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中局势宰相太史家过于威风了,你赶紧练功,我近日总有一些不安,现在将军府,你是唯一的嫡子,你大哥牺牲,你妹妹丢了,但府中十几口人总要吃饭,你要努力,一定要有个职称才是。”
童将军说着突然严肃起来,童毅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感觉到自己压力倍增,童将军点头,接着说:“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好好检查一下你的武功有没有退步,昨日敢当街打人,我倒要看看长进了没。”
童毅蒙愣住,自己还要去见陶怜儿,这下可怎么办,童将军看童毅蒙一脸犹豫的样子有些不悦,皱着眉头说:“想什么呢!这要是在战场上,你早就死一万次了!”
童毅蒙面色为难,想要辩解,“父亲,我……”童将军呵斥住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方才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转眼就反悔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居然就这么一个态度?”
童毅蒙没想到童将军会生气,想到自己方才的确答应了父亲,这下若是说自己要去见陶怜儿,也的确有些不妥当,可自己又不想失约。
“将军,有客人来找。”管家突然来找,童毅蒙有一瞬间的庆幸,但是接下来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童将军走之前又警告他了,“你就在这里呆着练功,我去去就回!”
童将军说完就带着管家走了,童毅蒙还没来得及解释,有些沮丧的拍了一把柱子,怎么会这样?这下怎么办?
自己就这么爽约了吗?可是父亲的话自己又不能不听,对了,父亲说去去就回,自己就等一会等父亲回来以后,赶紧跟他解释,若是知道自己有约,父亲看中信义,定不会让自己爽约的。
童毅蒙想着心里安定下来,可是等了许久依旧不见自己父亲回来,着急起来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管家突然从走廊前经过,童毅蒙将他拉住追问,“父亲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过来?”
管家有些莫名其妙,“将军跟朋友出去了,说是办点事。”
“出去了?”童毅蒙有些无奈,接着也不管管家呢,自己赶紧快步出去,父亲出门了,等回来再与他解释算了。
这样想着,童毅蒙就赶紧出去了,而另一边,凤仙楼门口,陶怜儿正站得端正的等待着,她跟童毅蒙约定的时间是正午,可是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陪着陶怜儿等人的还有那个婆婆的十五岁的孙女,红杏撅着嘴吧,“小姐,我们等了一个时辰了,您今日还要买东西,再不去就太晚了。”
陶怜儿皱眉,她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而且这里的气温不怎么低,快热死她了,她也想过进凤仙楼等,可是又怕童毅蒙找不到她。
她又不想这样错过童毅蒙,童毅蒙性子正直,行事磊落,陶怜儿很是欣赏他,加上昨日的鼎力相助,陶怜儿就对他有了几丝安全感和信任感,还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这点让陶怜儿奇怪了很久,因为亲切感这种东西,她在墨离身上都是认识好久,最近才多出来的东西,如今居然对刚刚认识的童毅蒙有了亲切感,陶怜儿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她想弄明白,陶怜儿想的出身神,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嚷嚷声,“让开让开!赶紧让开!”
陶怜儿好奇的看过去,接着就惊讶的愣住了,因为她看见了昨日遇见的那个吏部尚书的儿子,叫文泽思来着,不过此时这人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怂样,现在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在人群中横行,红杏显然也看见了,赶紧拉着陶怜儿躲起来。
一阵风吹来,陶怜儿看清文泽思身边一个大汉手中拿着的画像,不看脸,就看那画上女子的穿着,陶怜儿就能很清楚的认出来,那个女人就是她!
没想到这个死家伙这么小肚鸡肠,看来这是真的要对自己下手了?心眼那么小!陶怜儿心中气愤,却也不敢出去,这次她身边只有红杏这一个小丫头,若是这个文泽思真想对自己做点什么,自己不就糟了?
“看过这个女人没有?嗯?”一个大汉粗暴的拽住一个路人的衣襟,路人吓住了,战战兢兢的看着汉子手中的画,接着摇头,“没有,没看见……”
汉子听了狠狠的男人推开,“不知道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滚!”
文泽思给了汉子一个眼色,汉子会意,一手举着画,一手举着一个荷包,高声叫唤起来,“有好事给你们啊!吏部尚书二公子悬赏!若是有人将画中的女子的确切地位告诉公子,这里有五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围观的人刚开始本来还围着文泽思指指点点,突然听见这个消息,立马双眼放光,赶紧围了过去,要看大汉手中的画,此时比起方才热情了不少。
“贵人给我看一看,指不定在哪里见过。”
“啧,就算是没见过,现在也要赶紧去找,那可是五百两银子!”
……
一群人争夺起来,陶怜儿则是赶紧拉着红杏溜了,她才不想被一个傻瓜抓住,而且还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纨绔子弟,用膝盖想,陶怜儿就能知道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至于童毅蒙,陶怜儿想的是,童毅蒙八成是被家里给软禁或者关了起来,弄不好还受罚被打的下不来床,就看童毅蒙那身肌肉和茧子,家里没少教过。
那边文泽思越来越近,陶怜儿则是拉着红杏跑的飞快,这次没看见童毅蒙来,陶怜儿挺失望的,不过走远再见吧,再说了,童毅蒙家所有人都知道,她若是什么时候想见,送一封信去通知一下便是,这边,灯童毅蒙赶到,陶怜儿早就离开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拜师
童毅蒙也很失望,不过是自己爽约在先,他不确定陶怜儿会不会去找自己,他不知道陶怜儿住哪里,所以他只能守在这个地方,守了几天,他不想错过陶怜儿。
只不过陶怜儿这几天有些忙,加上要避风头,免得出去被文泽思认出来,给墨离添麻烦,她这些天都乖乖的呆在院子里,没怎么出去,一直都是叫人出去添置家当,自己在家里布置起来。
墨离自从回府那天,就想要去见陶怜儿,但京中盯着他的眼睛太多,一个不甚就漏了马脚,只能忍住,不要去找陶怜儿。
留在府中无事,那日从宫中回府,看到自己放在府中给陶怜儿当挡箭牌的陶小雪,墨离想到自己刚开始留她在陶怜儿身边的初衷,果断的让人叫来了秦老药。
雷将秘密客居府上的秦老药带了出来,是一个灰发灰须的精瘦老头,穿着素色的衣袍,收拾的挺整洁的,秦老药是云游四海的大夫,医术高超而且与平常大夫诊治不一样,他最喜欢研究疑难杂症,救人也只是看心情,有钱也不一定救,没钱也不一定不救,但若是碰到疑难杂症,他肯定都是要插上一脚的。
因为这种癖好和喜欢,加上性情古怪刁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行走江湖,得罪的人不少,也一直未娶亲,无子嗣,年过花甲的时候被追杀,墨离刚好救了他,就把他秘密带回来了,守在他身边的都是墨离的暗卫,因为王府上下的下人,属于皇后、墨澜以及宰相的耳目太多,万一秦老药的身份暴露出去就不好了。
墨离起身,朝一旁椅子示意,“秦先生,不知在府中还住的惯?”
秦老药自顾自的走到椅子上坐下,“还成,老头我只对疑难杂症感兴趣,你若是有空,帮我找几个人难治的人过来让我瞧瞧就行。”
墨离点头,并不急着切入话题,而是突然将话题引到淑贵妃身上,“不知先生看我母亲的病如何?治得好与否?”
秦老药听了这话,摸了摸胡须,眯着眼说:“淑贵妃的病我看了,恐怕是精神上的问题,加上毒药的刺激,我听殿下说淑贵妃当初生殿下时的情景,老夫就觉得淑贵妃绝非常人,当时那种情况,淑贵妃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身体出点后遗症,也在意料之中。”
墨离皱眉,他不想听这个,“这些本王都知道,只是本王想知道秦先生可有法子治这个毛病?”
秦老药抚摸胡子的动作顿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又变了变,眯了眯,“殿下何必如此执着,贵妃娘娘现在能有这种状态,实属不易,小老儿就算将人救过来,也并不见得就是对她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