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凤惟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嘲弄的声音:“哟,这不是女王陛下吗?大白天的,怎么跟一个野汉子在一起呢。”
听这声音凤惟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如果不是凤榆知道了她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人过来这种地方呢。
她缓缓转身,凤榆一身红衣,妖娆又张扬,与凤惟穿红衣相比,少了几分霸气,到底是有种勾引人的味道。她身后有几百个士兵将她在中间保护着,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凤惟得到了紫月草心情很好,难得的不想跟她多做纠结,冷哼一声,拉着元淇往旁边走去。
凤榆眼里闪过一丝阴骛:“站住!”
凤惟脚步不停,凤榆身后的士兵们却是呜啦啦的两人围住。
凤惟脚步一顿,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唇角勾起一抹似非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她缓缓转身,对上凤榆挑衅的目光,冷声说道:“你想现在就造反吗?”
凤榆缓缓的走到了凤惟的前面,她雍容华贵的打扮与此时狼狈的凤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斜着眼睛把凤惟上上下下全都打了一个遍,似乎并不在意凤惟释放的冷气压。
“哼,装的还挺像,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女王陛下?以下犯上,其罪当诛!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抓起来。”
“谁敢?”
不等凤惟说话,大道上又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带头的正是赵公与小梅。他们一来就强势的将凤榆的人给排挤到了外围,将凤惟两人重重的包围起来保护在里面。
看到凤惟的模样时,赵公那双老眼里面一红:“陛下,3日不见,你怎么整成了这个样子?”
小梅更是直接扑向了她,伸手在他身上这摸摸那摸摸:“陛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朕没事。”凤惟一边安慰着赵公和小梅一边看向铁青着脸的凤榆,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唉,也怪朕,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人当成是冒牌货了。”
“谁?谁敢说陛下是冒牌货?”赵公虽然年老,但是盛怒之下大吼也吼出了几分威严和气度。
凤惟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显,没想到赵公这么严谨的人也会配合着她演戏。
凤榆面上不好看,但是碍于赵公三朝元老的身份,也没有多说什么:“本王也是为了大雍的安全着想,若是陛下在兽园出了什么事还没有出来却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冒充了,那么大雍皇宫岂不是翻了天了?”
“谁敢?”赵公又吼了一声请把凤榆又给吼得后退一两步。
凤榆铁青着脸,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她转而看向凤惟身旁的元淇。
“他是谁?”凤榆指着元淇说道。
“啪。”凤惟一巴掌甩在了凤榆的脸上。
凤惟掩在袖子中的手缓缓的握起,这一巴掌可是她用了全身的力气的,tmd疼死她了,凤榆这个女人是铁做的吗?
凤榆擦拭掉她唇角边的鲜血,看着手中的鲜血,凤榆眼中的神色莫名,她抬起眼帘看着凤惟:“你打我?”
凤惟面无表情:“朕身为帝王,难道就不能打一个人吗?你身为一个亲王,平日里在宫内对朕冷嘲热讽也就罢了。朕念着你是亲姐姐,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在宫外,你依然不把朕放在眼里, 不仅诬赖朕是冒牌货,还对着朕大吼大叫,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第一百一九章 西岐的清河
尽管她的衣着破碎,尽管她的发丝凌乱,尽管她现在狼狈非常,但是她帝王的威严彰显得尽致淋漓。
凤惟此时诠释了什么叫帝王的王八之气,无论你怎么狼狈,怎么不堪都无法掩盖住的帝王的气场。
凤惟见到凤榆竟然还瞪着自己,绝色的脸庞上冷若冰霜:“怎么?你不服气吗?呵,你有本事,欢迎来战!”
说完,拉着元淇就越过了他们带着赵公一行人直往皇宫而去,她不担心凤榆现在突然发难,不担心暗中有什么埋伏,只要不是什么高手,她怀中任何一瓶药都能分分钟把他们给放倒。
风榆面色铁青的看着凤惟的背影,眼里满是怒火牙齿更是咬得咯吱咯吱响。
回到宫中,凤惟先是将紫月草交给太医院的人,然后安排元淇的住所,再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换了衣服便去找付梓斯了。
此时的付梓斯正在修剪的花枝,时不时的咳嗽几下,那柔弱的模样,真是让人怜惜。
凤惟在走廊处听着他的咳嗽声,心都揪了起来,但是一想到他的病马上就可以好了,心情便也雀跃叫起来:“付梓斯。”
付梓斯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笑脸嫣然的凤惟,他先是惊愕了一下,继而惶恐,连忙扔掉手中的剪子,跪到凤惟的脚下:“见过陛下。”
凤惟将他扶了起来:“你病还没好,就不要动不动就跪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药引找到了。”
付梓斯怔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他以为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很高兴,可是,为什么心中会有一种失落感?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多谢陛下。”
凤惟点点头,对他说道:“你回去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吗?你跟朕说说,朕去给你准备。”
付梓斯摇头:“没什么可准备的,这样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回去怎么可以空着手呢,这样吧,你回去的东西朕来准备,你好好养伤,等太医院送来了药再吩咐丫鬟们给你熬药。”
付梓斯鼻子一酸:“多谢陛下。”
凤惟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朕也是刚回来,还没休息就过来找你了,见你好好的,朕就放心了,朕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就派人过去找朕,知道了吗?”
“陛下亲自去找药引了?”付梓斯惊诧出声。
凤惟微笑点头。
付梓斯也看到了她眼底的疲累,连忙说道:“陛下赶紧回去休息吧,贱侍这里没事。”
凤惟点头:“那你好生养的,朕先走了。”
看着凤惟的背影,付梓斯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凤惟给付梓斯准备回家的东西了,除了一些特产之外,还有一些绫罗绸缎布匹,还有礼品什么的,出于对付梓斯愧疚,凤惟准备的都是双倍的。
付梓斯喝了两天的药气色也好了很多,碍于他回乡心切,凤惟答应两天之后,便送他离开,其余的药剂等回家在好好养着吧。
此时凤惟正在御书房批改着奏折,她面色严肃,眉头紧紧的皱紧,那表情就跟便秘了一般。
“陛下,原三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
随后便见元淇,穿着一身炫色锦衣袍走了进来。发丝仅用一根颈带松松的绑着。此时的他儒雅贵气,风度翩翩,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错觉,没有了兽园的那种凌厉的气势。
参见陛下。”元淇面无表情的弯身行礼。
凤惟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元淇,谁又惹你生气了?干嘛一副不开心的表情啊。”
元淇看着她,眼里满是控诉。
凤惟觉得她这几天心力交瘁,也没心情跟元淇玩什么猜谜游戏,直接丢下一句:“你爱说不说。”然后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突然腰间一紧,凤惟低头看去,却是一双手,她微微偏头看着身后的元淇说道:“你胆子不小,敢轻浮朕?”
元淇不以为意的,用鼻尖撞了撞她的脖颈,声音闷闷的说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谈不上什么轻浮。”
凤惟皱眉,这逻辑不对呀,她怎么感觉有些事情出了偏差?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这话一出,她腰间猛的一紧,耳边是元淇粗重的喘息:“陛下想赶我走吗?”
凤惟尴尬的摇了摇头,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不然的话,好不容易融洽的关系又变差了,那可就惨了。
“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吗?你需要什么就跟朕说或者让人丫鬟们通知一声就行。”
“哼,你这几天一直都呆在付梓斯那里,既然这么舍不得他,那为什么还要把他送走?”
“不是舍不得,他这两天就要走了,朕只是去看看他需要什么而已,好给他准备准备。”
“既是如此,那也不需要陛下亲力亲为吧,没必要天天都往他那里跑吧,而且前天晚上你还睡在他那里了。”