懂了吗?”

刘氏听完心头发颤,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妇人,心里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慌张地问,“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战家的孩子,任何女人都不可能有。”战止戈在她耳边打破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刘氏踉跄地往后退,跌作在椅子上。

她从打击中回神,愤恨地瞪着战止戈,“你们战家骗我!”

“战家与刘家议亲时就已经郑重告知此事,上门提亲前我亦亲自问过你是否介意。”战止戈面无表情。

刘氏身子一软。

她当初只以为是以前嫁入镇国公府的女人肚子不争气,而她会是那个意外,她会为镇国公府开枝散叶,成为镇国公府百年来的最大功臣。

谁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些年来努力调理身子就是个笑话!

“你好自为之吧。”

战止戈拂袖而去,留她一个人慢慢想清楚日后该如何做。

刘氏趴在桌上痛哭出声。自从生下一个病怏怏的儿子后,她就不待见那孩子,一心只想要再生一个健康的来继承镇国公府,延续战家风光,如今却告诉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在她彻底和那孩子离了心之后。

那孩子打小就这么弱,日后还能给她什么依靠!

——

与此同时,安觅打开游戏看到满屏的白絮还以为下雪了,再仔细一看,她的崽崽在满屋飘着棉絮的地方。

“平安,这是在干嘛呢?”

平安忽然听到仙女姐姐温柔的声音,看到有人在就聪明地没喊,只是用小奶音回答,“在撕棉花。”

魏老太听到乖孙突然在回答谁的话,立即明白了,就自说自话,“棉花剥了籽后,老婆子发现这绵似乎还可以更松软,就让俩丫头将每一坨棉撕开铺在床上,等会再用重重的木板压平,如此棉絮连在一块就好缝了。”

安觅听了不由得佩服。

所以说,不要小看古人,她忘说弹棉花了,崽他奶就能想出法子让棉花更松软。虽然是因为现在只做一床被子,也是闲着没事做才能这么费心,但日后棉花多了难保没有人想到可替代的工具。

“平安,告诉奶,可以找来一个大木弓,用木锤敲击,使弓弦弹在棉花上就能变得洁白松软哦。”安觅想起古老的弹棉花手艺。

平安每当这个时候就跟背诵三字经一样把仙女姐姐的话复述出来,声音稚嫩软糯,跟个小大人似的。

魏老太还是第一次得到仙女如此指点,喜得赶紧连声应是,“平安辛苦了,奶这就让你大伯去做。”

大丫和二丫:……

平安就在玩,辛苦什么?还有,二叔又教他念什么奇奇怪怪的书了。

“二丫,去喊你爹把打猎的弓拿进来。”

二丫立马就去了。

很快,魏老大把弓拿进来,这弓还是魏老头走镖时传下来的,无论是逃难时还是上山打猎都少不了它。

这弓有两尺多长,魏老太接过来找锤子击打弓弦,弓弦果真落在棉花上发出嗡的弦响,棉絮飞起一片片。

“可以用一根棍子绑在背后吊着弓捶打。”安觅说。

平安就眼珠子一转哒哒跑出去拖来一根小竹竿给他奶,“奶,绑背后吊打。”

安觅见平安用小手做捶打手势,听小奶音说出‘吊打’俩字,又被萌乐了。

魏老大不知道平安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可魏老太知道平安是有仙女在教的,一想就明白了,把弓吊起来方便一手捶打,一手扶弓。

“奶的乖孙真聪明!”魏老太狠夸了下平安。

小竹竿当然用不了,就出去找了根能用得上的绑在背后,另一头吊起弓,当真成了,就是弓太重。

“娘,我来。过后我做一把专门用来弹棉花的,这太重了。”魏老大上前接过这活,他劲又大,没多大一会,屋里都是棉絮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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